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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對準了聲音發出的地方,但是掃帚就那樣毫無障礙地穿了過去,根本沒有打中任何東西。
腳步聲還在繼續迴響,已經來到了床前。
屋子裡似乎重新歸於沉寂,溫煜冉依然側著身,並非不想動,而是實在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明明有什麼東西就站在他的床前,但是他看不見,甚至不知道那東西現在在做什麼,以及什麼時候會離開。
寂靜許久,之前被他開啟的床頭燈突然之間被關掉,房間裡頃刻間陷入一片黑暗,而適應了光明的眼睛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與此同時只聽“嗤”的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貼上了後背,溫煜冉下意識地立刻跳下床,第一時間退得離床鋪遠遠的。
溫煜冉用力拍了一下電燈的開關,屋子裡霎時間被照得明亮,當他定下神仔細去看床上多出的東西時,只覺得後背上冒出冷汗。
只見一把小刀從床底刺上來,刺穿了床板,鋒利的刀尖在燈光下反射出略刺眼的光。
他立刻蹲下身去看床鋪下面。
什麼都沒有。
但是當溫煜冉重新站起來時,視線之中多出了一片刺目的紅,之間原本從床下刺上去的刀子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刺破的地方緩緩地暈開一片血跡。
簡直像是一個看不見的人被刺死在了床上一樣。
血跡愈漫愈多,染紅了大半個床單。
這天晚上溫煜冉蹲在牆角度過了後半夜,直到天亮都沒合過眼。
幸運的是後半夜沒再發生什麼事,除了他的腿徹底麻了之外。
就連床單上的血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無蹤,更是沒有被刀子刺破過的痕跡,但是溫煜冉覺得昨晚應該不是夢,除非他腦子有病。他有點後悔,不理解自己昨晚到底為什麼要閒得發慌,還下床去看看,直接一覺到天亮不好嗎?
溫煜冉認為自己真的應該跟千琅學學怎麼驅鬼,事實上他也申請過,但是被無情地駁回,理由是他體質不合適,學那些東西殺敵一百自損八千。
然後他就揉著腰瘸著腿頂著黑眼圈去找人換宿舍了。
愛妃,朕知道錯了,朕不該心那麼大不換房,朕以後都聽你的_(:з」∠)_
當溫煜冉心力交瘁地拖著行李來到新房間時,開門一看竟然又是他自己包攬雙人間,差點沒衝動地去給管鑰匙的阿姨跪下,第一次這麼期盼舍友的存在。
已經這樣了,溫煜冉也沒什麼閒情逸致去找人同行,自己獨自慢悠悠地走向食堂。
他出來得實在是有點早,路上基本看不到什麼人,甚至連食堂都還沒開門。無奈之下溫煜冉只得調頭,在這校園裡到處亂逛,最後去到了昨天計劃取景的花卉園。
倒也沒打算在這地方看看美景吟詩作對,溫煜冉覺得自己純粹是沒地方去了路過而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經過一棵樹的時候會被人勒著脖子硬是挾持住。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枚刀片就從遠處飛過來,直接刺進了他們身後的那棵樹上。
溫煜冉當時就懵逼了,怎麼都想不明白這是上演的哪一齣,難道黑社會閒的蛋疼跑到大學裡來切磋一下武藝?那刀片還挺眼熟的。
轉頭一看,扔刀片的人更眼熟。
“千琅?”再費力地繼續轉頭,溫煜冉覺得自己就懂了這是個什麼情況,因為現在勒著他的人是桐安。
“你來得還挺是時候的,我可不想跟這個怪物打架。”桐安的語調頗為輕鬆,但是卻不能掩飾他並不平穩的喘息和額頭上的汗珠,看起來這場追擊戰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他又瞥了眼不遠處神情陰沉的千琅,帶著溫煜冉後退幾步,“別過來,你不希望你的小相好有事吧?”
千琅依言站在原地沒有靠近,視線像是針扎一樣釘在桐安的雙手上,嘴角漸漸揚起一個看似柔和,實則讓人發毛的笑容:“你在幹什麼呢?如果想剁了那雙手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啊。”
“不得不說看到你露出笑臉真是特別倒胃口。”桐安嗤笑,“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他,那你怎麼不告訴他你都幹過些什麼?還是說你以為暫時瞞住就萬事大吉了?”
溫煜冉覺得自己不是看錯了,桐安說出這話後,千琅的臉色的確明顯陰沉了下來。
“那就我來說。小相好,其實我的名字叫千桐安,對,就是和那怪物同樣的姓氏。”千桐安憎惡地盯著千琅,聲音中是無法掩飾的厭惡,“我們是出自同一個家族,儘管現在看起來是個光鮮亮麗的明星,實際上這個人不過就是家族豢養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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