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4/4 頁)
著歡樂的節拍,拿著麥克風唱:“我說我——喜歡你——喜歡你呀——你偏不信~”
黑髮隨著她躍動。歌聲清脆,透著毫不畏懼的驕傲自信。
伴舞如影隨形,她又伸長著腿,輕快地踩在舞臺上,不時回頭衝他們笑。她一邊跳,一邊露出笑容。青春、年輕的笑容,如同夏日最燦爛的陽光,還透著鮮活的靈氣。
明明痛苦萬分,還得笑得如沐春風,再沒比這個更難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那更濃烈的痛感讓她清醒。嗓音和舞步一點也沒有亂,壓得很穩。
她感覺每一分鐘都是折磨,時時擔心下一秒就壓不住,幸而下一秒實實在在穩住了。
然而就算是表情控制住了,唱著唱著,額頭上還是沁出了細汗。
這一段順利熬過,音樂轉瞬間變了。她退回後臺時,立刻擦掉了額頭上的汗。這一次是歷經千辛萬苦,尋找自己丈夫的女人。
這是最難的部分,無聲又高難度的舞蹈,還有悲傷絕望的演繹。她對自己的要求是不流眼淚,卻能體現出最深層的絕望。前面兩段,她有把握跟胡芳芳差不多,但是最後這一段,要一邊表演還要一邊跳舞,真的非常難。
她想了想,走出舞臺時,把鞋子脫了。
大鼓鐘聲沉沉響起,她一步步走到舞臺中央。
她眼裡似乎看見了荒蕪的廢墟,被摧毀的城池,屍橫遍野。她赤腳走著,忍受著腥臭味,皺著眉頭尋找。
沒有……
這不是他。
他不能死,不能死,這是她在這世上最後的希望。
她一點點翻找,咬著牙,不時抬起腳看一下,似乎是腳上流血般,痛得皺眉,又繼續前行。她不時瑟縮一下,抱了抱自己的肩膀,似乎是被狂風吹得站不住腳。
她站住了,茫然地抬頭望了一眼,似乎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哪裡才是他。
大銀幕上,弱不禁風的女人,正在艱難地尋找她丈夫的殘骸。鏡頭照出她臉部深陷下去的眉尖,茫然的眼神,乾裂蒼白的嘴唇。
她開始舞動,絲帶迎著風,輕輕躍起。苦難侵蝕著她的靈魂,一切都融化在這舞姿裡。她既希望找到他,又希望找不到他。此刻,矛盾的心理在她內心劇烈衝撞。
觀眾席上極為沉默,人們彷彿聽見了她無聲的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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