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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還能編個笸籮送給她裝針線。”
鷹子看向她,很是認真地道:“我家後面就有一片竹林,改天我回去多砍些竹子來。”
羅扇也認真地看了他一陣,道:“鷹子,我們兩個合作,好不好?”
“合作什麼?”鷹子問。
“你每次回家以後去砍多多的竹子削成竹片,我用竹片編筐子編籃子,然後你拿回家,請伯父拿到街上賣,賣得的錢你們要七成,我要三成,你看怎麼樣?”這個想法羅扇思量已久,經過近些日子的觀察,她認為鷹子足可信任,而鷹子的老爹身體不好,也正適合擺個攤兒邊歇邊做買賣。
鷹子黑黑的眼珠兒在羅扇臉上盯了一陣,半晌方道:“我們五成,你五成。”
“你別跟我爭了,”羅扇笑起來,“你們又出力又出竹子,還管颳風下雨的上街賣,要七成還算少的了,你要是不同意,這事咱們就作罷。”
鷹子垂眸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同意。
於是羅扇每晚就有了事幹,等翠桃她們都睡下後,先去廁室擦個澡,然後就搬上小馬紮子坐在院子裡,藉著月光編竹藝。有月亮的晚上還好些,若是逢上陰天多雲,羅扇也就只好放草泥馬咆哮兩聲收攤睡覺。
已經編出雛形的半成品,櫃子裡藏不下的羅扇都讓鷹子放在了那間小庫房裡,而鷹子每次出府回家背上也總揹著很大的竹筐,東院的人都以為那是他從家中帶來的,事實上這筐子裡裝的全是羅扇編的玩意兒,一個套一個,每週差不多都能帶出去二十來個成品。
彩雲成親回來,麻子嬸正愁著怎麼安排人手——畢竟羅扇那小丫頭淘米這活兒乾得很是不錯,又隔三差五地編個竹製的小箱小匣孝敬她,不好再讓她回去幹雜活兒,偏巧院中有個嬸子不小心摔折了腳腕子,需在家調養個一年半載,麻子嬸就順水推舟地讓彩雲頂了那個嬸子的缺,羅扇也就可以繼續留在淘米這個位子上發光發熱了。
天氣越來越暖,轉眼已是濃春時節,羅扇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跟著大地萬物復甦了。曬著暖暖的太陽,哼著那一世的流行歌曲,羅扇同志的心情像小麻雀一樣歡躍開心。鷹子老爹那裡傳來了抗戰勝利的好訊息——羅扇編的竹製品在他們街坊間賣得很好,已經開始供不應求了。畢竟春天到了嘛,蜇伏了一冬的人們都跑出來逛街,客源就大大地增加了,羅扇小小的腰包也漸漸鼓了起來——雖然裡面裝的都是一文一文的大銅錢兒。
到了三月末的時候,羅扇點了一點自己的總財產——五百大錢咧!距贖身的目標又近了一步不是嗎?
深呼吸,握握拳,我羅小扇子穿越後的幸福人生才剛剛開始呢!
作者有話要說:
☆、6冷酷卑微
天氣回暖對羅扇來說最為開心不過,首先她終於可以用淘米水真真正正地“洗”澡了,雖然還是很涼,但小孩子火力壯,適應了這麼久已經完全能承受這一溫度的水了。其次就是柳條新發,萬物吐綠,她的業務範圍就不必僅限於竹製品了,還可以擴充套件到柳編、草編、藤編,反正編法都是一樣的,而且柳條什麼的比竹片軟,更好編,也易得,所以她現在每天晚上都可以編出比以前多一倍的成品來。
春末夏初的時候,白府迎來了一樁喜事——白老爺納妾,府中排宴三天。
麻子嬸她們暗中議論:不過是納個妾,一般也就一家人晚上湊在一起吃上一頓完事兒了,這一次要排宴三天,不是這妾孃家後臺硬就是受寵受得沒了邊兒,只怕那幾房的姨娘們今後的日子要不好過嘍!
羅扇無暇理會這些八卦,此刻她胸腔中的億萬草泥馬正成群結隊地呼嘯而過——排宴三天!她得淘多少米啊?!尼瑪老婆娶太多會腎虧曉得伐?白總您老人家到底要鬧哪樣啊?!
事實上到白老爺納妾的前一天,羅扇一個人可當真是忙不過來的,麻子嬸不得不讓翠桃、小鈕子和金瓜三個人一起上陣幫著淘米,四個小丫頭一直忙到了大半夜。接連三天,羅扇她們幾個幾乎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個個兒累腫了胳膊,直到喜宴結束才一頭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夢裡羅扇正在汪洋的淘米水裡上下沉浮,突被天外飛來一隻大巴掌狠狠地摑在了臉蛋子上,豁地睜開眼睛,頰上仍自火辣辣地疼,定睛看時見麻子嬸正氣急敗壞地立在床邊,大耳刮子已經去摑羅扇旁邊的金瓜了。
不是夢?麻子嬸生理期到了麼?為毛這麼暴躁?羅扇飛快地下床蹬上鞋,一聲不吭地老老實實立在那兒——這會子什麼都不要說,說什麼都是錯,態度決定一切,越恭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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