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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香案、香爐和蒲團,當下燃了香雙雙跪下去,如此這般禱唸一番,敬過天地磕了頭,隨後大叔哥起身,羅扇又給大叔哥磕了頭,大叔哥送給羅扇一枚貼身的雲朵形玉佩做見禮,這禮便算成了。
新收了一個雙眼皮大眼睛活蹦亂跳的幹閨女,大叔哥心情驟然開朗,連聲道著一會兒晚飯時要好好兒地喝幾杯以示慶祝,羅扇便拍著胸脯子說要做幾個好菜孝敬他老人家,轉身喜眉笑眼兒地就奔了後頭灶房去了。
大叔哥慢慢踱出房門立到院子中央負了手仰望頂上的藍天白雲,良久輕輕嘆了一聲,喃喃著道:“如是,可惜你走得太早了,沒有見到你的這位小老鄉……你啊,就是太天真,所以才那麼容易哭、容易笑、容易被激怒,你看看這個小丫頭,她雖然也一樣的愛哭愛笑,可她比你心寬得多了,她沒有你那麼淵博的見聞,也沒有你那樣鮮明的個性,可她敦厚,內秀,比你更明白怎樣適應環境和享受人生。她很聰明,卻絕不會慧極必傷,因為她比你懂得如何裝傻、如何自保,在這樣的世間,情感太過純粹的人是很易受傷的,就譬如你,你啊……直到現在都讓我擔著心!你若在天有靈,就給小云加把勁兒罷,莫要讓他錯過了這麼特別的一個姑娘,我想,這個小羅扇兒會比你幸運得多,不論她的歸宿是誰,她一定都能活得很好……”
被掛在廊下透氣的籠子裡的二狗子忽然在那廂叫了起來:“F、U、C、K、Y、O、U!幸、福、就、像、一、盤、肉!肚、子、餓、了、一、聲、吼!你、有、我、有、全、都、有!——你幸福嘛?——不,我‘姓’羅!”
大叔哥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161是或不是
羅幸福的身契在白二少爺手裡;所以儘管已經光榮地成為了大叔哥同志的義閨女;只要白二少爺不點頭;她也無法說走就走,這就是規則。
羅幸福倒是不著急了,如今她也算是有親人的人了;有親就有家;在哪兒不都一樣?不管在哪兒,只要活得開心就行了;管它明天是晴是雨來?!
羅扇不急,大叔哥就更不急了,他在白府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三年五載七八個月的,白小二隻是去外省巡視鋪子去了;難道還能一巡十幾年不回來?所以每天就老神在在地泡在枕夢居,享受起了膝下有女快樂無比的小日子。
幹閨女可不是白認的,大叔哥狼毫一揮,刷刷刷地寫了單子交給食庫的管事:有啥好的貴的稀罕的食材都給叔送到枕夢居里來!銀子從白梅衣賬上出!——瞅咱閨女瘦的,眼看就及笄的姑娘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補!
羅扇當然也不能白認爹,天天變著花樣兒地給大叔哥做好吃的,東洋的西洋的南洋的喜洋洋的,怎麼養生怎麼來,父女倆每天吃得紅光滿面精神煥發,物質生活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娛樂生活也沒落下,看書下棋打撲克,種花編草逗八哥,當爹的教閨女划拳行酒令,當閨女的教爹翻繩跳皮筋……什麼的。
轉眼便是立夏節,枕夢居的小院子裡已是花草芬芳、翠蔭蔥籠。一大早大叔哥就出去到外面竹林子裡散步去了,他老人家說,天天被羅扇這麼喂著養著,再不活動活動就要從大叔哥變成大豬哥了,所以這陣子每天早上吃罷早飯他都會拎著盛有一坨二狗子的鳥籠子在竹林裡遛上一大圈。
羅扇偶爾也賊頭賊腦地跟著大叔哥出去走走,不過鑑於二狗子跟她在一起時常鳥血沸騰變身吵架王,恐招來閒雜人等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出去過一兩次之後羅扇就老老實實地留在枕夢居院子裡頭打會兒轉轉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這天早上大叔哥照例帶著二狗子去竹林裡轉悠,羅扇拎著桶子蹶著屁股在後院澆花,正沉浸在自己純美溫婉的大家閨秀氣質中,忽然就看見一道高富帥的影子……嗯?在朝陽下慢慢地從身後向著她籠罩過來。
羅扇猛地扭頭看過去,初夏淡金色的晨光裡,白大少爺穿著件晴波藍的絲袍,衣袂在掠牆而入的竹葉風裡微擺,黑髮用一根全無雕飾的青玉簪子清爽地綰起,眉眼深深地立在一株開得如火如荼的扶桑花旁,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羅扇沒來由地想起了扶桑花的花語:新鮮的戀情,微妙的美。
狗屎,死開。
轉回身拎起水桶,羅扇準備回自己房裡去,然後把門窗全都從裡頭上了閂,十天半個月之內不打算再出來了。小腿兒搗騰了還沒三步,後脖頸便覺一熱一緊,一隻乾燥溫暖的大手就牢牢地握在了上面,略微一個用力便讓她稍息立正向後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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