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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若是不願收那便看一眼就丟了吧。”
安離心中動搖:“這……”
副官趁熱打鐵道:“希望離姑娘不要讓屬下難做,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告辭。”
命若梅把副官送了出去,安離摩挲著手中的錦盒,輕嘆一口氣,屏息拆了盒子。闌珊的燭火下,一枚白玉做成的髮簪正靜靜地躺在錦盒裡,刻著紋路清晰精美的臘梅,如那一日張啟山親手送來的那株,似是散發著幽冷的清香。白色的簪子在紅色的錦盒裡顯得愈發動人起來,引得安離忍不住將簪子拿出來,在燭火下細細地看。
這世上大概沒有一個女子可以抗拒簪子的魅力,尤其是張啟山送來的、如此美到窒息的簪子。
安離握著簪子,溫潤的觸感熨帖著手掌,低低地說:“佛爺,簪子可是拿來挽發,您……可有此意?”
錦盒內躺著一張信箋,剛勁的字跡像極了張啟山的眉眼。上書:
“此日此景,天下無雙。”
當真是天下無雙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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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簪子之後,安離再也沒有去碰過它,而是好好地收了起來放在櫃子裡。偶爾張啟山也會問起為何安離不用那簪子,安離也以“平日裡不用如此貴重的簪子”的理由搪塞過去。彼此的心意分明明晰了起來,但是安離總覺得心中不安,似乎眼前這美好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幻覺一般。再者說,張啟山對她究竟懷有怎樣的感情,安離暫且未知,也不敢輕易試探戳破。
頓時便覺得心中有了一塊積壓著的大石頭。
此後不久,長沙開進來一輛無人駕駛的火車,張啟山聞訊前來查探,日子便更加的忙碌起來。安離心中煩亂,也暫時避著與張啟山見面,只是仍舊是關心張啟山的現狀,甚至在二月紅那邊偶然得知他受傷的訊息之時,心口猛地抽疼了一下,而後便翻湧起讓她難以平靜的擔心。
二月紅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笑著安慰:“放心,佛爺並無大礙,歇息幾日便可。”
誰知這事只是序幕而已,隨後平靜的日子被徹底打破,張啟山為了替二月紅的夫人——丫頭——求藥,與二月紅一同上北平求藥,具體過程安離不知道,只是想想也知道此去定然是兇險萬分,但是除了祝願他們一路平安以及祈禱之外,安離什麼事都做不了。
張啟山走之前對安離說:“你是北平人,可有什麼想讓我帶回來的?”
安離只是笑,眼中沒有懷念:“安離別無他求,只要佛爺與二爺平安歸來即可。”
誰知道,張啟山除了將丫頭需要用的藥帶了回來,還帶回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個,自稱是他夫人的姑娘。
☆、008。來年撞日死
008。來年撞日死
將張啟山帶了個夫人回來的訊息報告給了安離,若梅小心翼翼地看著安離失神地扶著桌沿緩緩坐下,那模樣竟像是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一般,心中一痛,懊惱的情緒湧了上來,顫聲說道:“小、小姐……?”
若梅從小同安離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一直陪伴在左右,又怎麼會不知安離對張啟山懷著怎樣的心情,也是將二人之間的互動和帶著情義的目光。對誰都客客氣氣清清冷冷的安離,只有在張啟山面前才會露出難得的笑容,哪怕若梅再笨也知道安離心中是如何想的。
而張啟山對安離做的一切,若梅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
他會在沒事的時候來找安離喝茶聊天,總是面無表情的他在安離此處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柔和;他會在知曉安離身子弱時,命人送來上好的人參替安離補身子;他曾在長沙下了最大一場雪的時候來尋安離,親手摺了梅花贈與安離,還戴著她一同賞雪;他曾在元宵節之時將安離約出去看花燈;他更是曾在安離生辰之時送來一支簪子……
簪子是用來挽發的,更有結髮之意,連若梅都知道的含義,她以為張啟山也是懂的,那所謂的生辰禮物,其實多半隻是他送來的定情信物而已。
一直以來若梅一直站在一旁瞧著二人愈發靠近,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則是在為安離感到高興:本來安離淪落至此,若梅是極為心疼安離的,但若是安離能在此遇上自己心儀的夫君,不也失為是喜事一件。
別說張啟山可是長沙的佈防官,掌握了大半個長沙,又是長沙九門之首,勢力極為龐大,安離嫁過去定然是不會受委屈的。更重要的是,二人根本就是兩情相悅——若梅記得,安離曾經說過,不管今後生活如何也得嫁一個自己心甘情願嫁的人。
如今這個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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