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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下的往他的嘴裡吹氣。
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顧懷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身體一直都是冰冷的,顧朝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慌亂,這是顧懷啊,關心則亂,怎麼能要求他還鎮定如初呢。
“讓我來,你休息一下。”
一樣是蒼白著臉,一身溼意的楚明伸手將顧朝移了一下位置,他跪在顧朝之前的位置上,學著顧朝的動作,一下一下的壓著顧懷的胸膛,一下一下的往他嘴裡吹起。
或許真的是楚明的力氣比顧朝的大,幾下之後,顧懷咳了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小股水流。
所有人的雙眸瞬間都亮了連起來。
“還要繼續嗎?”楚明抬頭問著顧朝。
“不用了,不用了,咳出來就好了。”顧朝上前抱住了顧懷,感受到他胸膛上的微微的起伏,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像一朵小小的花,開在他的臉上。
昏暗中,楚明瞧見了,卻也像是鬆懈他神經的最後一道關卡,原本還好好的站直了身子的人,突然一下就倒了下去。
周圍的人馬上圍了上去,顧城扒開楚明的棉衣,他的背上,手臂上,都是深淺不一的傷口,已經被水泡的發了白,但是殷紅的血液還是緩緩地溢位。
顧朝看了一眼,是那樣的觸目驚心,他不由的把懷裡的顧懷抱的更緊些。
顧懷的身上不見一絲傷口,都是楚明護著他。
“應該是失血過多。”顧城把自己的棉衣脫了下來,裹在楚明的身上,在有傷口的地方,更是壓的緊緊地。
顧城馬上安排了人,去跟村裡有馬車的人家借車,然後把楚明抬上了馬車,顧朝抱著顧懷也上車,一路快馬加鞭的往溫水鎮趕去。
慌亂的一天,昏暗的天氣,低沉的氣壓,一直黑壓壓的如黑夜,而正在的黑夜開始的時候,天空的雲層開始被北風吹散,露出了月娘的半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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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鎮,回春堂。
顧城親自夾著馬車趕到了鎮上最知名的藥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拍著已經闔起的藥房大門,終於喚出了回春堂的掌櫃。
顧城因為之前在溫水鎮做教席的關係,藥房掌櫃的孩子正是他的學生,跟藥房掌櫃也算是有些淵源。
藥房掌櫃一件是他,馬上派小廝去請了已經回家的林大夫。
林大夫簡單的檢查了楚明和顧懷,楚明身上的傷大多是外傷,而且在來的路上,一路的顛簸,他已經恢復了意識,只是身體虛弱體力不濟,林大夫讓他的學徒,準備治療外傷的藥材,簡單包紮,之後好好休養就成。
可是輪到一直昏迷不醒的顧懷的時候,林大夫搭在顧懷手腕上的手指,良久都沒有收回。
顧朝心裡忐忑著,卻又不敢打擾林大夫。
頗有些年紀的林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神情濃重的搖了搖頭。
隨著林大夫的一記搖頭,顧朝心裡最重要的一塊地方,突然的塌陷了,“林大夫,小懷……小懷他還好好的喘著氣呢!”
顧朝連聲音,都劇烈的顫抖著。
“出氣多進氣少,冰河裡泡太久了,身體的五臟六腑怕是都凍壞了,眼下只是拖著最後一點氣息。”林大夫說的委婉,卻也實情都說清楚了。
內臟的器官已經漸漸的停止運動了,至於心臟的跳動,停歇,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顧城的臉一樣沉著,先是顧安走的匆忙,之後是顧朝落水,現在又是顧懷,這一家子怎麼從舊年到新年都是如此的……
他看著顧朝緊抓著顧懷的手,一直一直的都沒有放開,兩個人小小的身子緊緊地依靠在一起,顧城心生不忍,看了一眼掌櫃,眼神中充滿了懇求的意味。
掌櫃心知他的意思,又問道林大夫:“林老,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林大夫低低地嘆息了一聲,“如果只是想多吊幾天性命,倒是還是有法子的。”
“什麼方法?”顧朝急切的問道,彷彿抓住了一線生機。
“前幾日藥房進了一批藥材,裡面有一隻上好的野山參,把人參切成參片,參片壓在舌底,他的這股氣是可以吊著的,可是能吊幾天,能不能真的醒過來,這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林大夫緩緩地說著。
只要能夠活著,哪怕是多那麼幾天,也都是希望。
就如同當初顧朝回傾盡所有積蓄也要讓林建在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一樣,明知道不會痊癒,但是人活著,氣息還在,他都想把人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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