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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刷皮洗淨的豬仔,這會兒正上著佐料,而後不管是蒸是烤,都得上桌,被人享用。
訓導嬤嬤正要掏出個小冊子,給鬱偆仔細講講那……
鬱偆依舊低著頭,聽著那些隱晦的說詞,內心嗤之以鼻,要是真按那嬤嬤說得來,她到時候還不得是僵著的。
要說這時候的生理教育,還真得坑死閨女,就連最重要的夫妻之間的和諧大事,也都教的含含糊糊,還只在臨嫁之前,教那麼幾課。這種事情上,做老師的說的不明白,再傳到學生那裡,自然得打個折。這種事上出了岔子,那可真的是要完。
鬱偆胡亂點著頭,表示已經清楚明白,讓嬤嬤不必再說。反正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到時候只要兩個人都爽,那就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第047章
“太子喚鬱彩嬪去侍宴。”
端著碗麵,正準備開吃的鬱偆,連口湯都沒來得及喝上,便又被人請到鏡子前,開始梳妝打扮。
被人折騰了半天,鬱偆早已沒了脾氣,只希望到時候能速戰速決,她好睡個覺。只可惜並非如鬱偆所願。
如今這天已有了幾分熱意,鬱偆不得不在補完妝後,又換了一身衣裳。
衣服是全新的,也很合身,用料更是上乘。一抹茜紅色的抹胸將鬱偆胸前的景緻,全包裹了起來。兩層羅褙子疊穿在身,一層深一層淺,可人目光所及,全是鬱偆那片白皙的脖頸。這套衣服下身配的並不是曳地長裙,而是褲子,兩條輕薄寬大的褲子套上身,跟裙子並沒有多大區別,只將那腿襯得更長一些。
楊溍見到鬱偆的那一刻,眼中有那麼一抹驚豔。雖說平日裡頭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今日一見,一瞧便瞧出了不同。
平日裡,鬱偆打扮的也很用心,只是由於身份所限,所用的衣裳脂粉,與今日上身的簡直天差地別。好東西自然有它好的道理,鬱偆用過後切實的能感覺到,今天這些比她以前用的要舒服。
這會兒,鬱偆看不見自己的臉,可她剛才照鏡子的時候,著實驚了,什麼叫眉眼如畫,她如今就是。
為了方便,鬱偆在平常日子裡,都不怎麼戴首飾,或者只帶一些並不太貴重,也不易摔碎的首飾。可今日,鬱偆的頭髮全都束了起來,盤了一個矮髻,金銀珠玉,一樣都沒有用,很是特別的插戴了幾隻琉璃簪。
鬱偆在楊溍面前盈盈一立,整個人看著清新可人,臉上的兩抹飛霞,暈在臉上,更惹人喜愛。
楊溍看著低頭行禮的鬱偆,動了動食指,忽覺更熱了幾分。
“不必如此拘禮,過來坐下,與我一道用膳。”
鬱偆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多麼的受寵若驚,只覺得這太子可真下的起血本,平日裡可沒這般說過。
“奴婢不敢。”微翹的嘴角,慢慢往下,抿成一條直線。
“你還想抗命不成?”楊溍隱隱帶了些怒氣。
鬱偆又不是個傻大膽,怎麼聽不出太子的語氣,心裡一下子有些慌亂。她倒不是想使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只是這麼多年下來,宮規早已牢記在心,她哪兒能和太子平起平坐。
“啪嗒!啪嗒!啪嗒!”鬱偆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若是按著宮規,那鬱偆剛才的舉動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可卻違逆了太子的吩咐。
楊溍一見鬱偆居然被他這麼一唬,直接哭了,還真有些意外。他見過鬱偆規規矩矩的樣子,也見過鬱偆活潑好動的舉動,更是見過她淡定自若,不為所動的神態,可就是沒見過鬱偆哭死亡化妝師(網王+HP)。
作為一個理論知識很豐富,實戰經驗為零的人來說,不管嘴上心裡想的,嘴上說著有多麼不在意,可事到臨頭,鬱偆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緊張的。
如今聽了重話,鬱偆直接就哭上了,她容易嗎她?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生命,鬱偆自然是珍惜非常,怎麼樣都想要活著,而且要越活越好。
越想越傷心,鬱偆拿袖子遮著面,繼續掉眼淚,但因是在太子跟前,不敢哭出聲。
有時候鬱偆想想,若是……若是能穿的好一些,就算是在小富之家,她都不必像現在如此這般。
“這怎麼就哭上了,我有那麼嚇人嗎?”楊溍起身,走到鬱偆面前,將鬱偆的手緩緩拉開,然後便突然一笑:“有你這麼哭的嗎?”
鬱偆的臉與地面齊平,眼睛盯著地上,這樣子哭,臉上的妝半點沒有花。
眨了一下眼,鬱偆就見兩顆黃豆大的淚珠,成水滴狀,往地上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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