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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吟風輕吟一聲,伸長手直接把大膽地想蹭到他懷裡的青麥兒拉來,旋身半坐而起,在青麥兒的耳邊低低耳語輕笑,那中性卻又柔細的笑聲,直叫男人都能懷孕。
「哎呀,教主好壞,奴家不理你了。」青麥兒故作嬌羞,谷欠擒故縱地抓住在她大腿上用指尖滑來滑去的手挪向自己的胸口,看得眾人是個男人都下shen一緊。
「你個lang蕩的小蹄子,是要勾引本座麼?」向吟風一把將人抱起,對眾人挑了挑眉,「今日的雅興就到這裡,各位便散了隨意。」
就在向吟風抱著美人要去顛倒龍鳳之時,千臣御擒著一名守在外頭的教眾出現在殿口。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吟魔教,還打傷我吟魔教教眾!」吟魔教三堂主胡興振拍案而起。
頃刻,一群抄傢伙的教眾包圍了千臣御的前後左右。
千臣御放開手下的人,沉靜的雙眸直看揹著自己頓足停下的男人,「向吟風,我來了。」
一聲呼喚,一句歸言。
宛若曾經般熟悉。
向吟風身體一滯,有一瞬間,他不敢回頭。
然而,如今的他,沒有不回頭的道理。
目視向吟風轉身的那一幕,本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千臣御,還是失去了平靜,他握緊了拳頭。
那人,依舊白淨俊秀。
但,那曾經靈氣動人的雙眸卻是如今這般細長高挑,不復存在。
那黑漆漆的瞳眸,太靜謐了,沒有任何波瀾,讓他心寒。
向吟風緊了緊懷裡的人,看著千臣御,含笑間唇角微揚,挽起胸前的長髮,很是妖魅,「喲,這不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千臣御千大人麼,怎的突然到我吟魔教來,真是稀客,也是我吟魔教的榮幸呢。」
千臣御更緊了拳頭。
良久,他只是盯著向吟風沒開口。
末了,他緩緩鬆開手,手指間,一陣痛人的麻木。
這笑容,這笑聲,一身輕浮放蕩不羈的衣著,還有那輕佻的語氣與姿態,一切早已面目全非。
眼前人,再不是他當初相識的那個向吟風。
那個從來看到他就會屁顛屁顛靠過來惹人生憐的男人。
瞥見千臣御眼裡的情緒波動到沉靜,向吟風倒笑得更誘人了,「千大人,這是怎麼了?」捏起青麥兒的一把抬向千臣御,「呵,難道是看上本座的人青麥兒,所以特意前來的,嗯?」
「不。」千臣御淡淡道,「是我有事想同你相談。」
他來吟魔教的路上,被不少人跟蹤追殺,各個都想取他性命,特別是他的腦袋。偶然一次埋伏,他從話特多的殺手中得知,那是宋禾卿派來的殺手。
他是皇上的近身侍衛,和宋禾卿無冤無仇,宋禾卿沒理由朝他刀劍相向。
那年宋禾卿被皇上親手送上斷頭臺,有一半原因是因為宋禾卿不惜勾結魔教讓人刺殺太子。那如今,宋禾卿會取他項上人頭,只能有一個內因。
向吟風想要他的命。
所以,不是向吟風抓了宋禾卿的把柄,就是兩人合謀互利。
「有事同本座相談?」向吟風覺得好笑,「怎麼,你也想和吟魔教勾結?呵,我記得,千大人可是清官啊,應該不敢做這種有損名譽的事兒吧。」
千臣御皺眉,他真的很習慣也有點厭惡向吟風如今的說話的語態,「不是。」
「也不是?」向吟風輕嘖一聲,「那是什麼?」雙眸一眯,「難不成,你貪圖本座的美色?」
「向吟風,你給我好好說話。」千臣御臉色一沉。
「好好說話?」向吟風嗤了一聲,然後把青麥兒隨手一丟,臉色驟變,「你算什麼個東西?別拿那時候愚蠢的話對本座放肆。呵,有人殺了你一路,你現在應該筋疲力盡了吧,嗯?本來我還不想親自動手殺你,不過,你現在送上門開,可是迫不及待想死了?來人,給本座把他拿下!」
眾人:「是!」
與此同時的丹陽城內,白家兄妹逛了大半圈市集,兩人簡單吃過午飯後,一直抱著刺繡走了一路的白隱實在忍不住問,「哥,這都逛了大半天了,你倒是說話啊,想什麼如此出神呢?」
「沈輕寒是當朝太子。」
「我知道,那時候躲在柱子後面我都聽見了。」白隱說,「你想了一路,就只想跟我說這個?」
「不是你有事想問我麼?」
「……」
「那你問,只要哥知道,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