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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誰都能像惠妃一樣的。
“娘娘來的不巧,太后累了,這會兒不見人。”正堂內立著的宮人,恭敬地道。
賈元春一怔,“既然如此,那我就回……”
說話間,正堂東面掛著那道門簾,從那頭被掀了開來。
正堂東面有間暖閣,每到冬季嚴寒之時,太后便在那裡起居。
賈元春翹首以盼,原以為是太后改了主意,但只見一老嬤嬤扶著纖細白皙的手,從裡頭出來。
鬱偆對賈元春說是要去寶靈宮,並不是騙人的,是真的要去。
一柱清香,一個蒲團,鬱偆跪在像前,既不念經,也不祈求天地。
後宮雖大,卻沒有人一個地方,能讓鬱偆得到安寧。
鬱偆在寶靈宮內,內心依舊得不到平靜,但好歹耳根子能清淨一些。
同跪在鬱偆身後的宮人,內心虔誠,真心向上蒼祈求,以期心中所想所思能夠成真。
跪到腿腳麻木,鬱偆在宮人的攙扶下起來。
賈元春渾渾噩噩回到鳳藻宮,不等她清醒,便被宮人引著,坐在妝臺前,描眉補妝。
“東宮來人吩咐,等晚些時候,著娘娘你去侍寢。”宮人語中盡是喜意。
賈元春茫然地看著身前,琳琅滿目的手飾,隨手點了一對閣樓簪子,命人簪在髮間。
今日一見林黛玉,賈元春又憶起從前,因她生辰極好,又是家中長女,從小被家中寄予厚望。
自懂事起,賈元春就跟隨家中聘請的先生學習,每日不綴。
記得那時,林姑父恰任蘭臺寺大夫,姑母又產下一女,當真是雙喜臨門,賈元春原以為,自己母親該是高興的,可那日林家報喜的人來,母親卻生了好大一場氣,還累的她練了一夜書法。
到如今,賈元春才知母親當日為何會生氣,有些人就是那樣的得天獨厚,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就會有人將這天地間的美好,送到她眼前。
而賈元春自己,就算去爭了搶了,也不一定能得的到。
鬱偆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髮尾,一雙眼睛正看著在炕上玩耍的兩個女兒。
青鳥極其耐心的教著青雀如何解九連環,就算青雀並不懂,她還是一遍一遍,耐心地教著。
“這樣,這樣,然後再這樣。”青鳥伸出一隻,擋著青雀作怪的手,“你別動,別動……”
鬱偆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炕邊坐下,將青雀往懷中帶了帶。
“還不去睡?”鬱偆點了點青鳥的眉間。
青鳥揉著眉間,道:“還早,一會兒再睡,等妹妹累了,我再帶她回去歇息。”
鬱偆好笑道:“難道你不用歇息,淨拿你妹妹說事。”
青鳥心虛地笑了笑,“那不是因為妹妹還小,身為姐姐,我得照顧她。”
“我……我……不小了。”青雀拍了拍床鋪,又複述了一遍。
青鳥對著青雀眨了眨眼,道:“明明就還小,可不能不承認。”
“就是……就是……”青雀懵懵懂懂,會說的話,又沒青鳥多,只能重複自己常說的那些話。
“媽,媽……”青雀拉著鬱偆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姐姐。
鬱偆看著小女兒的小模樣,道:“你可別再逗她了,小心她以後不跟你玩。”
青鳥好不在意地道:“才不會呢,她還等著我給她講故事呢。”
“你啊你……”鬱偆才說完,兩個孩子又玩到了一起。
賈元春每日過得心驚膽戰,如履薄冰,鬱偆卻每日喜樂,絲毫不在意外面是風是雨。
宮中多年未曾大選,楊溍似乎忘了還有這件事,就算偶有大臣提起,楊溍也都駁回了。
若是從前,後宮所有妃嬪,都樂見其成,唯恐新人進宮,分薄了寵愛。可如今陛下只寵一人,後宮中人,真想能有那麼一個人,從賈妃身上,奪些寵愛過來。
鬱偆放下手中書卷,道:“陛下看中了貴妃宮中的宮女,這有什麼值得拿來說的,還是你們誰也想……”
對話的宮人紅了臉,道:“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婢還等著離宮的時候,娘娘賞銀子給我呢。”
“不會缺了你的。”鬱偆環顧四周,“你們要是誰有這心思,我也不攔著。”
這話,鬱偆還是頭一回說。
一步登天的事情,自不是沒人遐想,鬱偆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被太后看中,賜予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
鬱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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