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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地向眾人道:“實在對不住諸位……府裡頭……有點兒突發之事……大少爺今兒個怕是沒法兒再宴請諸位了……實在是對不住,咱們改日……改日再來罷……這個,這個是我們爺全部的積蓄了……”綠田說著從懷裡顫巍巍地掏出幾張皺巴巴的小面額銀票來,在眾人臉上看來看去不知該怎麼分,最後只好尷尬地塞在最靠近他的那人手裡,“還望諸位出去後守口如平,我這廂……代我家少爺謝謝諸位了……”
說著便彎□去深深行了一禮,眾人見狀連忙將他扶起來,又是寬慰又是開解,綠田也不多說,一副深受了驚嚇的樣子,帶著眾人迅速地離開了白府。
這些人就算同情心再盛也擋不住天生愛八卦愛閒話的性子,何況又是親眼所見的這麼一樁爆炸性的大事件,哪個能讓它爛在肚子裡呢?!於是待他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之後,那些酒樓飯莊、妓館賭坊,人口流動性與擴散面最大的地方几乎一夜間就將這條大新聞傳遍了藿城,說:白府的繼室太太衛氏是如何如何地苛待元配太太的遺子白大少爺,給他吃有毒的食物,在他睡覺的褥子上放針,指使下人們不好好地伺候他,夜裡渴了連口水都不給喝,冬天的時候甚至都不給白大少爺屋裡放炭盆,動輒就找藉口打他嚇他,唬得大少爺躲在綠院連門都不敢出,她居然還不肯放過他,帶著人拿著棍棒強行闖進院子去,把忠於大少爺的奴僕們打的打殺的殺……
謠言總是比事實誇張十倍百倍,話經三口故事就能完全變樣兒,再加上人們普遍同情弱者的心理,口口相傳間衛氏已經成了夜叉厲鬼的代名詞,白大少爺完全無辜得像是一隻沒了母親的可憐小羊羔,《繼母虐兒記》這個真實的故事立時便成為了坊間人們最熱衷的談資。
衛氏被自己的手下護著衝出火圈逃離了綠院,叫來更多的人再想衝進去時,卻見綠田帶著一百多號壯漢從外頭回來了,壯漢們人手一根腕子粗的黝黑鐵棍,面目兇狠表情冷酷――都是白大少爺的手下,齊齊在綠院門外站定了,聽得綠田進門前撂下這麼一句:“給我守死了!不管是誰,敢越雷池一步,當場打殺!”
偏有那麼一個忠於衛氏的狗腿子不信這邪,掄著木頭棍子衝上去,被其中一名壯漢一鐵棍擊中頭部,當場腦漿迸裂死了個乾脆。衛氏嚇得登時暈了過去,隨行的丫頭婆子亦是暈的暈哭的哭吐的吐,再次亂成了一團,七手八腳地把衛氏架了逃回了紫院。
白老太太得到信兒後直氣得犯了病,躺在床上一宿起不得身,白老太爺讓人把白大老爺從鋪子裡叫了回來,讓他去管教他這瘋兒子,白大老爺卻有生以來第一次同自己的父親怒吼了一通:“小云那院子不許別人擅入,礙著誰了?!小云可曾主動去找過你們誰的麻煩?!若無人主動去惹他,他又何曾主動惹過別人?!你讓我管自己兒子,好!我這就管他!我要管他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從今後誰敢接近綠院十丈以內,無論是誰――主子趕出白府,奴才一律打殺!若是您老或母親非要接近綠院,我這做兒子的自然不敢犯上,那就只好帶著小云就此離開白府,自我驅逐,從此後與白家斷絕一切關係!”
一朝一夕之間,表面上看似平靜了數十年的白府驟然掀起了狂風巨瀾,更有外界鋪天蓋地的**浪潮向著白家這座百年豪門重重壓了過來,漩渦中央,白大少爺倚闌而笑,廣袖揮處,正待朱簷碧瓦成糞土,富貴浮華作煙塵!——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一是卡文,碼一章要花很長的時間,二是月底月初工作比較忙,所以一直騰不出時間來給親們送分,請暫再堅持幾天哈!等忙過這一陣去我就回過頭來給親們一一送分,同志們一定要堅持住啊!一定要撐到我回來啊!撐住啊!
☆、196、老爺發飆
白大老爺從白老太爺房裡出來,一路回了紫院。紫院上房內,一眾丫頭婆子正圍著床上受驚養神的衛氏伺候,見白大老爺進來,連忙蹲身行禮,卻聽得這位平日裡一向溫柔和軟的主子寒著聲道:“都下去。”眾人不由得齊齊一駭,連忙屏息垂頭地退出了房去,有幾個機靈的趁人不注意匆匆跑去了橙院給白三少爺報信兒。
衛氏臉色蒼白地要從床上掙扎著起身給白大老爺行禮,被白大老爺揮手止住,只站在床側居高臨下地冷冷盯著衛氏的臉看,聲音裡幽涼透著冷酷:“衛氏,你逾界了。”
衛氏眼裡落下淚來:“老爺……妾身冤……”
“衛氏,”白大老爺並不聽她說話,只幽冷地續道,“小云是白府嫡長孫,不管他瘋與不瘋,這家業將來由他繼承,都是既合規矩又符理法之事,就算我將這家業改為交給小曇繼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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