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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屢次得手的究竟是否是衛氏,我向來對於她給的東西都極謹慎,入口之物更是碰也不會碰,所以我現在最想弄明白的是,如果是她下的手,她又是透過什麼、透過誰做到的讓我毫無察覺;而若不是她下的手,又會是誰?”
“二老爺?”羅扇脫口而出後才覺得不妥,連忙伸了小手拍拍白大少爺胸膛,順便在人家的小豆豆上撫過,“呃,我不是想挑撥你們家人的關係,只不過那時候在船上……”
“我明白,莫多想,”白大少爺攥住羅扇的手以示安撫,“若說是白蓮衣下的手,可能性並不大,一來毒瘋了我對他沒有絲毫好處,我一瘋,將來繼承家業的就是衛氏的兒子,對他來說應該威脅更大才對,而且……”說至此處,白大少爺唇角勾起個古怪的似笑非笑、似諷非諷的弧度,“白蓮衣的目的當真是為了多承家業麼?我可不這麼認為,比起衛氏來說,他的念頭要單純得多,而且他同衛氏不對眼,如果要和衛氏對著幹的話,直接把我害死、令衛氏的兒子失去繼承權不是更能讓他開心麼?何必費盡心思只把我毒瘋,而讓衛氏的兒子坐享其成呢?”
“所以最有可能給你下藥的,還是衛氏?”羅扇望著白大少爺,“你打算報復麼?”
“有仇不報非君子,而我不是君子,滴水之恩我會湧泉相報,一箭之仇我亦會萬箭還回,”白大少爺語氣平淡,卻陡生一股子寒氣令羅扇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就勢往他身邊湊了湊,他便一伸胳膊將她攬進懷裡,“扇子,怕麼?或是不喜歡我這麼狠?”
羅扇搖頭,小牙一呲:“女人這輩子唯求找一個能對自己好的男人,我如今已經找到了,諸事滿足,只圖與你白首到老,所以你做什麼事我都無條件支援,哪怕全天下人都與你為敵,我也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邊,因此你不用顧慮我,我自私得很,只要你全心全意地對我好,我才不管你是好人壞人、害不害人,我自個兒高興開心就成了,何況衛氏害你在先,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罪,我可沒有那麼多的仁心賦予她,你現在可不是無主兒的男人了,你是我的人,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護短,誰害我的人,我就算沒本事報復回去也絕對會力撐自己人去報復,所以――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好了,我不介意為了你變成個心狠手辣的毒婦甚至插對方几刀,只要你不嫌棄。”
白大少爺被“唯一的缺點”幾個字惹笑了,手臂微微用力把羅扇揉在懷裡:“我怎會嫌棄一個願為我同天下人對著幹的女人呢?何況這女人還敢用刀子捅人?更何況這女人全身上下就一個缺點?狠夫配毒婦,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正正好,好得很!”
羅扇自己也嘻嘻哈哈的笑,在白大少爺懷裡扭了一陣方抬起頭道:“所以你這陣子在外頭一直在安排對付衛氏的事?”
白大少爺漸斂笑意:“她只是其中之一,逼死我孃的元兇亦不能放過。”
“你是指……老太太?”羅扇摟著白大少爺的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以示寬慰。
“我娘走得蹊蹺,相信雲徹也同你說過當時的來龍去脈了,”白大少爺目光森冷,“不論**如何,老太太總脫不開對我娘相逼的責任,不僅是她,還有白氏宗族――當年他們被老太太請來對我爹孃百般威逼利誘,這些人聯手促成了我孃的亡故,他們,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羅扇將白大少爺抱緊,心裡湧起疼惜,她能理解白大少爺身上揹負的仇恨,莫如是當年也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而已,生活在這樣一個深府大宅裡本就步步驚心如履薄冰,為了捍衛愛情遭受整個白氏宗族施加的巨大壓力,那是怎樣的一種冷酷的力量可想而知,他們聯手逼死了她,造成了白大少爺幼年失怙的終身難以彌補的親情缺失,這讓他怎能不恨?
只是宗族大於天,想那官員們若是獲罪抄家,宗祠所在的土地都可以免於歸公的,可見宗族的重要性對於古人來說有多麼的不容侵犯,白大少爺卻準備要憑一己之力對付整個白氏宗族,那將是多麼危險又幾近不可完成的任務呢?!
羅扇心疼他,為了給母親討回公道一力撼山,明知未來艱險而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漩渦,旁人永遠也體會不到他的痛和遺憾,誰也無法代替他承受他所面對的一切,他從失去了母親的那一刻起就一個人揹負起了這些危險與苦痛,誰又能知道眼前看似強大如山嶽的他內心深處已是怎樣的傷痕累累千瘡百孔?
人們總以為堅強的人不會痛不會累,卻不知那是因為痛太多累太多早已忘記了如何去脆弱。
羅扇把臉埋在白大少爺胸口,低聲地堅持地請求:“帶上我,帶上我,不許你再一個人,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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