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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敢貿然斷言。
“娘娘到此處不久,想是有些水土不服,休養一段時間便好。”太醫估量片刻,保守地道。
鬱偆不確信地問道:“水土不服?”
這個診斷,聽來有些可笑,水土不服可不是這個表現。
“那可用服藥。”鬱偆將手從脈枕上移開,專心理著衣袖。
太醫雙手虛窩,行禮道:“那倒不用,娘娘靜養數日,若是此症不消,臣再來診治。天色已晚,臣告退……”
“娘娘可要再用些膳食,奴婢這就讓人去膳房取來。”送走太醫,一旁的宮人小聲問道。
鬱偆食指抵著鼻尖,煩躁地道:“讓膳房拌些清爽的時蔬,無需放太多調味,簡單一些就好。”
一會兒功夫,幾個宮人抬著食盒魚貫而入,等著菜餚擺放妥當,便有宮人來請鬱偆用膳。
鬱偆坐定,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幾道口味各異的涼拌菜餚。除了鬱偆特意點的幾道,另還擺著數十道佳餚,分量都不多,但都十分可口。
“有煨了許久的鴿子湯,已讓人撇去上面油膩,娘娘可要用上一碗。”宮人盛了一碗,端到鬱偆身前。
鬱偆接過小碗,只稍稍聞了聞味兒,便皺著眉將碗放在一旁:“有些腥氣,撤了吧。”
總覺得自己是得了怪病,鬱偆有些失落,她明明是一個很愛吃肉的人,怎麼就吃不下了呢……
吃了兩碟子草,有用了些新鮮水果,鬱偆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只要再吃半口,她又得吐了。
折騰了半天,鬱偆身上頗覺黏膩,洗過身後,臥在涼蓆上,枕著竹夫人,漸漸睡去。
清晨,鬱偆剛一醒來,捂著胸口一翻身,猛地掀開簾子,探出個腦袋,雙手扒著床沿,一陣乾嘔。
這實在是太難受,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鬱偆昨夜吃的食物早已消化殆盡,什麼都吐不出來,只能不斷地乾嘔。
跪侍在兩旁的宮女,一左一右將鬱偆扶起來,又有一位宮人端著碗溫熱的山泉水,送到鬱偆嘴邊。
擦乾眼下因刺激而流下的淚花,鬱偆伏在宮人的肩上,喘息著道:“再去把太醫給我叫來!”
再這樣吐下去,鬱偆什麼都不用吃了,直接羽化成仙得了。
鬱偆胃口不佳,嚴重的時候,連喝口水都要吐,底下的人為了能讓鬱偆多吃幾口,只能挖空了心思。
各種食材製成的菜餚,鬱偆一口一口的試著,她要活著總得吃東西,若是一天不吃,兩天不吃,任由身體一天天虛弱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會不會是苦夏?”鬱偆自欺欺人道。
太醫苦笑一聲:“娘娘身體康健,從脈象上來看,並非苦夏。”
“既然如此,那我到底為何嘔吐不止?”說話之間,鬱偆再次掩面。
太醫依舊沒有一個表態,也不曾開具藥方,只讓鬱偆無需緊張,等再過些時候就能好。
隨駕的太醫自然不止一個,太醫所學也有側重,因不知鬱偆因何如此,各科太醫都宣了一遍,可這些太醫竟是口徑一致,都說鬱偆沒病。
倒是鬱偆身邊的嬤嬤,在鬱偆耳邊來了一句:“娘娘似乎還不曾來月事。”
有些小事,能有旁人為鬱偆記著,鬱偆自己也就不上心了。鬱偆的月事一直很規律,每個月總會往後推幾天才來。宮人估算著,也就這幾天回來,原以為旅途勞頓推辭幾天也無所謂,可現在想來,倒是頂要緊的。
“哈哈哈哈哈……”鬱偆笑人異想天開:“哪有那麼巧的事,許是你多想了,說不定下午就來了。”
鬱偆原就是病急亂投醫,這會兒一笑,精神一鬆散,倒是自己想通了。要說鬱偆的抗壓能力自然是極強的,能在宮中生活多年,經過風雨,又能活到現在,自然不會被一些小事給打擊到。
可偏偏這一回的事情,令鬱偆的精神不振,有了幾種極為難受的壓迫感。
身為帝王,楊溍自然是成功的,國家在他的手上,正在一點一點的上升。
可同樣是因為身為帝王,楊溍也有在這個時代的缺陷,他不曾將這世間的大多數女人當人看。一個……一個曾經與他同床共枕、耳鬢廝磨的女人,他居然可以……
就算那個女人做了錯事,可也罪不至死。
鬱偆自嘲一笑,笑容越加燦爛,直至慘淡,就在前幾天,她還勸自己的女兒不要鑽牛角尖,沒想到她自己也將自己逼到夾角,不願出來。
“你們怎麼愁眉不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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