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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章　春節快樂

“等等，你說這地方沒有其他人？”溫煜冉一愣，立刻有了不祥的預感，“那外面……”說起來這一路小瑞存在感都不怎麼高，要是不提這茬他還真給忘了……

千琅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制止了溫煜冉的話語，隨即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是啊，外面那個孩子早就死了，我在三樓的遊戲間看到過他和其他孩子的照片。不過他有點特殊，他自身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鬼了，智力也還停留在死時的水平，應該沒少被那隻鬼利用。”

見溫煜冉一臉崩潰的表情，千琅彎彎嘴角：“看來您之所以會進入這裡也是因為他，本來如果您一直留在車上不要踏進大門的話，應該是不會看到樓裡的殘像的。”

他捂著臉，簡直被自己蠢哭了，為什麼這麼簡單就被鬼給騙出去了。

“沒關係，您對這些東西不熟悉，會這樣是很正常的，而且您會擔心我讓我很高興。之前有沒有受傷？”

一提起傷，溫煜冉條件反射就想起千琅之前對於他手背上擦傷的反應，簡直不需要思考就直接脫口而出：“沒有，話說你那個斧頭是哪來的？”

“在院子裡撿的，那東西挺怕這個，大概生前是被這東西殺死的吧。”輕描淡寫地解釋完，千琅站起身，順便將溫煜冉一併拉起，“雖然很可惜，但我還是要說，那隻鬼還沒死，您願意陪我稍微再走一趟嗎？”

溫煜冉覺得他問的是廢話，不跟他一起去難道還要自己在這思考思考人生？

“外面那個……？”

“就當看不見他就行了，反正他沒有身為鬼的自覺，不會找麻煩的。”千琅笑得很輕鬆。

說實話，在千琅正常的時候總是表現得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就好像什麼情況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什麼都不足為懼，的確很能給人安全感。

兩人一同走出這間屋子，出去時溫煜冉看到小瑞還蹲在那哭得可憐兮兮，看見他出來還眼巴巴地喊了一聲，而他則僵硬地聽從千琅的建議裝作看不見他的樣子。

千琅還順便把他的手機撿了起來，不過顯然之前那一下摔得很慘烈，基本是一看就知道沒法再用了。幸好這手機用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摔壞了他也沒覺得心疼，把裡面的卡拿出來就將手機扔掉了。

小瑞怯生生地跟在後面走了一段兒，最終見他們還是一副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才沒有再跟下去。

總算走出一段距離，溫煜冉鬆了口氣，又想起那塊玉佩還沒給千琅，就立刻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這玩意還是你拿著吧，反正我也不會用。不過既然小瑞也是鬼，為什麼這東西對他就沒效果？”明明之前嚇唬樓下那些小鬼的時候還是挺好使的。

“畢竟這只是個死物，如果作為主人的您對其沒有惡意，自然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從溫煜冉手中接過玉佩，千琅口中輕聲念著溫煜冉根本聽不懂的東西，隨即就看見原本老老實實躺在手心的玉佩自動自發地飛起，乖順地飄在兩人身邊，跟著他們一起移動。

這效果太玄幻，即使知道這地方不實行唯物主義，但溫煜冉還忍不住驚歎。

“有了這個會方便很多，我們現在就到處走走，找找這鬼樓的中心就可以了，就當是在遊樂園的鬼屋裡吧。”

“……”對這麼逼真的遊樂園鬼屋有點無語，溫煜冉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之前的一些經歷。

聽過之後，千琅稍微思考了下：“我大概推測了一下這地方以前發生過的事，您想知道嗎？”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溫煜冉其實不太想知道，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你說吧。”

“我之前看到過一些殘像，到處逛的時候也找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本來千琅得到的那些線索並不足以推測出曾經的那些事，不過在結合了溫煜冉所見的一些東西后，差不多也就能描繪出那些事情的經過了。

“起因沒什麼特別的，我想大概那個女人生前經常來這裡，不管是做義工還是完全在這工作，某天不太湊巧，當時的院長喝了酒，之前那孩子也在場，恰好兩人當時或是起了爭執，或是有其他原因，院長非常生氣，用某種方式殺了那孩子，他身上沒什麼明顯的傷痕，可能是撞到頭，可能是窒息這類方式。”千琅拿著自己的手機照亮，走得並不快，悠閒得像是散步。

“在目睹這種事之後她一定會很恐慌，普通人第一反應會是逃走，不過顯然沒有成功。”

“在酒精的作用下院長殺了她，用我之前的那把斧頭，把她從這裡到這完全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