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爺都有。我小時候……你們也知道,大部分都是姥姥怕我在家保姆照顧不好,專門過來的。——我是在想,保姆且不論,我姥姥斷然不會殺她自己的女兒,爺爺奶奶更是沒理由。只是老人家年齡大了總有糊塗的時候,若是有人拿了鑰匙……也不是不可能啊。”
展昭和顧安之對視了一下,誰都沒有開口。白玉堂這個想法不是沒有可能,姥姥姥爺在家不只王雪一個孩子,王雪是長女,還有弟弟王磊和小妹王芸。王芸這些年定居國外,沒有什麼事兒很少回來,大部分都是暫住在白玉堂現在的家裡;王磊早些年就離了婚,現在還沒有重新組織家庭。而且王磊王芸跟大姐不一樣,都是交友廣泛的人,如果有人居心不良拿了老人的鑰匙,也不無可能。
——後來這場談話被展昭掐斷了,他不是不想往下深想,而是這一切都是推斷。白玉堂明顯有些心裡不舒服,也難怪,不斷地回憶母親怎麼死的慘狀,任何一個孩子怕是都不能承受,換了別人指不定已經崩潰了。
白玉堂沒要展昭送他回去,只是一個人慢慢沿著江邊大橋走著。溶溶月色傾瀉到他身上,雪白的襯衫都披上了一層輕紗,展昭不遠不近地跟著他,許久都沒有說一個字。
“你不想問我什麼?”白玉堂停下腳步,後退幾步靠在橋欄上。展昭沉默半晌才終於問道,“你女朋友是誰啊?”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根本沒有女朋友,也不想談戀愛。那麼說只是不想見顧老師他妹妹罷了。”言罷自嘲一般淺笑道,“難道要跟我結婚以後沒幾年就當寡婦麼?這不是害人家姑娘?”
展昭萬萬沒想到白玉堂竟然說了這麼一番話,白玉堂沒女朋友他是猜到了,畢竟顧安之那麼個推銷法,他不這麼說肯定沒辦法脫身,但是他不曾想過,白玉堂竟然根本不願意戀愛。
“展老師你也知道。”白玉堂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活多久,這些年我自己都照顧不好,談何照顧女生?愛上一個女孩子然後再給她悲哀,那比不要愛她還痛苦,又是何必糟蹋人家姑娘呢?”
哪個少年不曾有過春心,他也是這個年齡的孩子,也曾傾慕過明豔清純的少女,也曾有過雲淡風輕的暗戀和悸動。但是他終究沒有大膽開始過,付出過。因為不能給她們承諾和幸福,最後結局也不過是兩個人痛苦。
能在夜色裡沉淪的,都是心底最深處永遠無法再陽光下坦白的,扭曲到極致的自卑。
展昭忽然大步走過去,一把將他攬進懷裡。白玉堂的身子很單薄,可以想見他過去受了多少坎坷。半晌,展昭才喚道,“玉堂,這不是我認識的你啊。”
“每個人都有另一面。”展昭看不到懷裡人的表情,卻聽得到略帶一絲沙啞的喉音。他知道,再委屈白玉堂也不會哭,但是他的確需要有一個人去了解他,去聽他心底最悲涼的傾訴。
命運是上天註定,身體是父母給的,他怨不得天怨不得父母,那麼一切都只能怨恨自己,他用一層堅硬帶刺的殼把自己結實地包圍起來,裡面卻被自己刺得遍體鱗傷。
許久,展昭才放開他,漆黑的瞳眸裡映著少年秀美的容顏,聲音卻聽得出一絲刻意的輕鬆。
——“你看,你也是光棍,我為了讓若素不要嫁給我,也跟他說我有媳婦了。不如咱倆光棍一起相互作證忽悠顧安之吧。”
白玉堂笑了一聲,“展老師,我知道你不是gay,不過你這話,還真像一個gay。”
展昭瞪起眼睛,嘴角忍不住第三次抽了抽,“……你趕緊回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血痕
展昭跟著顧安之來到寶石花商貿大廈樓頂的時候,從走廊裡就聽到有人在怒吼——嗯,這個聲音顧安之太熟悉了,只好攤了攤手,眼神頗為無奈。
“……白總您也別這麼大火氣,”兩人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有這麼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聲音年紀不大,但很是幹練溫和,“這話不是您自己說漏了嘴麼?葉女士是小白的主治醫生,她當然得對她的病人負責。”
白錦堂顯然怒氣未消,“那怎麼了?玉堂還是孩子,整天憋著他才出事兒呢。再說他今天又不上課,不過就是夜裡出去兜風去了。跟我打電話不行啊?非要跑辦公室裡罵我一頓!”
展昭聽著想笑,他大約是明白了。昨天晚上白玉堂沒要他送,走到半路上白錦堂就直接把他帶走了。安全交給他哥哥,展昭算是舒了一口氣,誰知道一回去顧安之就瞪著兩隻彷彿纏滿了紅色眼鏡蛇的眼睛瞪著他,“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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