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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叔買了副棺木,將林媽媽收斂了,人死為大,一直躺在太平間,不算個事兒,早點入土為安比較好。
第二天上午,林一夏那些平時很少往來的兩個舅舅和一個姑媽還有一個表嬸都趕來了,他們和林媽媽的感情雖然不算親厚,但是這種情況,事關到汪家的顏面問題,他們不能夠袖手旁邊。兩個舅舅帶著一群人大鬧林家,強烈要求林家賠償,他們覺得林峻出軌在先,要不是他在外找女人,林媽媽怎麼可能會死?
林家這邊林岫和丁美兩個人一唱一和,像唱雙簧似的,林岫說:“憑什麼讓我們家賠錢?警察都說汪桃是自殺的了,她自己想死難道還怪我們家不成?”
丁美哼聲說:“就是,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就會以死相逼,丟臉不丟臉啊!”
林岫說:“我哥還讓汪桃捅成重傷呢,我們沒找你們汪家賠錢就已經是萬幸了,你們還有臉讓我們賠錢?我呸,汪桃是殺人犯!你們一家都是強盜!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吵到最後,兩家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小區居委會的主任來作調解,才平息了這一場戰爭。
雖然國家為了節約土地資源,推行火葬,可勝利鎮三面環山,最不缺的就是土地,而且鎮上人思想保守,覺得人被燒成了一堆灰靈魂就會灰飛煙滅,所以勝利鎮一直實行的是傳統的土葬。
棺木被抬回到林一夏家的大廳裡,因為勝利鎮有個傳統,人死了要在家停放一兩天,因為馬上就要入土了,最後回來家裡一次,讓死去的人認認家,去了地底下也記得保佑家裡人。
因為林媽媽是尋短見死的,屬於非正常死亡,這樣的人殺氣太重,不吉利,一般都是草草收殮的,再加上四月份的天開始熱了,屍體根本在家放不住,所以商量來商量去,一致都決定林媽媽在家停放兩天。
入土之前,得請關燈,算是為死去的人舉辦一個送別儀式,就是俗稱的守靈。
葬在哪也成了問題,林岫和丁美堅決不同意汪桃葬在林家祖墳,她們說林媽媽要殺林峻,是殺人犯,根本不配葬在林家祖墳,林媽媽那邊的親戚氣的又要和林岫、丁美幹架,他們說林媽媽雖然是要殺林峻後自殺,但這事是林峻逼的,況且林峻並沒有死,林媽媽卻死了,這分明是林家對不起林媽媽,逼得一個女人走上這樣的絕路,如果不能葬在林家的祖墳,那麼汪家就和林家勢不兩立。
兩家吵鬧不休,互不退讓。
一直在房間裡陪著林一夏的江痕出來了,他看了眼丁美和林岫,面無表情的問:“你們能拿出汪姨和林峻離婚的證據嗎?”
丁美和林岫被江痕那一眼看的一哆嗦,那一眼太冷了,冷的讓人不自覺的就起雞皮疙瘩。
丁美梗著脖子說:“他們又沒有離婚,哪裡有什麼離婚證?”
江痕冷笑一聲,“既然沒離婚那就是一家人,汪姨葬在林家祖墳合情合理!”
丁美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她憋紅著臉惱羞成怒道:“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江痕卻不看她,而是看向她旁邊的一個面板黝黑的男人。
這是男人是丁美的老公林屹,林峻的弟弟,林一夏的叔叔。
江痕看林屹的時候,林屹也剛好在看江痕,對上江痕冷冷的眼神,林屹忙低下了頭。
林屹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妻管嚴,他家裡一直是丁美說了算,就今天這種場合也一直是丁美在發話,他站在旁邊和隱形人似的。
江痕走近他,問道:“你覺得汪姨應該葬在哪?”
林屹被眼前這個才十幾歲的男孩子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壓的透不過起來,半響,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應,應該葬在我們林家祖墳。”
“你個要死的,瞎說什麼!”丁美沒想到林屹會說這話,氣的上去揪著他的耳朵破口大罵。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丁美揪耳朵這麼丟面子也不是第一次了,林屹連連求饒,他說:“大哥和嫂子是夫妻,葬在我們林家祖墳那是應該的啊!”
“應該個屁!”丁美罵的唾沫橫飛,“你個沒用的東西,怎麼這麼孬種啊!”
江痕開口:“這麼說來,你死了也不能葬在林家的祖墳了。”
“你說誰死呢?你才死!”丁美大罵,而後不知想起什麼,臉色變了幾變,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幾秒之後,丁美嘟囔出聲,“她能和我一樣嗎?她可是殺人犯!”話雖這麼說,但底氣一點都不足。
江痕看都不看丁美一眼,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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