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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事不宜耽擱,儘快安排下去,最好明日一早便啟程。”
“是,少爺。”
“還有……”
寒濜與劉管家一路往外走,正在吩咐著什麼,不想結果才出門,竟碰到了王傳風。
“你在這兒做什麼?”
“自然是來找你的。”王傳風淡淡道,一臉認真地看著寒濜,自聽聞雪迎風的死訊後,他的身上,便不見以往的痞氣。
“少爺……”劉管家不知寒濜對王傳風是個什麼態度,因此有些無所適從。
“你先去吧。”
“是。”劉管家恭敬地行了禮,又向王傳風點頭示意了一下,便朝著西街匆匆去了……
見劉管家走遠了,寒濜才收回目光,“你找我有何事?”
“除了迎風,你覺得難道你我之間,還有其他可說的麼?”
聽他這意思,自然是與雪迎風有關。寒濜雖有要事在身,但如若事情與雪迎風有關,便是天大的事,他也能放得下。
“進來說話罷。”寒濜欲要往回走,卻在轉身時被王傳風叫住了。
“不必麻煩了,我也不想對著你這張臉,多看一刻。”
眉頭微蹙,額前霎時黑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別那麼相信你身邊的人。”
“我信誰,需要你來說?”
“是,我跟你沒又任何關係,當然不會操心你。只不過,你相信的人,是害了迎風的幕後黑手,那便跟我有關係了。”
凝眸漾起微光,寒濜沒有即刻答話,一時的悄無聲息中,風過樹梢,帶落了一片絢爛。
王傳風被梨花吸引去了目光,天晚風起,“有的人,看似一朵梨花,其實汙穢不堪。”說著,又緩緩轉過頭來,發現寒濜仍是一臉從容淡漠,但寒濜時聰明人,王傳風以為他一定是聽懂了自己言下之意。
“前些日子那些流言,你一定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吧?”
寒濜只微微抬眸看著王傳風,雖不作言語,眸光幽深,其深意卻能使人心領神會。
王傳風則繼續道:“我去了一趟蒔花樓,從綠姨那裡逼問出一些訊息,她說……那是官家人,她得罪不起……往迎風頭上潑髒水,你我,不過也是她利用的物件罷了,她的目的是迎風。我這樣說,你應該很明白了吧?”
“不用你說。”
“嗯?”
“我早已弄清楚了。”
“什麼?”見寒濜這般淡然的模樣,王傳風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既然早已知道,為何還對迎風那樣絕情!?”王傳風堅持以為,雪迎風的死與寒濜脫不了干係,印象中的雪迎風分明是那般樂觀開朗的一個人,就算遭此橫禍,也不會輕易屈服,可他偏偏就在那段時期……變成了成天買醉,渾噩度日的人……
如果一個人絕望了,哪怕就是小小的一個挫折,也能將其打入無底深淵。
當然王傳風不知道,寒濜也才是在前兩日,王傳風與桓筱兒遇見後,才開始懷疑的。不過,寒濜也不打算作解釋,他以為沒必要,畢竟,這是自己與雪迎風之間的事,與王傳風這個“外人”,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的事,不用你來管。”
“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迎風在的時候呢?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忘了吧?那我來提醒你,那個時候,你在傷害他,你在害他流淚!”
“我怎樣對他,也是我的事。”再聽王傳風說下去,寒濜覺得自己就快控制不住火氣,便不再理他,自顧離開了。儘管身後還傳來陣陣罵聲,他儘量不去聽,不去想,他只知道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反覆著,反覆提醒著自己——
那個人,是他的。
……
世上有多少人被世俗圍困,不斷地折磨自己,折磨對方,卻分開那日,或是失去那時,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已陷入深潭。便是如此,悲劇的上演才從未停歇……
倘若老天爺恩賜一個機會,願用餘生去愛。
世上有多少人這樣祈願?世人皆知“絲蘿倚喬木,蒲草系磐石”,可又有多少人明白“比翼不連理,齊眉欠靈犀”……
疏林晚鴉聒噪,寒濜在林外站了一會兒,似在思量著什麼,良久,才又邁開步子,漸漸地,身形隱沒在天色中……
……
早春二月,紺香之時,乍暖還寒。春歸風雨天,和著雛鳥拿捏不穩的初鳴。錦綸城偶爾還會飄下幾場小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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