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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咱們快些走吧,若是被嬤嬤看見了,怕是又要被責罰。”
賈元春站在遊廊下,整張臉掩在陰影裡,看不清面容,她怔怔地看著頭戴七鳳九翟冠,身披大紅披風戴霞披的甄黛。
年華易老,青春難在,細細一算,賈元春今年已有十七,早已不再年輕。
“抱琴你說……我當初若是再堅決一些,不入這宮門,是不是……就不會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賈元春的失神只有一會兒,一眨眼的功夫便有成了那個禮儀周全,待人得體的賈女史。
抱琴眨了眨眼,將眼中的淚水暈開,帶著笑道:“甄貴妃已經走遠,賈女史你好起來了,咱們還得給太后送茶去。”
賈元春身後還跟著一行端著各色東西的宮女,她們將賈元春剛剛的失態,全都看在了眼裡,這些人平時都受了賈元春不少好處,可她們還都想著,要將賈元春剛剛所講的話,報與太后當武則天穿越成慈禧。
甄貴妃跟隨著皇后的腳步,回宮之後就稱了病。只是不知,是真的病了,還是羞的。
甄貴妃之後,進行冊封的該是吳欣嫻,只是吳欣嫻如今懷著龍胎,一切都得以這肚子裡的孩子為重,這冊封典禮自然就壓後了。
在黃莊妃,柳順妃的冊封典禮之後,就輪到了鬱偆這個鬱惠妃。
等到鬱偆受封的時候,已近初夏,等著鬱偆將這二十幾斤的東西全都穿上身,一走出門,這汗水就止不住地冒出來。
徐嬤嬤又給鬱偆補了回妝,慶幸道:“還好娘娘臉上不曾出汗,這汗水也是貼著發跡往背後流,不然可就不好看了。”
鬱偆視線向下,眼看著鼻翼上冒出了粒粒汗珠,她鎮定地道:“別誤了吉時,走吧。”
這封妃的流程,早已在鬱偆腦海裡過了千八百遍,可事到臨頭,她還是有些緊張,等她接過那玉軸黃絹的聖旨的時候,她的手隱隱有些發抖。再接過金冊金印,鬱偆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稱一聲娘娘。
進到奉先殿,逐一拜過本朝列祖列宗,鬱偆便坐上轎鑾,往東宮去。
坐在坐轎子,鬱偆掰著算,因著太上皇還在,在去過東宮之後,她還得大明宮拜一回太上皇,而後才是去昭陽殿和清寧宮。想了想路程,鬱偆覺得她這一天都得耗在這上頭,帶著這二十多斤的東西,就別想著會有舒坦的時候。
難怪那些在她前頭那些“先烈”,一個個都宣了御醫。
這大禮服一層疊著一層,光是穿就用了半個時辰。這種衣服,穿了就別想脫下來,只能硬挺著。從早上到現在,鬱偆除了吃了兩塊糕,是滴水未進。等著拜見今上的時候,鬱偆又渴又餓,眼睛都有些發直。
“臣妾見過陛下,祝陛下福壽安康。”鬱偆雖然精神不再狀態,但身體絕對在狀態。這行禮的動作,絕對能上教科書。
楊溍很是體貼地道:“你先坐一會兒,喝些水,等身子涼爽一些,再往大明宮去。”
“謝陛□□恤。”鬱偆看著是坐下了,可根本沒有坐實,生怕將裙子弄皺。喝水的時候,也只能小口的喝,潤潤嗓子。
宮人拿著象牙柄的紫竹扇,徐徐送著風。
楊溍怕鬱偆拘束,便道:“這一路走來可還好?”
“自是好的。”鬱偆好歹是苦過來的,自然難不倒她。雖然養尊處優幾年,可鬱偆從來沒斷了鍛鍊,除了有些飢渴,就再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還真是不同,別人來拜我的時候,起立都需別人攙扶,你倒好自個兒就能起來。”楊溍笑道。
鬱偆也跟著楊溍笑:“臣妾在這兒,就線謝過九哥誇讚。”
“倒是又有了幾分平日裡的模樣,我還以為穿了這身的,就都成了木頭。”
因在東宮花費的時間長了點,後面的所有安排,時間都得往後推。
到那大明宮封時候,鬱偆還遇著了孫懷,倒也是意外之喜。
“咱家在這裡,見過惠妃娘娘。”
“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不是上皇,可否有空宣召臣妾?”
“上皇正要請娘娘進去。”
大明宮之後,便是昭陽殿藥妻鎮宅。進到殿內的時候,皇后尚沒有到,鬱偆只得等著。
“皇后尚在更衣,請惠妃耐心等候。”那宮人上了茶,便又退到內室去。
看著一旁的茶盞和點心果子,鬱偆一眼就看出,那茶水溫度正好,剛剛適口,果子點心也都是新鮮做的,那些個熱點怕還帶著餘溫。只可惜,鬱偆只能看看,聞個味道,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