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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不是做的有點大了?要不……我再做雙鞋墊。”
夏昭容將腳上的新鞋脫下來,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得了,得了,費這些勁兒做什麼,你有這份心我就心滿意足了。現在試鞋也不合適,說不定到了夜裡再穿,這鞋子就剛剛好。”
這長春宮裡要巴結夏昭容的人多得很,做個一兩雙鞋算什麼,有的人可是連洗腳水都願意端。
夏昭容是真心喜歡鬱偆,見鬱偆做這費事的東西討好自己,對鬱偆的喜愛,更真了幾分藥祖。
夏昭容執起了鬱偆的手,握著的手指,拿雙手裹住,揉搓了一番。
鬱偆覺得手有些發癢,不自覺地將手往後縮。
“做鞋子費勁,做多了這手可就不好看了。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可不能只當心一張臉,這手也得好好保養。”
鬱偆慢慢將手抽出來,頗為羞怯地道:“也才做了兩雙,哪費什麼勁。再說,我為了偷懶特意做的春鞋,還做了一個月才做好。”
兩人說話的時候,向來是客客氣氣,可卻半點兒不見外。聊著聊著,便說到鞋墊應該這麼做,上頭繡什麼樣的花紋,才配這雙鞋。
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又轉到了鞦韆上。
“我是一把老胳膊老腿了,只能站一旁看看。不像你們這些小年輕,學什麼都快。你先去求求阿寧,讓她好好教你幾招,讓你到時候能在娘娘面前,多拿些賞錢。”
鬱偆笑著應承,還說只要一見到寧昭容,就上去抱著她的大腿,求她。
“說我什麼呢?笑得這般開心。阿偆你快跟我走,外頭鞦韆已經架好,我帶你去看看。”寧昭容向鬱偆招了招手,讓鬱偆快點跟她走。
看來,鬱偆是一定要學這打鞦韆了,她剛想著拜師,做師父就來收徒弟了。
宮人能玩樂的時候極少,逢到節日才能敞開了玩耍。
如今還不到清明,多數人也只能看著鞦韆,心裡盼著日子快些過去,好早些到清明。
清明時節多雨,但清明這一日,卻合了許多人的心意。
外頭天朗氣清,微風拂面,正適合打鞦韆。
淑妃坐在高處,看著個個面若粉桃的女嬌娘,跟只彩蝶似得,來回穿梭。有些坐在鞦韆上,蕩在空中;有些拿著扇子,遮著臉龐憨笑。踢毽子、翻花繩、竹蜻蜓……時下女孩兒愛玩的物件,在這裡都能看到。
就在這一日,宮裡的宮人都棄了,穿著了一個冬天的錦綢棉衣,換上了各色輕薄羅衫。
鬱偆罩了件藕荷色羅褙子,腰間繫了條白綾挑線,拿了把紈扇,站在一眾宮女裡頭,看著別人玩耍。
管事嬤嬤拿來了楊柳枝,讓眾人戴在鬢間。嫩綠的楊柳葉,襯得一張張臉盤越加白皙。
沒一會兒,鬱偆便被別人推搡著到了鞦韆架前,別人說什麼也要讓她上去耍上一回。
“呵呵呵……你們別推我,我上去就是了。誰在後面推我?”鬱偆笑語嫣嫣,將紈扇給了別人,抓著繩子,踩上鞦韆板。
“我來,我來,我來……”周英從人群裡出來,站到了鬱偆身後。
鬱偆才見過周英幾面,早忘了她是誰,只覺得有些眼熟。
周英伸出雙手,道:“那我推了?”
“推吧……啊……你快退開些。”鬱偆沒想到周英的力氣那麼大,將她退出老遠,只能急急得喊周英。
鬱偆雖有些怕高,可到底跟寧昭容練了兩日,臨到頭來,一點都不露怯,還越蕩越高。
去年臘月裡生的那場病,讓鬱偆瘦了不少,原本穿著冬衣還不明顯,可現下換了羅衫,鬱偆那清晰可見的鎖骨,以及盈盈一握的腰肢便顯露了出來美人妝。
鬱偆蕩了許久也不見停下,隨著別人的驚呼聲,還有往高了蕩的趨勢。
白綾挑線起了弧度,宛若水波,泛起粼粼浪花。
鬱偆玩得開懷,似乎……再往高些,就能躍出這宮牆,看到外頭許久不見的景色。
其他女孩,見鬱偆蕩的高,也是連連說好,還讓鬱偆鬱偆蕩的再高些。
周英羨慕得看著,她原本想等鬱偆下來後,也上去玩上一回,可她剛要出聲,便被別人擠到了外面。
鞦韆雖不止一架,可要玩的人有許多,鬱偆玩了一會兒下來讓給別人。
還沒等下一個人上去,便有人輕聲急呼:“娘娘往這邊來了。”
眾人忙停了所有動作,躬身行禮。
淑妃卻全完不顧那些行禮的宮女,直直地往更遠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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