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第2/4 頁)
起來,小鈕子更是哭得啞了嗓子,眼淚鼻涕橫流,哀嚎聲響徹整座綠院的夜空,每個旁觀的人都被這景象駭得白了臉、抖了身子,膽小的已經悄悄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孟管事穩穩地坐在那廂卻是連根眉毛都未動一下,直到連羅扇也忍不住疼得淚涕齊下時才慢悠悠地道:“我勸你們三個心中莫要抱有僥倖,須知你們不過是四等賤奴的身份,我府絕不可因你們這等不端的行止敗壞了名聲,所以呢,你們承認了還好,若不肯承認,只有被活活打死的份兒,此事幹系重大,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說至此處,一雙帶了笑意的眼睛慢慢掃過場中正捱打的三人,“聽說你們三個自小長在一起,睡覺也在一個炕上,彼此有些什麼事另兩個必定知道,我雖感念你們之間的義氣,然而義氣比不過性命,更比不過生你們養你們的父母親人,你們為義而死不打緊,可曾想過你們的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更莫說你們還要為那個真正犯錯的人死後也要擔著誣名,你們的爹孃在別人面前還如何抬得起頭來?你們目今也才不過十五六歲,還有幾十年大好的年華可享,何必為了一個本就犯了錯的人枉自犧牲性命?我勸你們再好生想一想,莫要做那相互包庇的傻事,這棍子可是沒有靈性的死物,再有十幾棍子下去,我看你們三個就要到黃泉路上作伴去了。”
羅扇心裡恨恨地罵著孟管事,到了這個份兒上還在挑撥離間,她究竟想幹什麼?看上去貌似鐵面無私,可卻總感覺她另有目的,她到底……
一念未了,就聽得小鈕子那廂一聲撕心裂肺地哭喊:“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我招——我全招——求你們——別打了——”
羅扇一陣心驚肉跳,急得冷汗刷刷地往下落:小鈕子!不能招,不能招啊!這是圈套!再等等,再等等綠田他們就會來的,一定會來的,他們是白大少爺的手下,他們和他一樣絕不會讓我失望的!小鈕子啊!再堅持一下就好啊!你一招認——這輩子就生不如死了啊!
羅扇不管不顧地拼命衝著小鈕子搖頭,可小鈕子根本看不進眼裡,哭喊著,掙扎著,眼淚鼻涕口水糊了滿臉,眼底全是血絲,像是一隻從地獄裡爬上來的厲鬼,嘶啞著變了聲調的的嗓音,淒厲地叫出一句話來:“我招——是——是小扇兒——是她打掉的孩子!是小扇兒!”
羅扇一時錯愕,以為自己被打得出現了幻聽,見孟管事那廂擺了擺手,執杖的婆子們便停了動作,孟管事淡淡地望住已不成人形的小鈕子,語聲清晰地問過去:“再說一遍,是誰打掉的孩子?”
小鈕子哆嗦地抬起頭,睜大混濁的雙眼,聲嘶力竭地回答:“是……是小扇兒。”
羅扇這一次聽了個清清楚楚,以至於想裝著聽錯了都沒有辦法,盯著小鈕子已近扭曲的面孔愣了一陣,突然覺得好笑:被出賣了?這麼的赤。裸裸血淋淋,當年只能在電視裡、戲文中看到的情節,這一刻竟然就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上演,更悲摧的是自己還是被出賣的那一個。此時此刻羅扇只想用一個字對這件事做個深入透徹的總結,那就是——次奧!
作者有話要說:
☆、174、欲加之罪
孟管事看向羅扇;慢條斯理地問她:“你可有何話說?”
羅扇苦笑;七年同喜同悲日夜相伴的情分抵不過一頓杖責,那些過往的記憶在腦中支離破碎地閃過去,忍不住滑下淚來;哽噎著搖頭:“小婢冤枉,懇請人證物證。”
這個時候請求驗身自證亦或找個郎中來把脈證明本該更有效;然而羅扇看著孟管事那張如頑石如枯木、毫無人情味兒的面孔突然頓悟:看似鐵面無私的孟管事哪裡無私了?夜半三更偏要興師動眾刑責下人,方才金瓜和小鈕子的哭喊聲震得人耳朵生疼;在夜裡更能傳得遠傳得清;她孟管事難道就不怕驚動了主子們落下罪名來?孟管事不是傻子;這般肆無忌憚地在夜深人靜時候逼供;顯然是有恃無恐,而誰能給她這種不怕得罪主子的仗恃呢?只能是主子中的主子。
一家之主白大老爺;帶著白二老爺和白大少爺去了京都,白二少爺早便出門在外巡視自家鋪子,前任家主白老太爺和白老太太聽說昨兒個就出城去了附近的寺裡吃齋禮佛,因此目前白府之內,權力最大的主子,就是主持中饋的白大太太,衛氏。
所以孟管事敢於大張旗鼓地這麼鬧起來,必然是受了衛氏的默許甚至還可能是直接指使,為的什麼?當然是趁著白家父子都不在府內這一難得的機會清理綠院中的閒雜人等,在關鍵的位置安插。進她衛氏的手下了。而最關鍵、最能做手腳的位子,就正是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