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怨恨、又非常動情道,「就一個晚上都不行?她又不在!她又不知道……而且……而且人家是給你取暖嘛!」
「不可以。」
「為什麼啊?你剛才分明是在想我的。」時盞秋嚶叮一聲,「討厭啊。」
「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但你沒有給我分手吻啊。」
分手吻,那是什麼?「你說什麼笑話?」
「就是分手的時候,要吻一下嘛。大家都這樣的,你當時甩臉就走了,你沒給我呢。」
衛棲沉默了好長時間,沒有回答時盞秋。她心裡非常糾結,一個不知道這個分手吻是真是假,一個也……猶豫著這份感情是放是收。眼下看來,時盞秋似乎有點藕斷絲連,大小姐脾氣慣了,到了今天這步田地,還能追來英國。但時盞秋又不願意跟自己出櫃,每每一想到這個,衛棲就覺得自己不常犯的心絞痛犯起來好像也沒那麼痛了,比起絕望,疼痛算什麼?
「時盞秋,當初說分手的人,是你啊。」衛棲的口吻打不起興致,顯然還是在傷心的。
「那分手也是要分手吻的嘛。」時盞秋絲毫不講理,跟屬了螃蟹一樣,橫行。
「你的意思是,分手吻過後,你就死心了?」
「這個……」
「是不是呢?」衛棲問的很果決。
「小棲……」時盞秋有點彆扭,也是安靜了大半會得,終於才在黑暗中,嚴肅起來了。她的口吻像在作最後的考量和道別,「你真的這麼不想再跟我複合了?我可以……等你跟啟嵐分手。」
「別開玩笑了,我談戀愛從來不提分手。因為我提,就一定不回頭。」衛棲的語氣很激憤,對,她想起了很糟糕的回憶。比如自己選擇出櫃的那一天,她是怎樣被教訓的,她是怎樣一夜無眠,第二天強打精神去見時盞秋之後,等到的卻又是絕情的話語。她是怎麼從失望的旋宮餐廳一步三顫地走出,那一刻,一直執著的感情失去了風帆,經不住道德的摧殘,沉入了海底。然後,自己又是怎樣一個人揹著包袱去了英國,離開不堪回首的大陸。
太痛了,痛到難以承受,才會不得不開始妥協。可這些,比起『你沒有那麼愛我』的事實,或許再也及不上萬分之一。是你,時盞秋,是你的放棄的態度,親手埋葬了我們的愛情!是你的膽小,你的懦弱,你的……
輾轉承歡有什麼用?柔情蜜意抵得上什麼?那全部都是表象。真正需要你承認愛情的時候,你到哪裡去了?你怎麼可以——全部留給我一個人去承受?而此刻,又叫我毫無怨言地去再愛你一次?並且前提是犧牲掉我的現任女友呢?
衛棲決定不去想了,因為早就有結局了。想了也再無意義,與其全部怪責時盞秋,還不如怪一句——我為什麼是女人。是吧,想想就好笑了,衛棲,是因為你不是男人,所以才有今天這樣的結局。你有什麼資格怪盞秋?
你是女人——所以你不值得她為你出櫃!不要掩蓋太深了,所有的問題,糾結,痛恨,只有最深層的一個理由在作祟,那就是——你是女人!
「嗚……」時盞秋嘴巴一扁,馬上,她嗚咽起來了。
衛棲閉上眼睛,她此刻也希望耳朵能跟眼睛一樣,能夠閉起來就好了。這樣就不用聽那讓自己心慌意亂的哭聲。
「警察什麼時候會到?」
「他們立案後,大概20分鐘。」高啟嵐從薛止森的車上下來,看見了衛棲的『深藍』安靜地停放在停車場。她咬了咬下唇,四下打量一圈,對薛止森吩咐道,「不要放鬆,全部細節的地方,地下室什麼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的,高小姐。」
「我們分頭繼續找!」
「好!」
「你不要再哭了。」衛棲終於開口要制止。
「我知道了。」時盞秋哽咽了兩聲,抹乾淨了眼淚。她清了清嗓子,然後帶著濃濃的鼻音,悶悶地說,「那你吻我最後一次,我就放手。」
「……」
「我說的……是真的。」時盞秋語氣很妥協,口氣慢慢地,衛棲能聽見一聲很大、很壓抑地抽氣聲。「好嗎?」
「我們早就分手了。」
「我知道。」
「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我知道。」
「我們就算回去了,也沒有將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時盞秋暴躁地尖叫,她不想再等了,直接如猛虎一般撲了上去,瘋狂地對著衛棲的臉咬了起來。是的,她在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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