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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好奇地問道：“媽是怎麼發現我的？明明我走路的時候，一點聲兒都沒有。”

青鳥人矮，看不見梳妝檯上的鏡子，受視線所限，自然看不見鏡子裡的景象。

鬱偆讓人將女兒抱起來，指著眼前的鏡子，跟青鳥說了自己是如何看見她的一舉一動的。

青鳥忍不住怪道：“媽你為什麼要坐在鏡子前呢？要是不坐在鏡子前，不就……”

鬱偆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冒著傻氣的女兒，內心只有慢慢的無奈。

“真該早些送你去上學，這樣……你就不會問這些問題了。”鬱偆期盼著道。

青鳥抱著鬱偆的腰，將整個身子往鬱偆身上貼，抬頭看向鬱偆，眨著水水的眼睛，噘著嘴，委屈得看著鬱偆。

“這又是怎麼了？”鬱偆看著女兒搞怪的模樣，一時摸不到頭腦。

“你一定是討厭我了，所以才要送我去上學。”

鬱偆臉色一變，看向眼前那一干伺候青鳥的下人，眼神漸漸地冷了下來。

“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別人跟你說了什麼？”鬱偆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疑惑，等著青鳥來解開。

青鳥一派天真：“我自己想的。”

“那青鳥知道什麼事討厭嗎？”

“不知道……但討厭一個人，不是就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嗎？你要送我去上學，是不是就是……就是……”青鳥垂了眼簾，可又忍不住偷瞄親媽的神情。

說孩子尚且懵懂，有許許多多事情並不知曉理解。可有時候，你會發現，她已經能用自己大腦，思考一些事，並且有了一套自己的道理。

鬱偆發現，她不能再讓青鳥，繼續跟著她這個野路子學習，應該讓她去上學。

宮裡的教育，自然都是頂尖的，各個老師都是飽學之士，當世大儒。

鬱偆見不到楊溍，只得曲線救國，帶著青鳥去見太后。

太后好的比皇后還快些，只是因孫子去世，太后令宮中曲樂停了一點時間，如今頗感孤寂。

“想去進學？”太后眯著眼，打量著眼前小小的青鳥，問道：“是不是太小了一些，怕是會嚇著。”

在太后印象裡，教授課業的那些學士，都長著一張會嚇哭孩子的臉。

鬱偆見女兒又要撅起嘴，忙道：“青鳥也是好奇，比青鳥年長的皇子皇女，一個個都入了學，青鳥她就想去看看。再說，這早晚都是要去適應的，如今去一旁看看，說不得等到了進學的年齡，就不會出什麼岔子。”

青鳥聽了鬱偆的話，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似得，一下一下，不住點頭。

太后看著青鳥可愛的小動作，笑道：“去看看是可以，但也得準備準備，等過幾天吧。”

青鳥腦袋一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確認皇祖母真的同意了，立刻跟猴兒似得撲到太后的懷裡，一陣亂竄。

鬱偆嚇了一跳，可見太后笑容依舊，便不曾上前制止。

如今青鳥還能仗著自己年紀小，稍微做些出格的事，等再大些，怕是一舉一動都得符合皇家公主的規範。

一時之間，室內滿是歡聲笑語無良家丁：爺您神武。

這人年紀一大，就喜歡小孩子，特別是那些會哭會笑的孩子。青鳥雖然鬧，但只鬧了一會兒，就乖乖趴在太后身邊，捧著個臉，笑呵呵地看著太后。

“不鬧了，頭髮都亂了，快讓人帶你去梳梳。等梳好了，留我這兒用膳，有什麼想吃的？”太后摸著青鳥的臉，又揉揉青鳥的頭髮，又惹得青鳥笑作一團，東倒西歪。

青鳥從太后身邊爬下地，被奶媽抱著去梳洗，留了鬱偆和太后兩人坐著。

“這孩子被你教的很好。”太后看著鬱偆目光，似是有些變了。

宮裡孩子少，太后挨個就數的過來。但每一個孩子，在太后眼裡都是不同的，這些不同，便在太后心中分了個高低。眾位皇子比皇女要拍在前頭，皇子裡又是已逝的大皇子在最前面。對於鬱偆所生的青鳥，太后見的不算太多，但也有印象。隨著接觸的深入，太后在一點一滴之中，對這個孫女的感受，越發好起來。

長得好，性格好，會鬧會笑，能讓她開心，太后自然稀罕這樣的孫女。

“妾實在是不敢當。”鬱偆謙恭地道。

“我說好就是好。”太后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

宮妃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伺候好皇帝，能生下孩子，而且要乖巧聽話。惠妃前兩點一直做得很好，後一點雖有待商榷，但比起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