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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賈元春註定了會封妃懷子,也註定了……留不住腹中那個孩子。
若是鬱偆沒有伸手,將人拽了回來,賈元春腹中的孩子,顯然是保不住的。
青石堅硬,青苔溼滑,就算是個平常人,在這上頭摔上一跤,再滾個兩圈,那也是難捱。
鬱偆還沒做出御花園,就被清寧宮的嬤嬤給攔了下來。
賈元春早已回了鳳藻宮保胎,但傳來的訊息很不好,太后不由得嘆了口氣。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我也聽一聽你是怎麼說的。”太后淡淡的道。
經歷的太多,太后的早已脾氣內斂,情緒不會輕易波動。
鬱偆十分冷清,手腳也有了力氣,她穩穩地端起茶,抿了一口,才緩緩說出經過。
青雀正是好動的年紀,看什麼都新鮮,那一雙小腿走得比大人還快一些。鬱偆帶她去御花園看景,走馬觀花似的走得極快。
遇上賈元春那只是偶然,但遇上了,又走的是同一條道兒,也就只好一同走。
踏在漢白玉石上,經過那道青石階的時候,有宮人眼尖的看見,那汪水中,有數對鴛鴦在溪水嬉戲。
賈元春想湊近了看,便踏到了那青石階上。
鬱偆當時站的並不是最近的,但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伸手將賈元春給扯住,並且用力將她往另一個方向拉。
“賈妃那邊的人,說的倒是和你差不離,你也受了驚嚇,我特意命人傳了太醫去長寧宮,你一會兒回去,就能用上。”太后道。
太后心中其實還有疑慮,只是她心中懷疑的是賈元春。
賈元春的身體自來康泰,哪會因為受了一點點小小的驚嚇,只被推了那麼一下,就血流不止。
鬱偆的那一番壯舉,很快傳遍了後宮,就連楊溍也有所耳聞。
拉人的時候,鬱偆用勁是挺大,但不至於將人帶到地上,她們二人身後那麼一大堆人,也只比鬱偆反應慢了半拍,見鬱偆將人拉住,早就等著接住,倒是賈元春在站穩之後,立刻變了臉色。
青雀十分的不安,在睡夢中也要抓著奶媽溫熱的手。
鬱偆在梳洗過後,並不曾見太醫,而是讓太醫先看青雀。
“青雀現在如何?”鬱偆不等太醫把完脈,便問道。
太醫回道:“公主年幼,突然見血,怕是有些被驚到了,成開一些安神固本的湯藥給公主服用。”
不等青雀睡醒,青鳥就已從學中回來。
“我聽說……”青鳥聲音立刻收住,看著在睡夢中不斷出汗驚慌的妹妹,再也不關心別的。
青雀似是不願醒來,睡到天黑,被鬱偆強硬的喚醒,這才起身吃了一點東西。
過了兩日,青雀漸漸恢復,但一個噩耗,卻突然傳來。
賈元春的孩子到底是沒有保住。
這孩子若是能保住,鬱偆自然無事,可如今沒了,就能牽扯出無數事來。
這孩子是怎麼沒的,是不是因為鬱偆那一番拉扯?
☆、第152章
出事當天就已經理清事情經過,當真是怪不到鬱偆身上。
但這宮裡五分都能掀起三層浪,事主都不曾出聲,那些個沒用眼睛看到事情經過的人,就已經透過自己的臆想,道出當時的“實情”。
事情剛起了一個苗頭,太后就將那些個人多嘴多舌的人,全都給打壓了,並且派人到鬱偆這兒,安撫了鬱偆一番。
鬱偆謝過恩,便在自己宮裡做起了啞巴,她現在說什麼都會落人口實,倒不如讓這件事慢慢淡化。
可流言已經四起,就算做了澄清,又即刻打壓,別人心裡也已形成一個鮮明的第一印象。
就因為那些人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道確切的經過,才能天馬行空般的,將鬱偆往惡毒的方面去想。
宮人蒐羅了不少宮中的言論,在鬱偆想聽的時候,撿著好聽的說給鬱偆聽。
“你別淨說這些,宮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隨不出這長寧宮的大門,但還是知道的。”鬱偆心寬地道。
宮人哪敢口出惡言,只道:“那都是人云亦云,娘娘何必介懷。”
“賈妃現在如何?”鬱偆並不是一個糾結的人。
“賈妃身體違和,不過有太醫醫治,想是很快就能好。”宮人不鹹不淡地道。
鬱偆嘆了一聲:“但願如此。”
賈元春腹中的胎兒沒了胎息,但由於氣力不及,到如今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