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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狹司⒍,然而這一次白二老爺沒有等到白大老爺如同往常那般的讓步,反而只有眼底愈來愈冷的疏離,不由得微微發起了顫,竟是不由自主地鬆了手,那八哥便掉在了地上痛苦地撲扇著翅膀。
“你現在就給我回房收拾東西,”白大老爺淡淡冷冷地道,“我親自送你去家廟。”
“大哥――”白二老爺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白大老爺,“你――你為什麼――”
“家廟裡清靜,你在裡頭正可以好生修身養性一段時間,免得害人害己。”白大老爺邊說邊招手把白二老爺的貼身小廝灑金叫了過來,“去給你們主子收拾幾件衣服出來,另叫人備上車馬,半個時辰後出發。”
灑金不敢怠慢,連忙進屋去收拾東西,白二老爺氣得哆嗦:“你憑什麼讓我去家廟?!”
“只憑你最近行事愈來愈不像話!”白大老爺斥道,“不好生打理你那幾間鋪子的生意,成日泡戲園子捧優伶,流水似地花錢給那戲子買東買西――與那等紈絝子弟有何兩樣?!”
“我自己的銀子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何錯之有?!”白二老爺反駁,“我上戲園子聽戲捧角,此事爹孃都知道,他們都不來管我,你又何必窮操心?!”
“讓人把陳又安府裡的大少爺打折了一根胳膊又是何道理?”白大老爺追問。
“哼,我在古玩街淘到了一幅古畫,他自不量力非要與我爭買,我不過是給他個小教訓罷了。”白二老爺冷哼道。
“那黎氏又是做了什麼錯事,你竟將她打得遍體鱗傷?”白大老爺又問,“如今滿府傳得沸沸洋洋,卻教外人怎麼看我白家門風?!我若不將你關去家廟,如何向黎家交待?!”
“我打了她又怎樣?!”白二老爺仰起下巴挑釁地瞪著白大老爺,“不過是一個妾,她的生死都由我說了算!黎家?哼!黎家又怎樣,惹毛了我便將她賣去窯子,專給她黎家沒臉!”
“不可救藥!”白大老爺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來,便提了聲向屋裡的灑金道,“把你們爺四季的衣服全都帶上!先好生的住上三年去!只你一個跟去伺候便是!”
屋裡頭的灑金一聽這話就慌了――家廟啊!那是什麼地方?!那就相當於冷宮啊!四野荒涼,周遭無人,吃不好住不暖,沒有任何消遣玩樂,別說三年了,住上三十天都是折磨啊!灑金可不想跟著去家廟受活罪,當下壯著膽子從屋裡跑出來,撲通一聲就給白大老爺跪下了:“大老爺!您冤枉我們爺了!我們爺只不過是――”
“灑金!”白二老爺出聲喝止,“不想活了你?!給我閉嘴!”
灑金一個哆嗦,唬得不敢再說,卻拿眼睛瞟著白大老爺,白大老爺便淡淡道:“你且放心說,我給你換個地方當差。”
“小的不敢!”灑金頭裡這麼說著,後面到底還是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我們爺從頭到尾就打了黎姨娘一耳光,壓根兒沒有府裡頭傳的那樣拿什麼鞭子抽得滿身血……”
“狗奴才!”白二老爺抬腳把灑金踹倒在地,“哪個才是你主子?!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閉上你那狗嘴!”
“你為的什麼打黎氏?”白大老爺便冷冷問過去。
“想打就打了,怎樣?大哥管得太寬了些罷?我屋子裡頭的事你也要過問麼?”白二老爺冷言譏道。
白大老爺便不理他,只看向灑金:“你們爺為的什麼動手?若不照實回話,你就一輩子留在家廟莫回來了。”
灑金嚇破了膽:這家終歸是大老爺說了算啊,兩者相權……還是寧得罪二老爺也莫得罪大老爺罷!“回大老爺的話,”灑金一邊躲閃著白二老爺欲踹過來的腳,一邊畏畏縮縮地道,“皆是因為黎姨娘拿話氣我們爺在先……黎姨娘說……”
“你想死是不是?!狗奴才!信不信我讓你一家子都餵了狗?!”白二老爺拿了竹竿就要兜頭罩臉地抽灑金,被白大老爺扯住,一個用力推得向後蹬蹬蹬地踉蹌了幾步摔坐在地上。
“黎氏說了什麼?”白大老爺只管盯著灑金問。
灑金目光飄乎地在白大老爺和白二老爺的臉上來回打轉,最終還是一咬牙:“黎姨娘說我們爺……說……說我們爺對大老爺您……對您有……有……”
“好了,”白大老爺一擺手止住了灑金後面的話,“進去收拾東西罷。”
灑金連滾帶爬進了屋子,白大老爺轉臉看向仍坐在地上的白二老爺,見一張臉蒼白且扭曲,正目光慘然地望著他:“……你滿意了?非得這麼逼我?你從來就不相信我……”
“你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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