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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珂腹背受敵,大怒:“陸蔓君你這個叛徒!”
大衛學著李恬恬說話,低頭假裝挽頭髮到耳後,捏著嗓子說:“陳珂~你猓�礅{意吃西多士呀(你喜不喜歡)~我帶給你~”他學得惟妙惟肖,連那嬌羞的表情都學得一模一樣。
一群人都笑噴了,陸蔓君隨手拿起劇本,狠敲了下大衛的腦袋,“還學!當我死了是吧!”
大衛趕緊把手放下來,揉了下頭,小聲說:“真暴力!王嶽為什麼會喜歡你……”
陸蔓君作勢要打他,他兩個指頭往嘴唇上一劃,表示會把嘴巴封起來。
王嶽清嗓子一樣,咳了聲,為了轉移注意,把槍頭對準陳珂:“喜歡李恬恬就承認吧,又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我感覺你有一個情敵……”
“情你個頭!”陳珂也不知道是因為羞還是因為惱,被群嘲得臉都紅了。他直接就起身走人,臨走不忘端起自己那碗豆腐花。他走了幾步,想想還是不甘心,他又回頭嚴肅地解釋:“我最後說一次,我是想給她票,但是我沒有念她!你們一班神經病!”
凌晨兩點,香港北角。
這個時候,大排檔還亮著明晃晃的白熾燈,熱熱鬧鬧的,各自猜拳啤酒,桌上一碟碟炒田螺,炒菜心,香氣飄得很遠。一小撮一小撮人喝了個東倒西歪,“來!飲勝!”
“飲杯!”
“咣”一聲碰杯,濺出一點啤酒沫子。
空中浮著白霧,一群人從視線盡頭出現,人手一捲竹蓆從遠處趕過來。
喝紅了眼的人注意到了,虛眯著眼往那邊看,見她們開始攤開席子坐下了,整整齊齊一個接一個排起隊來了:“喲,這是在幹什麼?”
另一個也跟著看過去,一看這陣仗就笑,伸手推了下他肩膀:“你不知道?票販子!”抬手看了下表,“才兩點!這麼早……”他順手抓起酒瓶子給他倒滿了,杯邊冒出一點泡沫:“這你都不知道,該罰!飲!”
陸蔓君發現了,這一次演唱會預售門票出乎意料地好賣,不少菲傭連夜通宵排隊買票。每天早上六點出票,排隊的長龍能拐一個蛇形的彎。每天只有五百張票,沒一個小時就賣光了,所以票源很是緊張。
許靜、朱瑜她們都很想去看,門票價格不便宜,內場要十五塊港幣,但她們還是想看。唯一的問題是搶不到票。沒辦法,只好找票販子買,一問價格,要翻一倍賣,太黑了!不少人都是學生,就算是普通老百姓。整整三十塊錢,也是太貴了。在那個年代可以買到三件冬季大衣。大家都覺得很貴,就想託陸蔓君買票。
一般來說,麗豐會留一些VIP席位給圈內有頭有臉的人,是給面子的意思。因為歌手不只專注唱歌,大多還會拍戲,所以除了知名音樂人,樂壇大佬外,連邵氏的高層都會收到很多票。
陸蔓君也收到了票,還有一些是圈內製片人送的。大家都知道她是陳珂的遠房表妹,肯定能拿到票,但是不少人照送不誤。不外乎是想表示一下,她自己拿了票可以轉送給別人,就跟逢年過節送月餅一個意思。
她拿著票進車子裡,對司機說:“去李恬恬家裡。”
其實李爸爸肯定也拿得到票。他最近抓了幾個大犯,升到督察級別。巴結他的人越來越多。但這一張票對李恬恬有重大意義,她肯定要開心得睡不著覺了,估計還要拿個框裱起來。
一路上,朱瑜和梁超美熱烈地聊著演唱會的事。她們一個喜歡王嶽,一個喜歡大衛,也不知道怎麼就吵起來了。
朱瑜感嘆說:“說真的,你那個大衛長得好醜!”
梁超美一聽就惱火了:“我還沒說你那個王嶽像個黑炭頭呢!”
朱瑜:“梁超美!我忍你很久了,你別太過分了啊!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他一個人扛起一頭家……”
梁超美大聲說:“我家大衛也很有才華!他會作曲又會跳舞,長得也很可愛啊,哪裡醜了!”
傳說中的腦殘粉……陸蔓君被她們一左一右夾攻,聽得耳朵疼。
爭持不下,兩人都看向陸蔓君:“蔓君,你來評評理!”
陸蔓君:“……”
終於熬到了目的地,車子停在附近,陸蔓君往外看了一眼:“你們留在車裡慢慢吵,我自己去就行了。”她跟李恬恬透過電話,想給她有個驚喜,也沒提送票的事,只說去她家玩。
進門時珍姐給她開門:“小姐在房間裡面,她叮囑過了,讓你直接上樓。”
陸蔓君走上臺階,順著走廊走,遠遠看見一個人站在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