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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這人擠人、人推人搖來晃去起伏不定,她還真怕自己一個鬆懈就被捲進人海漩渦裡去,於是兩隻爪子下死力地攥著白大少爺的手,全指著這位人高馬大的護花使者為她在人群中開出一條血路了。
護花使者盡職盡責得很,拉著羅扇東鑽西繞,哪裡有好看的就往哪裡指,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後一下,沒一會兒羅同志就被指得完全喪失了自主能力,一雙大眼兒只會跟著白大少爺的手轉了。白大少爺又要護著羅扇,又得指點好玩的地方給她看,羅扇呢,來回看啊來回躲啊的早就懵頭懵腦一團紛亂了,所以……也不知什麼時候羅某人的兩個爪子就鬆開了白大少爺的手,改為整個地抱住了人家的胳膊,身子也緊緊地靠在人家的身上,又不知什麼時候,白大少爺抽出了這根胳膊直接把羅某人摟在了懷裡,羅某人的小細胳膊兒也極其自然並毫無所覺地就攬在了白大少爺的腰上。
兩個人混在人流裡賞了一陣子的燈,也不知沿著放春大街向西走出了多遠,白大少爺護著羅扇靠向街邊,見著個賣糕餅的攤子,羅吃貨眼睛一亮,上前去細看,卻見那攤子上小碟子裡盛的糕餅點心是五光十色品種繁多,有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便指著那些不曾見過的問老闆,聽著有水晶龍鳳糕、花折鵝糕、紫龍糕、滿天星、花截肚、大小虹橋、木蜜金毛面、櫻桃'飠追'、橡子餅等等,便揀著沒吃過的一樣夾了兩個放在油紙袋子裡,白大少爺才要付錢,被羅同志伸爪攔下了,拍著胸脯揚言今晚她請客,白大少爺也就沒同她客氣,捧了油紙袋先拈出個橡子餅來喂進羅扇嘴裡,自己也往嘴裡塞了一塊。
再往前走又是個果脯攤,見有荔枝煎、梅煎、山橘煎、千年棗、金杏脯、甜瓜幹、蓮子、藕片、冬瓜條、糖漬橘餅、甜姜、糖青梅、糖桂花、糖玫瑰花、糖佛手、蜜金柑、海棠脯、糖荸薺、青紅絲、丁香李雪花應子、八珍梅等等等等,都是鹽漬或蜜煎出來的,直把羅大吃貨看得大眼珠子都快崩出來了,果斷地拍出幾枚散碎銀子,裝了滿滿一油紙袋子,由白大跟班抱在懷裡,兩個人邊走邊吃。
走得乏了也吃得幹了,尋了街邊一個茶飲攤子坐下來,見賣的有五色飲,即青飲扶芳葉、赤飲楥禊根、白飲酪漿、玄飲烏梅漿、黃飲江桂,還有五香飲:沉香飲、丁香飲、檀香飲、蘭香飲和松香飲,另還有蔗漿、冷雲漿、雲母漿、杜若漿……誰說古人吃喝的不如現代人好?!
吃飽了也喝足了,兩個人慢悠悠地貼著牆根兒沿街繼續閒逛,遇見猜燈謎獎燈籠的,白大少爺猜對了三個,羅扇一個也沒猜對,得了一盞玉兔燈,一盞蓮花燈和一盞金魚燈,路上遇見兩三個盯著燈直眼饞的小孩子,便把三盞燈都給了他們,再往前走是一片略為寬敞的空地,一群人在這裡放孔明燈,白大少爺同羅扇也買了一個,點著了用手託著徐徐放飛,兩個人仰著頭看了一陣,直到那燈混入一片燈海之中,緩緩地飛向天際,與漫空的煙花融在一起,星彩絢爛,萬里流銀。
正欣賞著這如夢似幻的夜空,就聽得前面傳來一陣叫好聲,循聲看過去,見是個戲臺子上正在熱熱鬧鬧地唱小戲兒,臺下聚了一群人,正看得群情振奮。羅扇拉著白大少爺過去,無奈前面已經站滿了人,羅扇個頭矮,踮著腳尖兒也只能看著戲臺子上的幾顆花裡胡哨的腦袋跑過來跑過去,不由跺了跺腳頗感鬱悶。
白大少爺見狀低下頭去在羅扇耳邊笑:“很想看這戲麼?”
“想。”羅扇點頭,她分明看見那上面演小生的戲子是個帥哥來著,不看個仔細飽飽眼福實在是不甘心哪!
“那,做人上人罷。”白大少爺道,不等羅扇反應過來,便貓下腰去抻著脖子往羅扇腿間一鑽——這一次羅扇穿的是男裝,□是褲子,乾淨利落地就被架上了白大少爺的肩頭,羅扇尖叫一聲慌得抱住白大少爺的腦袋,待他站穩了方才放開,只用雙臂箍住他的頭頂以保持平衡,臉上燙了一陣也就自然接受了:反正白大少爺還是少兒心智嘛,沒事,沒事。
白大少爺架著羅扇慢慢往近臺處走,旁邊的圍觀群眾看見了有起鬨的也有跟著效仿的,還有效仿不成兩個人一起摔了的,臺下登時又是一番熱鬧。白大少爺穩穩地架著羅扇,兩隻手握住羅扇搭在身前的膝蓋兒,漸漸地就靠近了戲臺子,臺上的小生小旦正眉來眼去地唱著風花雪月,羅扇彎身伏在白大少爺的頭頂上看得津津有味兒,完全沒有發覺那雙握著自己膝蓋的大手已是越來越熱、越來越不老實地悄悄摩梭起來。
臺上那小生也是個見慣風月的,眸光流轉處瞥見了“高高在上”的羅扇,一眼便識破了她女扮男裝的幌子,又見她面白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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