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3/4 頁)
用。
鬱偆脫了外頭的大衣裳,拿了新茶,給楊溍泡茶帶藏獒入洪荒。
“妾都有些生疏了。”鬱偆拿帕子墊著,將一旁燒開了水的鎏銀銅壺拿起來,將所有茶具都燙了一遍。
以前伺候人,鬱偆自然是什麼都要學,茶藝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讓旁人來做這些,仔細燙了你的手。”楊溍見鬱偆絲毫不做作,動作如流水一般,專心地泡著茶,突然就不想讓鬱偆受這份罪。
鬱偆放下手中的茶盅,道:“怎能半途而廢,再一會兒就好。”鬱偆的指尖,卻已染上了些許胭色,這是被熱水燙的。
飲了一口鬱偆親自泡的茶水,楊溍問道:“你還沒跟我講,你泡那麼多茶葉,打算用來做什麼?”
“用處可多了,如今秋日熱燥,正好煮著讓屋內多些水汽,那些煮老的茶葉曬乾後,還能做個茶枕。對了,還能做茶葉蛋。還有……”鬱偆講的頭頭是道。
專注的人,總是特別容易吸引人的注意,楊溍就靜靜的聽鬱偆訴說,茶葉的一百種用途,有些用途,更是令楊溍口中生津。
說到興起處,鬱偆突然看向楊溍,卻發現楊溍正凝視著她。
鬱偆忍不住用手摸了下,自己臉頰兩側:“妾的臉上,可是有什麼?所以才惹得九哥,這般看我。”
楊溍搖搖頭:“沒有,只是看到你這般愜意,有點兒讓人意想不到。”
昨個兒皇后才派了人來,連十二個時辰都還不到,鬱偆就能全然不受其影響,甚至還能琢磨著將茶葉翻出花兒來,楊溍真是想也想不到。
原本滔滔不絕的鬱偆,立時成了個悶葫蘆。
指尖在杯沿上打著轉,鬱偆略顯無奈地道:“我倒是沒什麼,倒是成嬪那兒……”鬱偆似是有無盡的委屈,不能訴諸於口。
但鬱偆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呈現了截然不同的態勢。任何抱怨或者解釋的話,都是徒勞的,那是懦夫才有的行徑。鬱偆的日子該怎麼過,是由她自己決定的,不該受他人的影響而改變。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怎麼能為了昨日的煩惱,而影響今日的心情?
楊溍握住那隻不住畫著勸的手,道:“委屈你了……”
這四個字,已是楊溍的極限,別人,怕是連這四個字都得不到。
鬱偆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睜著雙眼,望著楊溍,眼中盛著淚光,一眨眼,一滴淚瞬間就從鬱偆的臉龐滑落。
忙將帕子抵在眼下,鬱偆哽咽著道:“怎麼突然說這些,讓妾這般,這般……”
楊溍嘴角含笑,道:“又裝了是不是?”
“噗呲……”鬱偆收了眼淚,眉眼之中具是笑意:“這都被九哥發現了?這不是感動的。”
“你從來就是個愛笑的,哪會為了我這三言兩語,就紅了眼。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麼哭的?”楊溍從鬱偆手中抽走帕子,替鬱偆擦拭那眼周被暈染的粉黛。
相處多年,楊溍早已熟知鬱偆秉性,他剛見鬱偆眼角微微泛紅,就知曉鬱偆這是裝的。
不過,裝也有裝的可親可愛的,楊溍就喜歡鬱偆這種性格。看似一塵不變,可又千變萬化,讓他多了很多趣味。
鬱偆起身,道:“還請九哥稍等片刻。若是九哥等不及,不如去看看成嬪。”哭花了妝,鬱偆得去補妝御王。
其實這就是在趕人了,楊溍也知,便道:“知道你是累了,也不必你送,我去看過青鳥後就走。”
在很多時候,楊溍還是很隨和的一個人。但這一回……
楊溍拉過鬱偆的手,道:“既然青鳥已經病癒,不如晚上你到我那兒去。”
“好的呀。”鬱偆用自己細細的指尖,在楊溍手心劃了一下,留給楊溍一個完美的笑容,轉身離去。
鬱偆都是做媽的人了,自然不會羞紅著一張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宮中雖有天花,為了自身安全,楊溍已憋了好些時日。
隨著那一車一車被推出宮外的無名之人,宮中的疫情終於得到控制,楊溍也終於可以……
但為了安全起見,楊溍還是不曾再後宮停留太久,在去看了青鳥,將青鳥抱在懷中逗弄一番後,又去成嬪那裡略坐片刻,就回了東宮處理政務。
楊溍多日不曾涉足後宮,如今去昭陽殿,後宮人雖有怨言,但也不能說什麼,那是一國之母,可為什麼又去了長寧宮?
鬱偆自己也有幾分好奇,為何楊溍喜歡往他身邊湊,她一個人真的挺好的,每天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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