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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好事麼?”張氏靠在榻上輕聲道。
只有一子,終究還是有點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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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裡每隔那麼一段時間,都會看到前來求學的子弟,那些子弟大多是家中本身就有底子的。雖然就是農人在家中還有剩下的糧食的時候也會去學些字詞什麼的。但是到書院裡來,家中若是沒有幾分儲蓄,還真的難。
羅仲達不比自家的大哥,大哥羅伯至是嫡長子,性格要是不沉穩都不行。對於嫡次子要求倒不是像嫡長子那般,也養成了羅仲達那副跳脫性子。
書院裡最近新來了個少年,那個少年聽說是陳家的長子。來新人的事兒在書院裡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那個少年長得唇紅齒白,相貌極其叫人看著順眼。人長得好,家世也好,年紀雖少,但是接人待物沒有半點紈絝子弟的那股子傲氣,有禮且謙虛,這樣的人就算別人在心中不喜,也沒辦法直接對著人發火。而且這陳大的甲士還真的不錯,父親在外地做知州,祖上幾代也有人為官。
官宦之家呢。
於是更加沒人找他麻煩。
本地計程車紳之家,互相都有往來而且相互之間結為姻親的事情多的去了,羅仲達也沒有那個心去挑撥一把這個新來的後輩。不過要說他多照顧這個後輩也是基本上沒有,兩人年紀差的有些大,彼此之間除去書之外,基本上沒太多的話題可說。羅仲達能玩能說的,可不適合小少年聽。
他這會走在道上,見到那個新來少年懷裡抱著兩三本書迎面走來,富家子弟來讀書,有些嬌生慣養慣了的,也會帶上一個使喚的書童。
不過這個陳大竟然不用書童。
“師兄安好。”少年見到羅仲達走來,站定懷裡抱著書,微微低頭說道。少年一開口便是處在變聲期的沙啞。
少年變聲是有幾分的悲催,一開口就讓人聯想到凌晨那隻打鳴個沒完的大公雞。
“嗯。”羅仲達忍住想要噴笑的衝動,很有師兄範的點點頭,見著小師弟抱著那幾本書,說道,“這些事還是叫書童來做好了。”
“嗯,多謝師兄了。”一開口還是公鴨嗓子。
新來的小師弟固然長得好看,可是羅仲達也不是有特殊癖好的禽獸,彼此說兩句話走各自的道。羅仲達眼尖的瞅見已經定下來妹夫許家大郎,許思純和幾個富家子弟聚著一同朝外頭走去。
男人們聚在一起往外面走有好事麼?
身為一枚男人的羅仲達很堅定的說沒有。
這會文人促進感情的方式很多,例如談琴煮雪烹茶,乃至鬥茶嚐嚐新茶品質的高下,但是這些都少不了那些女伎相陪的。
這會狎妓的風氣十分濃厚,文人出行擇幾年少貌美的女伎來相陪,有些有錢財的弄來什麼行首還真的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有貌美女伎陪著,陪著陪著,一個正常的男人到後面做了什麼事情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
羅仲達是不會管自己的同窗,但是看著自己的準妹夫去和別的下賤女子逍遙快活不插手,什麼自家妹妹是媒妁之言定下來的大娘子這種話,羅仲達是半點都不怎麼信。這會不比前唐,養外婦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而且做娘子的知道了也只能忍著。
他嘴角翹起,走了上去。對那些人作揖,兩廂行禮完畢,他滿臉親熱的伸手勾住許思純的脖子,“你給來的正好,我那裡有新茶,和我去鬥上一鬥?”
鬥茶是風雅之事,若是拒絕似乎有些不好?
許思純長得並不是十分好看,但是一張臉中規中矩,瞧不出多好看也看不出醜來。他被羅仲達這麼半道就給打劫走了,剩下一群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冤枉
文士喜好風雅,哪怕只是一壺滾水,一盒茶磚,也會烹茶烹出一段叫人嚮往的風雅之情。不過……眼前的……許家大郎總覺得有些後背有一陣的涼風吹過,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許家大郎,名叫做許思純的,看著面前剛剛成婚的小妻舅嘴角帶著一抹笑望著自己。羅家二郎長了一副好容貌,同樣笑起來也很是好看。那邊兩個小書童將一隻小壺架在小灶上,那邊小童將裝著茶葉的盒子輕輕開啟,露出裡面的團茶來。許思純望見,對羅仲達露出一笑,看來似乎他是真的想要請自己鬥茶。
“今日來的匆忙,我去喚人將房中新茶取來。”許思純笑道。
羅仲達才不是突然來了興致拖來未來妹夫來好好鬥茶的呢,這會不管是富家子弟還是文士出遊,少不得搞什麼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