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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妮子該不是看了什麼狗血劇,就把這梗用在她身上了。她小時候看了白娘子,回頭就把枕巾披在頭上做長髮,又把蚊帳披身上,瘋瘋癲癲的開鬧。貌似這會張二孃也正好是她發癲扮白娘子的年紀。
“是不是看了伶人做戲?”羅婉吸了幾口氣問道。這會夜間生活挺豐富的,到了晚上也不是黑燈瞎火的只聽見狗叫,唐朝的夜禁制度在這會全部做了廢紙一張,到了晚上才是熱鬧的大開始,出來做生意的小販,還有那些酒樓,勾欄瓦肆裡的戲曲,還真的挺熱鬧的。就是羅婉因為年紀小怕晚上出去被人販子給拐了,哪怕是元月十五元宵看花燈,張氏都不可能把她帶出去的。
“才不是。”張二孃一聽羅婉這話,一雙大眼睛都要鼓出來了,她氣哼哼的道,“要是四娘做了大兄的新婦,就要住在我家啦,到時候我們可以天天玩。”
這話小蘿莉說的挺胸,半點都不認為這話裡有哪裡不對。
張二孃這話說了一會,沒聽見回答,奇怪把手裡的木棍兒一拋,就見到羅婉正無語凝噎的望著她。
“四娘?”張二孃不明所以問道。
羅婉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因為能夠天天在一起玩,就叫她做大嫂。妹紙絕壁對她是真愛。
羅婉對著張二孃滿心悲催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張氏正在正房裡和陳氏說話。
女兒在自家孃家家裡,又有人看著,張氏是半點都不擔心,坐在正房內和陳氏說起話來。
陳氏的肚子已經鼓了起來,生孩子對於陳氏來說半點都不陌生了,要是算上早年生育不興夭折的孩子,都有四個了,這還沒算上沒懷穩在肚子裡悄悄莫名流了的。
張氏叫人拿來一些上好燕窩,陳氏謝過之後叫女使收了,自己靠在身後的隱囊上和張氏說話。
“大嫂,怎樣?身子還好?”張氏見到陳氏面容有些疲憊,而且面容上多出許多斑痕,出身問道。
重身婦人總會有些和平日裡不一樣的地方,例如臉上會長許多的斑點,到了後面還會被肚子壓得根本就沒法睡。
“也不知道該說好不好。”陳氏靠著隱囊似乎很是辛苦,“夜裡肚子癢得厲害,又不敢多撓,怕撓破了皮不好。整夜整夜的都睡不好。”
“這小郎倒是鬧娘娘呢。”張氏聽了說道,陳氏早就不是第一胎了,鬧騰起來似乎比頭胎的也差不到哪裡去。
“還是叫婦人科大夫那裡要來些藥?還是看看吧。”張氏想了想說道,雖然生孩子陳氏已經是熟練活,但是小心些還是沒錯的。
“哎,都那樣。”陳氏說著手臂撐在隱囊上想要換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旁邊服侍的女使見到了,趕緊幫忙扶住她的手臂,好讓她動的輕鬆一些。
陳氏在女使的幫助下換了一個比較舒服一點的動作。
張氏見到這樣,又叫女使送來溫水給這位大嫂喝。
陳氏換了個姿勢又喝了水,才好過點。張氏順勢就說起了在堂上,張家二孃要羅婉做新婦子的事情。童言童語大人們並不當一回事的,只要不太過分,聽著都還覺得有趣。
果然陳氏聽了女兒那話都能想象出女兒那副認真的小模樣來,不由得手裡拿著團扇就笑了。張氏也笑了,侄女說那話的確是很逗人,不過四娘那副嚇呆了的樣子才是真逗趣。這孩子挺聰明,而且大人說的那些話似乎都聽得懂,和二郎是玩到一堆去了。這小妮子還不是真被嚇到了,以為要嫁人了吧。
想著張氏都覺得可樂,兩個女人笑了一會,陳氏放下手裡的團扇說道,“要不,我們結個兒女親家也好。”
張氏愣了愣,這結兒女親家可不是小事,不管是娶新婦的還是送女兒出門子的,都要把對方家裡的家世事兒要刨乾淨確定這家家風正,沒有什麼烏煙瘴氣的事兒才敢結親。張氏對於自家孃家那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家大侄子是個什麼德行也很清楚,說句實話,她心裡其實對侄子的觀感並不是十分好,畢竟是嬌養出來的,和自家兒子那副樣子不太一樣。
雖然心裡不太樂意,張氏還是說道,“哪裡急在這一時!等大嫂生了三郎,養好身子,我們就和大兄官人好好說說這事兒。”這架勢似乎有幾分答應的樣子,其實真到那會生完孩子光是養都要一年多,到時候出來恐怕都被新生孩子給弄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弄不好都記不得這事了。
張氏笑著又和陳氏說起時下里從蘇州來的上好的織品,那些清麗的紋樣。那個女子都愛這些,很快陳氏就被她的話題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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