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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偆不停吃飯,恨不得將整個臉,埋到那碗裡頭。將那碗裡最後一粒米扒拉乾淨,鬱偆抹了抹嘴,還是不說話。
夏昭容略顯無奈,道:“你這樣子,可不行。怎麼生了場病,你就成了木頭人了?”
這讓她怎麼說,難道說今上是不對的,他睡了十八歲不到的女孩,是在犯罪?
可要是什麼都不說,夏昭容和寧昭容怕是會對她起了隔閡。
鬱偆暗自思量……
“前個兒娘娘去賞梅,我遇到了個熟人……”鬱偆慢慢說著。
夏昭容看鬱偆言辭閃爍,便知道鬱偆隱瞞了一些東西,她也沒有深究,只細細聽著鬱偆說的話。
“那位秦宮人能得皇上寵幸,是她的福分。你和她相交一場,為她擔憂,倒也可以理解。你說她如今還是普通宮人打扮,那你可知道,這長春宮內也住著兩位,被皇上寵幸過的宮人。她們如今的待遇,也不過是比普通宮人好一點兒。伺候皇帝本就是她們的本分,又怎能以此邀寵。你可真不該為了這件事,傷了自己的身體。”
鬱偆臉色煞白,恐懼在她心頭蔓延。
是了,那皇帝是天下之主,不管做什麼,別人……只能默默承受著。更何況,今上只不過是在這後宮之內,寵幸著原本就屬於他的女人。
☆、第017章
不久,鬱偆就在這宮裡,過了第二個年。
鬱偆的病一直沒好,斷斷續續養了十幾日,到了正月裡,才將那病根徹底去了。
年三十晚上,鬱偆一個人窩在房裡,聽著外頭的喧鬧聲,忍不住咳了兩聲。
原本打算想想早早睡下的鬱偆,臨時改了主意,聽著外頭的聲響,還是想感受一下這節日的氛圍,就算是用耳朵聽聽也是好的。
到了子時,鬱偆數著那聲聲鐘響,數到了十二聲,便準備蓋了被子睡覺。
鬱偆跪在床上鋪著被子,便覺身後起了一陣冷風惡魔的**。
“還好你沒有睡下,不然這面我要拿給誰吃?”
鬱偆轉身,便見帶著紗帽,圓領團花袍的寧昭容,俏生生地站著。烏紗上頭裝點著四時花卉,將寧昭容襯的越發嬌豔。
“你怎麼回來了?不說要晚些……”
寧昭容像變戲法似得,從隨身的食盒裡,拿出了一碗長壽麵
“幾個時辰前,遇見了崔司籍,我這才想起來,今個兒是你的生日。你看我忙的,將你的生日都忘了。來,快些吃了這碗麵,吃完了,你可就又長了一歲。
”
鬱偆的眼睛有些溼潤,可這大過年的又不能哭,鬱偆只得抬起頭,等那眼眶裡的淚水乾了,才說話。
“我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過什麼生日,連我自己都不大記得。反正到了這時候,總是熱熱鬧鬧的,不見冷清。”
鬱偆披了件外衣,坐到桌子前,拿起筷子開吃。
“哎哎哎……這是壽麵,可不能咬斷,須得一口吃下才行。”
鬱偆將夾滿面條放在嘴前,想了一會兒,便放了下來,只夾了少許幾根,“跐溜”一聲,全吸到嘴裡。
寧昭容看鬱偆吃得開心,便將食盒收拾好,道:“你慢吃,吃完了早點睡。等天亮了,我再給你拿些吃的回來。”
因鬱偆嘴裡有著吃的,只能點點頭,算是表示聽到了。
天微矇矇亮,長春宮中的宮人,盡皆穿了自己最好的衣衫往正殿去。
按著宮中常例,在這天,這宮中的各位主子娘娘,皆會向宮人內侍散賜下一些錢財。
鬱偆也有一份。
寧昭容剝了個蜜桔,道:“你的病還沒好全,不好往娘娘跟前去,我就給你拿了回來。我特意給你挑了成色好的。另外,娘娘賞了你一對玉兔簪子,讓你在上元節的時候戴。”
金子打成的簪幹,上頭還細緻地雕著桂葉,簪頭鑲著白玉雕成的小兔子,最妙的是,那兔子的眼睛的位置,鑲了芝麻粒大小的紅寶。
這有對簪子在前面擺著,其他造型各異的金銀錁子,根本不夠看。
“這也太貴重了,我都不好意思收。”鬱偆連摸都不敢摸,生怕將上頭的紅寶石給碰落。
寧昭容將那桔子瓣上的白絡除了,鬱偆的嘴裡塞了一瓣。
“娘娘給你的,你領著謝恩便是。等到了初七,你將那經書重新拾起來,多抄幾篇經文,也不枉娘娘對你的這一番心意。”
鬱偆往那長春宮正殿的方向,行了一禮,向淑妃娘娘表達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