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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英自年頭小產之後,這身子就一直沒好,手中又抓著東宮的宮務,就從來沒有好好休養過。她穿了身大衣裳,臉上敷了厚厚的粉,只為遮去臉上的青黃之色。
張玉英心中不敢埋怨太子,只能將心中積的怨氣,往鬱偆她們兩人身上撒。眼看著太子就要登基,可沒想到,在這登基之前,這太子還給她招了兩個“姐妹”。
看著兩人坐定,張玉英才道:“今個兒天好,我記得我封太子妃那會兒,下了整天整夜的雨,鞋子全溼了。”
甄黛附和道:“那日,怕是有風婆雨師來給娘娘助陣呢。”
鬱偆在邊上就顯得有些愣,只是時不時笑笑。
太子妃並不喜歡她們兩,鬱偆還是能隱隱感覺出一點兒來的。可話又說回來,哪個妻子會希望自己的夫君,有十七八個小妾。鬱偆能理解太子妃的心理,但是不能認同太子妃的這種做法。
可做皇家婦就是這般,不驕不妒,還得大度。
看著一旁臉都要笑僵的甄良娣,鬱偆將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
太子妃對在坐的兩位並不是明面上的那種不搭理,而是說的那些話,都很難讓人接,故意在為難人。
甄黛見了眼一旁的鬱偆,見她就跟個鋸嘴葫蘆似得,不管這太子妃說什麼,都是在笑。實在不行了,這人也只是萬金油似得來幾句“娘娘說的是。”、“是嗎?娘娘可真是會說笑。”、“妾身還不知道,竟是這般的。”
太子妃自落了胎,這腰上就時不時泛酸,只坐了這一會兒,那症狀就隱隱開始起來。
“你們今日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這是在趕客了,鬱偆和甄黛起身行禮,慢慢退出了出去。
回去之後的頭一樁事情,鬱偆便將頭上那翟冠給卸了,這東西看著精緻靈巧,可分量卻不輕,鬱偆戴了半日,便覺這腦袋一突突得疼少年陰陽師。身上的大禮服也是好幾層,就算這天已經開始轉涼,可最貼身的兩層,早已沾滿了汗水。
鬱偆被人伺候著,將身上穿戴的東西卸了個乾淨,洗了個熱水澡,穿了身舒適的中衣,坐在鏡子前讓人給她按摩頭皮。為了固定頭上的那些釵鬟,宮女將鬱偆的頭髮梳得極緊,這會兒將髮式一拆,鬱偆便覺得頭皮發麻,想要抓一抓。
徐嬤嬤從屋外走來,走到鬱偆跟前道:“良媛,太子晚上點了你去侍寢。”
鬱偆正昏昏欲睡,聽到這話,睜了眼,問道:“知道了,那我先睡一會兒,你們將東西先準備好,等我起來再說。”
如今這宮裡,不比廢太子逼宮那會兒,早已鬆散了起來。一些即時的訊息,更是傳的飛快。
甄黛剛又梳妝好,耳朵裡便聽到了這訊息,抿著唇盯著鏡子的自己,半餉說不出話來。
“打盆水來,將我臉上這妝卸了吧……”
因這日,怎麼都算是鬱偆的好日子,幾位嬤嬤便特意給鬱偆打扮得豔一些,還給鬱偆穿了件大紅遍地金的襖子,底下又繫了條寶藍馬面,像是個新嫁娘一般。
“你這麼一穿,倒還挺襯這屋子。”楊溍眼中一亮,調笑道。
鬱偆看著那對龍鳳紅燭,又看著那與往常不同的紅色床帳,這心跳便快了幾分。
“殿下又取笑我……”鬱偆這回兒也不羞怯了,就盯著太子看。
楊溍拉著鬱偆往床邊桌,拉著鬱偆的手,柔聲問道:“你可歡喜?”
“能得太子這般,心中自然是歡喜的。”
“那咱們……”楊溍慢慢地,慢慢地……將鬱偆推倒在床上。
兩人也有了那麼幾回,鬱偆也漸漸覺出裡頭的味兒來,自己也有些想念,她配合著太子,慢慢褪了衣裳。
隔日起來,鬱偆伺候著太子穿衣梳頭,又一道用了早膳。
填飽了肚子,楊溍這才看著鬱偆的小臉,道:“如今你既是良媛,你家中自是有封賞的,你不必再擔心家中之事。”
鬱偆一愣,她沒想到太子竟是真還惦記著,她說的那事。若是家中女兒做了宮中妃嬪,按慣例是會惠及家中,可能有多少,那就得全看夫主的心情。
鬱偆也不敢多問,只提了一句:“不知我家中父母是否還好?”
楊溍卻遲遲不說,看著鬱偆焦急的模樣,心中覺得著實有趣。
“行了,不逗你了,你先回去吧。”
這就讓她走了?鬱偆只得站了起來,可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太子,希望能從這人嘴裡,聽到一星半點兒的訊息。
楊溍咳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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