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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你再仔細摸摸,真的是我。”鬱偆握著自己親媽的手,將這雙滿是滄桑的手,附在自己臉上。
母女兩人又哭了一場。
最後,還是徐嬤嬤與蔣嬤嬤上前,將母女兩人分開,又好聲勸了勸,這才讓兩人收住淚水。
鬱偆和劉氏淨過面,臉上又重新勻了脂粉,這才坐定。
剛剛那般激動,又是哭又是喊的,可這會兒母女兩人四眼相對,不知是該從何處說起。
鬱偆看著自己的媽,輕聲問道:“家中一切可還安好?”
“好好好,怎麼會不好,自從你成了良媛,就再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劉氏略顯侷促地道,看了眼鬱偆又道:“都是託了你的福氣。如今家中所有都不必幹活,還有人伺候咱們。只是……”
鬱偆忙道:“只是什麼?”
劉氏看向周邊一干侍立著的人,將放置於一旁的茶盞,拿了起來,一口喝下。
“阿偆……我這心裡慌得很,自從你成了良媛的訊息傳來,這家就和以往不同了。每天都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上門來。你爹膽小,如今都不敢出門,也不放隨便放人進來,就怕給你招禍。”
鬱偆聽得心中一緊,她父母都不過是市井小民,並沒有多大本事,可他們總是儘自己所能,讓兒女更好。
鬱偆寬慰道:“如今既然家中一切都好,那總會變得更加的好的。你們也不必如此謹慎,該有的交際總該是要有的。”
“哎,哎,聽你的,回去之後,我將你說的,告訴你那兩個哥哥。”鬱偆說的話,其實劉氏是半懂不懂,但卻一個字一個字牢記在心,等著回去後,複述給兩個兒子聽。
鬱爹自斷了腿之後,便很少出門,這木匠的活計也不用怎麼和人交流,只要接了活,埋頭幹便成。接觸的人少了,鬱爹在見識上,自然就比不上他那兩個,在外頭滿地跑的兒子。
劉氏也不過是這個時代的傳統婦女,在家的時候聽父母的,出嫁之後全聽丈夫的,這會兒丈夫不頂用,便又開始聽取兒子的意見。
“說到這個,兩個哥哥如今都怎樣?對了,我記得在我進宮之後,你又給我添了一個妹妹,都幾歲了?”鬱偆找了幾個她媽能打得上來的話題。
一提到兒子女兒,劉氏臉上便有了不同的光彩,她精神奕奕地道:“你那兩個哥哥都好著呢。你大哥已經成親了,就你二哥還單著。這些日子,不時就有人上門來給你二哥說親,我看著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你二哥就是不答應。”
以前家窮的時候,沒有能力給兩個兒子都娶上媳婦,只能先讓一個娶了,讓另一個單著。現在,有能力和錢,給另一個兒子辦一場像樣的婚禮了,可這兒子又不願意成親,可真是讓劉氏這個做母親的愁白了頭。
“你說說,這天底下,有哪一個男人,不願意給自己說一門媳婦的。姑娘,你說是不?”
一旁的宮女你羞紅了臉,羞嗒嗒得低著頭。
這話說的有些不像話,可鬱偆一直都是笑盈盈的,變點兒沒有因為自己母親說出這樣的話語而羞怯鬼胎gl。
“二哥早已長大成人,總有自己的想法,你可問過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嘖……怎麼沒有問過,他說是怎麼也要過了童子試,而後再談婚論嫁。”
鬱偆點頭,覺得他這哥哥是個腦子清楚的,二十幾歲的秀才,怎麼看就是潛力股,到時候能說上的親事,定是比以往的要好。而且,他也沒有因為家中突然發達,亂了心神,迷了心竅。
“這是好事,二哥有上進心,咱們應該鼓勵才是。”
劉氏失落,道:“一個兩個都這樣和我講,可你二哥孤零零一個人,怎麼能好,到底還是有個知冷熱的在身邊才好。”
這事情,鬱偆和自己親媽是說不通的。劉氏這一輩子都圍繞著材米油鹽,指望的不過是兒女親事順利,晚年子孫環繞。
徐嬤嬤上前一步,道:“良媛該用午膳了,不知是擺在這裡,還是另外擺放。”
“擺在外間就是,省的這裡沾了味道。”
還不等鬱偆起身,便有太子跟前的內侍過來傳話,說是太子馬上就要過來。
劉氏一下子便慌了,她求助似得看向鬱偆:“這……這……我是不是該避開些。”
那內侍笑著一張臉,道:“太太您留在此處便可。”
“殿下可要在此用膳?”鬱偆問道。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鬱偆便讓人給她梳妝更衣。又讓兩個人,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