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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氣的,只是水喝多了,難免有點尿頻,所以她偶爾會藉機更衣,離開一會兒,又再回來。
徐疏桐知其意,用袖子掩著嘴唇偷笑。存惜在她旁邊,小聲問道:“夫人笑什麼?”
“沒事,一點兒小趣味。”
待到夜深,一直被當成屏風,當成背景,當成眾人中的一個的徐疏桐站了起來,她對著上方的人半蹲身福了下去。
“民女徐疏桐參見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這次為了慶祝皇上大婚,民女特別準備了節目助興,如不嫌棄,請移駕群芳殿。”
百官都吃喝的差不多了,聽聞有餘興節目,自然樂得拍手支援。眼睛都望著薛意濃,要她拿個主意,薛意濃順應大家的意思,道:“準!”
太后拂衣而起,“哀家年紀大了,累了,先去睡覺,皇上也別玩得太晚……”
不待薛意濃贊同,太后已經有身邊的宮女扶著離開。薛意濃訕訕的笑笑,太后心裡還在怪徐疏桐,算了,由得她去就是。
“好了,徐夫人你說你要在哪裡表演?”
“回皇上的話,群芳殿。”
群芳殿向來是慶祝大典的歌舞場所,百官聽聞,自然願意。當年,徐疏桐亦是在那銅雀臺上,一舞動天下,她這次來,莫不是準備了更好的節目?
還有那些個清醒的,目光望向了餘丞相,還有剛冊封的皇后,有人打擂臺來了,接,還是不接。
餘丞相雙手抱著放在腹部,看了坐在薛意濃身邊的小孫女一眼。餘時友心領神會,對薛意濃道:“皇上,今天是難得的好日子,既有徐夫人要獻禮物,想來私下裡精心準備了一番,可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皇后的大方,她是不能失的。說著,餘時友望了徐疏桐一眼。
“那就一起過去看看?”話是疑問的,但她早就好奇當年的一舞動天下,到底是怎樣的華姿,能搏得如此高大上的讚譽。薛意濃已經起來,眾人隨之而起,出了殿門口,一股冷風吹進來,薛意濃縮了一下。晚上,可真涼!秋天的夜晚,總是比白日低十幾度,常常白日流汗,晚上喊冷。
前方,太監宮女提著宮燈領路。待到群芳殿,大家坐了下來,絲竹聲起,一縷笛聲如泣如訴,忽得人影閃動,舞臺上的燈籠次第亮起,有人似從月中而來,高高而起,幽幽飄蕩而下。
那紅影伴著夜晚的皎皎之月,硬是帶著了詭異和清輝。舞臺上屏風被拉起,屏風後人影流動,或拈指,或下腰,那腰亦是柔得,彷彿沒有骨頭似的,人看著心思早不在舞上,在人上。
薛意濃大大的鼓掌,這得吃多少苦頭,才有這樣的表演,她感動,在心中憐惜徐疏桐的付出,難怪當年薛輕衣會如此的被她迷住。
就連她,也被牽動了。
舞臺上屏風發出裂帛之聲,徐疏桐的手裡已多了一把劍,屏風被刺碎,她的臉上又變化了一種情態,不甘、震撼,那是與之前的柔完全不同的剛,是變化,是征戰,是廝殺,是抗爭,所以舞臺上的她是激烈的,只覺劍影閃動,白練如匹。
音樂又是一轉,劍已收。從袖內抖出絲帶來,長長蔓蔓。薛意濃聽得旁邊的餘時友對她問道:“皇上可知道這是什麼舞?”
“朕一個粗人,哪裡曉得這些東西,好看不就可以了。”
餘時友便跟她解釋起來,剛開始是說的一隻鳳凰的悽苦,孤獨,寂寞,孤芳自賞,照水自顧,再而後努力奮鬥,追求藍天……徐疏桐舞一段,她便有一番解釋。
眾人聽得她說,亦在徐疏桐的動作裡找出了些深意,似乎跟她說的差不多,不由得對這位新皇后的才華亦表現出讚賞。
能說得通的,只怕也深諳其技。大家對餘時友的讚賞紛至沓來。餘丞相很是得意,不枉費他對小孫女從小就栽培有加。
一個徐疏桐而已,不要以為這個世上沒有與之能一較高下之女子。
薛輕裘坐在餘丞相旁邊,笑道:“皇后能領悟到的,看來丞相的栽培功不可沒,徐貴妃有可匹敵的對手了。”餘丞相微笑而已,“不過,看得懂和做得到,畢竟是兩碼子事,丞相您說是不是?”
餘丞相臉色慢慢難看起來。他轉過臉望著薛輕裘,薛輕裘的目光早放到舞臺之上。
薛輕裘在心裡讚歎:“疏桐已非當年了,舞技更加的爐火純青,已不再是依形模仿。”而此時,徐疏桐用絲帶化作芊指,竟能演奏七絃琴,這份內力的掌控,只怕那位新皇后是做不到的吧。薛輕裘回過頭望了丞相一眼,“丞相,您覺不覺得,有些人,不管你怎麼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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