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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林啟淵心裡挫敗,看著分明是他自己的親生小兒,卻與自己一點也不親近,他不由得有些惱怒,卻也無法。
而徐越,雖然每日裡與他歇在一處,中間卻隔著個清時,他竟連抱也無法抱一下,這是到底要怎樣?林啟淵滿肚子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
晚上,哄睡了清時,林啟淵在旁低低說道:“清秋跟清時也差不多大,清秋都可以獨自睡了,清時也讓他獨自去睡吧。”
徐越淡淡說道:“清時個性弱,愛踢被子,從前也曾獨自睡過,凍壞了好幾次,清秋則是她自個兒就不喜與我睡,嫌我規矩多。”
林啟淵看她解釋得這樣通暢,只得又說道:“那便讓木匠做一隻小床,放到咱們屋裡,夜裡也方便看著清時。”
徐越又答:“這屋裡本就不寬敞,還是不做了罷。”
林啟淵黯然,走上前去擁住她:“徐越,你這幾日怎的不高興?”
她如何高興得起來?荷包里正愁著銀子,新種的茶樹苗兒竟有些枯萎的跡象,這幾日愁也愁死了。
“都是些莊稼地裡的事兒,這一個月都乾燥,地裡莊稼不好,怕得慌。”徐越一邊從他懷裡不動聲色地走了出來,一邊去梳頭。
林啟淵這幾日在這裡的床上睡著,總覺得床太硬,他似乎舊疾發作,此時又隱隱覺得腿上疼著,便笑著說道:“不是與你說過嗎?我仍是有許多銀子的,供咱們吃一輩子也是沒問題的,你還愁什麼?”
他有銀子,恐怕一直也跟她沒有關係,從前他把自己送過來,也沒沒考慮過自己過的怎樣,那時候帶著身孕,整天想著掙錢,好幾次發生意外嚇得提心吊膽的,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徐越似乎很無所謂地笑了一聲:“你有銀子,也難保一輩子我都能花得著。”
這次回來,徐越似乎就變了很多,從前她對自己帶著些敬仰和害怕,斷不敢說這種話,可是如今的林啟淵也不再是那個冷漠果敢的大英雄了,他有些驚異於自己這樣一直想著法兒哄著徐越。
“我的真心,應當不必再細說,徐越,我的銀子便都是你的,只是,現下還不方便拿出來全部給你,等再過了一陣,我便全部交給你,你覺得如何?咱們帶著清秋與清時,就在這劉家村住下來,快快活活過一輩子。”林啟淵自認為已經情深意切。
徐越看著他,她早就不怎麼相信那些空話了,她嘆一口氣,說道:“過一日是一日罷。”
林啟淵眼神一黯,難道她已經不相信自己了?對自己完全沒有興趣了?
彼此默默無聲,不久,徐越吹了燈,進了被子睡覺。
林啟淵卻一夜沒怎麼睡得著,腿疾發作,加上心裡一直思量著徐越到底是怎麼想的,直到很晚才勉強睡著,第二天醒來時,清時和徐越俱已不在床上了,林啟淵頭有些痛,他勉強撐著起來,手裡抓著身下的褥子,一不小心,墊在褥子下的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他拿起那掉出來的一封信,拆開看了半晌,眼睛裡一點一點地起了火,他幾乎把那信都抓得皺成了一團,心裡蹭蹭蹭地怒氣,最終,卻如同秋之落葉,無聲地落了下去,林啟淵嘆息一聲,把那信整理好,塞進了褥子下面。
能小心地放到褥子下面的信,想必是很重要的信吧?
他原就不指望徐越心裡還有她,這次回來的路上,他甚至還想過,如果她已經遇著了好的人,那就和離罷,反正在母親和府裡其他人的心裡,自己對徐越,早就好的無法無天了,他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握著拳頭,沉默了很久。
吃過早飯,林啟淵趁著徐越扛起鋤頭跟歡喜準備下地的時候,叫住了她:“過幾日是父親的祭日,我準備今兒回府裡一趟好準備著。”
徐越想了想,放下鋤頭:“那我去給你準備路上要用的乾糧衣物。”
林啟淵咳一聲說道:“不用,沒什麼要帶的,我讓小桃去準備就成。”
徐越卻還是回了屋子,給他收拾了些行李,馬車是林啟淵早就叫好的,帶了些簡單的東西,徐越送著林啟淵去上馬車,快走時,卻忽然想起來什麼,奔回屋子又拿了一封寫好的信,遞給林啟淵:“你若是得空,能否派個小廝幫我把這信送給我爹孃?”
林啟淵自是點頭,收了信,抬腳欲上馬車,卻又一回頭:“徐越,我此次來,也不是為了勉強你仍舊同我一起過日子的,若是你實在厭倦了我,我們和離也未為不可,這幾日我不在,你可以好好想清楚。”
說完,她上了馬車,徐越愣在原地,心裡肯定是驚著的感覺,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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