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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九月初九,也就是重陽節這一日,古月族人都會到十里地的最高山脈祭祀,族裡男女老少皆可前往,寓在求大山神保佑,來年風調雨順,多子多福。
因著陰雨連綿,好幾日沒有出院子的蘇紫緣,大長老也派人來知會,問蘇紫緣是不是也要參加今年的祭祀?
“紫奴,備好馬車,我們也去參加祭祀。”
“是,小姐。旎”
幾日不得外出的小狐寶,聽說要去山裡祭祀,興奮地竄來竄去,“孃親,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哦。”
“嗯,小寶也一起去。鞅”
……
九月九日這一日,蘇清宇作為古月族嫡脈的大公子,與幾個長老騎著馬,一起走在隊伍的最前頭,蘇清宇還帶著不足六歲的蘇清眇。
往年都代夫去參加祭祀的大夫人張氏,今年卻說要照顧病中的族長,把小兒子蘇清眇託給大公子蘇清宇一路帶著。
蘇清宇雖然不喜張氏的為人,但他極有大公子的風範,對族裡的兄弟姐妹都照顧有加,幾乎無人對他不服。他對於無父無母的蘇紫緣,更是疼愛有加。蘇清眇作為族裡清字輩排行最小的弟弟,張氏託他代為照顧,蘇清宇想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族裡的男丁幾乎都是騎馬前行,女眷則乘坐馬車。
一路走得十分順利,祭祀大禮完成之後,已是晌午。
看過祭祀禮,一路歡呼雀躍的小狐寶,在返程的路上,終於在馬車裡睡著了,蘇紫緣也眯著眼養神。
馬車忽然頓了一下,停了下來。
紫奴下車看了一會後,對著車裡道,“小姐,車軸斷了。”
蘇紫緣掀開窗簾,“能修好麼?”
紫奴又仔細看了一下,“能修好,不過,可能要花半個時辰了。”
前面的蘇清宇看見蘇紫緣的馬車停在了最後,他打馬來前來看了一下,“小十九,這馬車軸要修好最少也要大半個時辰,要不,你和小寶先搭其他姐妹的馬車回去?”
蘇紫緣跳下馬車,看了一下時辰只是晌午,又看了看斷了的車軸,回頭對蘇清宇道,“其他姐妹都是幾個人擠一輛馬車,小寶又要睡覺,估計不方便。現在只是晌午,我和小寶就在這裡等紫奴把馬車修好,時辰還早著呢,慢一些回去也成的。”
正被蘇清宇抱著坐於馬上的蘇清眇忽然哭了,說是肚子痛,嚷著要回去找孃親。
馬車裡睡得正香的小狐寶被吵醒了,一探頭出來看見蘇清眇哭鬧得鼻涕淚水橫飛,他翹著小嘴,十分嫌棄地哼了一聲,“大舅舅,你先帶這隻鼻涕蟲回去罷,我和孃親等一會再回去。”
小狐寶說完,又嫌棄地看了一眼小鼻涕蟲蘇清眇,再躺回了馬車裡。
“一會回到族裡,大哥與長老們還要趕回祠堂祭祀,大哥先回去罷,不要誤了時辰。”
“要不,讓老十三陪著你們罷?”
“不用了,這裡有紫奴呢。小寶也不是什麼普通孩子,幾個十三哥也打不過它呢,大哥放心回罷了,我們晚一會就到了。”
蘇清宇看了看周邊,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而且一會確實還再要回祠堂祭祀,想著紫奴與蘇紫緣都是武功不弱的人,他就帶著哭鬧不停的蘇清眇先走了。
本來極熱鬧的一路,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蘇紫緣在車裡等紫奴修車,她又在翻看秋冥閣的手扎。
半個時辰後,紫奴已把車軸修好。車子重新啟動,沒走出半里路,天生就對危險有敏銳感覺的蘇紫緣,察覺外面有異樣,蘇紫緣忽然心裡一沉,抱著小狐寶迅速跳出了車外。
幾乎同時,紫奴大喝一聲,提劍飛身而起。
瞬時,數不清的箭羽‘嗖嗖嗖’地射向蘇紫緣他們乘坐的馬車,穿透簾幕,車身和車前的地面也扎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小狐寶被驚醒,在地上連著打了幾個滾,便施展法術,與紫奴一起擋在蘇紫緣的前面。
“孃親,你有武功,但不如小寶修煉的法術有用,小寶來保護孃親哦!”
箭雨一撥接著一撥,追著蘇紫緣不放,直到蘇紫緣他們退至了一處山凹裡,方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蘇紫緣被人追殺無數次,但都沒有今日來得驚險。
她定了定神,這才發現走到馬車前的是數十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卻並沒有蒙面,一個個臉上都是神色冰冷的死氣,他們放箭的動作和手法幾乎同步,既快、又狠、且還十分地精準,很顯然是經過同一種特殊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