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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偆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奴婢沒有。”
“還說沒有呢,你看你這不是又稱上奴婢了。”楊溍這會兒興致好,趣味盎然地逗著鬱偆。
這一說,鬱偆就更緊張了,其實宮裡面的稱呼,在私底下還是很隨意的,我啊你的可以隨意使用,只需大面上不出錯就成。可要是叫起真來,往重了講,也是能問罪的。
楊溍能感覺到懷中之人的僵硬,輕輕拍了拍,道:“你這心也太小了一點,怎麼盡挑一些小事在我跟前講,等改日,我直接賞你一個大的。”
鬱偆看著太子,囁喏幾下,還是沒敢講,她真不要別的,就想知道,她的家人如今過的怎麼樣。
“奴婢就在這裡,先謝過太子。”
楊溍放了鬱偆回去,許是覺得自己將鬱偆捉弄的太過,又讓人收羅些東西,送去給鬱偆。
鬱偆看著堆了一屋子的東西,道:“都收拾起來吧,等記錄好就放到庫房去。”
徐嬤嬤欲言又止,看著那些太子賞的東西,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雖是太子的吩咐的,可明眼人都能看見,鬱偆如今正受寵,下頭的人自然是挑好的送來。今年新進的料子,就有五十匹,還有一匣子小粒的各色寶石,和一匣子珍珠。這些東西,還真都是女人喜歡的,鬱偆自然也是愛極了。
可不知怎麼的,鬱偆就想到她在長春宮裡那會兒,每每今上賞了東西過來,淑妃都是看也不看,就將那些東西放在庫房裡落灰。
原來……並不是淑妃看得多了,不在乎。而是她知道,那些個男人對女人從來都是沒有心的,只當是一般的小貓小狗。高興了就逗上一逗,賞些東西,不高興的時候,連想都不會想。
“彩嬪有句話,還是得跟您講一講'黑籃'教你如何正確攻略赤司徵十郎。如今你雖然已承了恩寵,可到底還不是正經妃嬪。如今,怕還是太過招搖。”
鬱偆從太子的寢殿回來,就將發生的事情,全與幾位嬤嬤說了,包括那床上的事情,更涵蓋了早上發生的事。鬱偆說的半點兒不扭捏,有什麼講什麼,幾位嬤嬤聽的認真,就像是聽什麼深奧的課程。
鬱偆早就發現,在她說的時候,幾位就都在皺眉,怕是對鬱偆的行止有些不認同,只是忍著沒說。可等著太子送來了賞賜,幾位嬤嬤只覺得心驚。
鬱偆又怎麼會不知道,太子又不是隻有鬱偆一個女人,前幾日還召了一位孺人,還聽說身邊有個伺候的宮女也沾過身。可就是從沒聽說過,有哪一個連著兩次侍寢,都在太子房裡過過夜的。
如今又特特的給鬱偆送了這些來,這東宮的女子,怕是都對鬱偆產生了好奇。
幾位嬤嬤說的句句在理,鬱偆也都聽進了心裡,可太子的心思,又怎麼是旁人能左右的了的。總不能將太子賞的,再退回去吧?
鬱偆聽得明白,這太子怕是對她有了一點點不同,這一點點的不同,在看別人眼裡就會無限放大。
東宮裡,就從來沒有這樣的道理,哪有侍了回寢,就賞人東西的。東宮中的女子,伺候太子本就是本分,再有別的他想,那就是人心不足。
“嬤嬤說的是,我以後再不會提那些事情。”鬱偆虛心接受道。
徐嬤嬤安慰道:“彩嬪也不必如此憂心,只要太子不惱了你,那你做的便不算錯。以後,謹記本分便是。”
鬱偆暗自苦笑,她這會兒連個妃妾都不是,不將那些牢記在心,還能什麼活。她今兒早上,和太子說那些,一是真的希望有家人的訊息,二就是想看看,這太子,對她這般,到底是將她當一個人,還是……
眼看著日子只能這般過下去,鬱偆只求每日好吃好睡,長長久久。
東宮的女眷,確實對鬱偆好奇,但卻不會自降身份,親自來鬱偆這邊。只派了宮女內侍,往鬱偆跟前的下人身邊打聽。
紀嬤嬤本就管著鬱偆手底下的那幾個小丁,知道了之後,第一時間就告知了鬱偆。
鬱偆知道後,問道:“那你們說了些什麼,又從別人嘴裡聽到些什麼?”
東宮之內的下人,都住在最後頭的倒座房內,連成了一片。在那樣的環境裡,是不可能全然不說嘴的,有來有往才是真。
“倒是有一樁事情,得讓彩嬪知道。說那吳良娣,上個月沒有浣洗過。”紀嬤嬤意有所指。
“哦……”鬱偆一想,便知是什麼意思:“那可真是要恭喜吳良娣了。”
東宮的女眷全歸太子妃管著,要是身上有個病痛,須得秉了太子妃,得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