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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怕冷,皇上不是向來最憐香惜玉的麼,怎麼今兒就不一起取暖了?”
薛意濃不知道如何應答,只感覺到身後,徐疏桐的呼吸,呼在自己的背上,那一片兒似乎就格外的熱。
“今天不是很冷。”薛意濃扯出一個牽強的理由。
“會嗎?我怎麼覺得比往常還冷,您不信……”她的腳竟然伸了過去,壓住薛意濃的腿,輕輕的摩挲了幾下。
薛意濃只覺得冰冷冰冷,冷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疏桐,朕……”不喜歡女人,這樣的話不曉得怎麼開口。腦袋裡盡是薛漸離的話,自己對她也許並不十分無情,但拒絕一個同性和拒絕一個異性,總是有些不同的。
徐疏桐適時打了個哈欠,道:“困了。”打斷了薛意濃的話,後面的話她不想都知道,不聽也罷,只要讓皇上稍微有所意識就好了,這一晚,徐疏桐睡的格外好,而薛意濃一夜難眠,夢裡盡是些亂七八糟的片段。
早上醒來時,眼下一片烏青。
薛意濃盯著鏡中的自己,古時候的銅鏡並沒有現在這樣清晰,可眼底的青黑卻還是看得清清楚楚。薛意濃哀嘆了一聲。
徐疏桐走過來,問道:“皇上怎麼了,唉聲嘆氣的。”
薛意濃最怕見到的就是她,恨不得立刻避開了去,要不是徐疏桐說那些話,她也不至於,反反覆覆睡不著覺。
只是眼下若故意避開,只怕令徐疏桐懷疑,她坐在凳子上,道:“沒事。”
徐疏桐何等樣人,早瞧出其中的古怪,只不過不點破罷了,這樣的結果,她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薛意濃的反應這樣大。
她轉身招呼人道:“給皇上打溫水來,再拿幾隻熟雞蛋過來。”宮人中立馬有人去置備,不多會兒,東西都拿了過來,徐疏桐絞了帕子給薛意濃擦拭,她不肯。
“朕自己來。”
“好吧。”徐疏桐不勉強,將手中帕子遞給她,讓她捂住眼睛並反覆捂了幾次,剝過雞蛋,要給她敷一敷,薛意濃沒說話,可是臉卻避開了,徐疏桐手懸在空中,十分難堪,她停了會兒,極其平靜道:“皇上不敷的話,就不好看了,群臣難免有些猜測。”
猜測什麼,徐疏桐沒說。
薛意濃不笨,臉微微的紅起來,大臣斷然不會覺得自己批摺子批到深夜,只怕還以為自己如何的巫山*。
徐疏桐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
瞥眼間,薛意濃髮現了落雁的存在,忙招呼她道:“落雁,你來幫朕敷眼睛。”又不想傷徐疏桐太深,對她道:“你別凍著了,去床榻上臥一臥,這些小事落雁做就好。”
落雁過來,接過徐疏桐手裡的雞蛋。徐疏桐鬆開手,讓落雁接過去,自己則笑眯眯道:“謝皇上關心。”她彷彿沒有受到一點冷落一樣,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讓薛意濃垂下眼眸,慚愧不已。
說到底,是自己不肯面對她罷了。
徐疏桐仍舊躺在床上,人向薛意濃那邊看過去,很快收回了目光,沒心肝兒似的,繼續睡回籠覺。
落雁明白了今日兩人的不對勁,特別豎起的‘生疏感’,還覺得奇怪來著,在去大殿的路上,還特地問了薛意濃。
“皇上和夫人鬧彆扭了?”
薛意濃不知道落雁如何看出來的,她道:“不是。只是有些事沒有想通罷了。”抬頭看了看天,覺得格外的陰沉,今日怕不會出太陽,溫度很低,似在醞釀著什麼。薛意濃對落雁無從談起自己的心事,她說不明白,說不出徐疏桐或許對她有意思,而且這意思還不單純。
她沒有傻到去罵什麼死變態,或者什麼。就算在現代,她也沒有過多幹涉別人感情的心情,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很多事旁觀能夠接受,到了自己身上,卻又是一團漿糊。
知道說不清楚,她乾脆不說,道:“走吧!”
落雁便不再詢問。
錦繡宮,存惜自屋外進來,見徐疏桐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娘娘,今兒這是怎麼了?”按照以往,徐疏桐早該起了,做東西給薛意濃吃,與她揮手作別,目送她去上朝,今兒卻賴在床上不動。想到此,必有因由。
“我向皇上說了。”
“什麼?”
“那意思。”徐疏桐幽幽道,像是被人拋棄了似的。本想引導薛意濃自悟,哪知道變成了自己表白,把皇上給嚇跑了,斷然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存惜未明白,可是看著徐疏桐那樣子,瞭解了。她驚訝于徐疏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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