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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偆放下手中的冊子,回道:“青鳥不想一人呆在長寧宮,吵著鬧著要跟來,我能怎麼辦。”
今日沐休,青鳥不用去上課學習,可早已形成的習慣,還是讓青鳥早早醒來。醒來之後,青鳥自然要來找鬱偆,聽到鬱偆要出去,不管如何,都要跟著來。
黃莊妃笑道:“你啊……就是太寵她了。”
“我只生了個一個女兒,自然是要寵的。”鬱偆回道。
吳貴妃看著對嘴的兩人,無奈道:“都多大的人的了還這樣,也不怕被人見了笑話。我看這樣,今天也沒什麼事,惠妃你就帶著青鳥先回去,也不必一直坐在這裡。”
“那就勞煩貴妃了。”鬱偆感激道。
宮中事務雖然繁雜,但早有定例,貴妃和莊妃又是老手,根本不用事事親力親為,只需把握好大方向就行。
鬱偆走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青鳥就不知跑去了哪裡,還是問了這昭陽殿的宮人,才找到了個尋人的方向。
有了方向,鬱偆先是遣了人去確認一下,青鳥是不是在那個方向,等著真的尋到了人,鬱偆才慢慢走去。
昭陽殿世代都是皇后的居所,每經一代,便會修整一番,到如今已是宛如仙宮。
倒不是說鬱偆住著的長寧宮不好,而是和昭陽殿比起來,到底是不如的。
遊廊曲曲折折,鬱偆徐徐拐過一個彎,便見青鳥正抓著一個人的手,蹦蹦跳跳地走來。
腳步一頓,來人鬆開青鳥的手,對著鬱偆施施然行禮。
“妾給娘娘請安。”
鬱偆有些意外:“賈才人快快請起,我竟不知,你也在這昭陽殿內。”
賈元春恭恭敬敬,立直了身子,這才道:“妾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不想遇到了三公主……”
“相逢即是有緣,不知賈才人可是要去面見皇后娘娘。”鬱偆明顯就是在趕人。
“妾是從皇后娘娘處出來,正要回鳳藻宮去。”賈元春看向早已走到鬱偆身邊的青鳥,絲毫沒有要回鳳藻宮的意思。
很快,賈元春就看不見青鳥的一絲頭髮。
青鳥在外頭跑動厲害,身上出了很多汗,頭髮溼噠噠地黏在額頭上,原本塞在背後的吸汗巾,更是吸飽了水。
宮人將青鳥和奶孃圍了起來,奶孃熟練地將青鳥背後的吸汗巾拿出來,又換上隨身帶著的新的天神培訓班。此處到底是不方便,只能回了長寧宮,再給青鳥擦身換衣。
將外頭的衣服整理好,奶孃又拿出篦子梳理青鳥的頭髮。等著青鳥從包圍圈中出來,又是一個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小公主。
“媽,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青鳥玩了許久,依舊充滿活力,路都不好好走,直接跳到鬱偆跟前。
鬱偆身子一歪,抱住青鳥:“都是上學的人了,可不能在別人面前這樣鬧。”
“那……那是不是回去後,就可以隨我怎麼鬧了?”青鳥搖著鬱偆手,示意鬱偆快些走。
鬱偆摸著青鳥的脖頸,不見受涼,這才道:“得去和皇后娘娘那告辭,到了皇后娘娘面前,你可不能再像現在這樣。”
青鳥點點頭,果真不再撒嬌,而是站直了身子,讓宮人整理她的衣衫。
鬱偆牽起青鳥的手,道:“賈才人既不去見皇后娘娘,那你我就在此分別。”
青鳥乖乖對著賈元春行禮,輕聲道別。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賈元春默默注視,等著青鳥行至轉角處,再見不得面容,賈元春這才舉起自己的手,一握一鬆,感受剛剛牽起的那隻小手。
抱琴頗為擔憂地道:“若是才人喜愛三公主,不如去長寧宮走動走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呢。今日也是湊巧碰見了,往後咱們還是要過自己的日子的。”賈元春將手那隻抬起的手,背在身後,再不去看它,想她。
皇后不喜惠妃,賈元春又一心跟著皇后,又怎會與惠妃私下裡交好雖說三公主可親可愛,可賈元春只能將那點喜歡,密密地藏在心裡。
青鳥一刻都不能閒著,從昭陽殿內出來,又說要去看皇叔。
“二十三皇叔都好久沒有來上課了。”青鳥的語調都低了些。
“也不知合適不合適,再說今天也晚了,等明天如何?”鬱偆提議道。
“好吧,皇叔受了傷,確實不能打擾他養傷。”
上學之後,青鳥果然是懂了許多道理,不再只是一味地歪纏。鬱偆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