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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過的。
雪父雪母那邊,當然也沒有好臉色給司城瀚,起初認為他是敵人,一直與他保持著距離。但是看到司城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樣子,倒也沒了顧忌。雖然不會故意刁難他,但是總還是會有幾句抱怨,傳到司城瀚的耳朵裡。而且那小東西,不知道是被誰教的,看見司城瀚便叫他壞人。總之司城瀚現在的日子,看起來過的並不是那麼容易。
但他自己似乎並不在意,或許是他平日裡所過的生活,比這還要艱難百倍不止。
……
“不如,你搬到別處去住吧。”趁著入夜宗人歇下,司城瀚才見著了雪迎風。司城瀚本以為,雪迎風不會這麼輕易的接受現在的自己,但他所表現出來的,確實出乎意料的溫柔。
這幾日司城瀚的遭遇,雪迎風也看在眼裡。雖說司城瀚欺騙自己的事,已經成了雪迎風心裡的芥蒂,但他如今倒戈,卻還遭受如此待遇,雪迎風著實有些不忍。或許在雪迎風眼裡,司城瀚依舊有往日柳凡的影子。
“不必了。這些還算不上什麼。”
“不算什麼嗎?那你以前,作為司城瀚,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你還記得以前,我對你說過我的身世嗎?”
“記得,你說你的父母都被仇家殺了。”
“這是真的,我父母死了之後,我便被申荊監收養了。起初是每日每夜的訓練,他們教我武功,教我如何殺人,如何用各種計謀。我記得最先的時候,我很牴觸這些東西,但後來,他們便用各種方法來逼我,到最後,我自己便也習慣了,麻木了。”
雪迎風看著司城瀚,靜靜的聽著。
“那時候,司城鰲還不是申荊監的總領,只是一位副將。但他野心很大,為人陰險又手段毒辣。設計害死了上一任總領之後,便掌了權,後來在他的政策之下,申荊監的權勢也越來越大,他當初把你留下,也只是想以後利用你,對付寒國公罷了。而我是在十四歲那年,在眾多被申荊監收養,打算培養成殺手的孩子中,被司城鰲選中,收為義子,在他手下辦事。”
“也就是在那時候,我遇見了夙沙菁,她長我幾歲。當時夙沙也是我的手下,卻和別人很不同。其他人要麼是一味的怕我,要麼是一味的討好我,甚至有人想害我。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那麼一點真心。”
“夙沙她喜歡你,我在白溪鎮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
“或許吧……和你們在白溪鎮的那三年,算是我這輩子,過得最安心的日子了。像我這種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哪天要是死了,我自己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
“確實如此,想找你報仇人的,或許這整間屋子都裝不下。”
“豈止啊,”司城瀚有些自嘲的笑道:“說是能組成一支軍隊也不為過。”
“可我不希望你死……”
司城瀚從未奢求過雪迎風會對他說出這般的話,這樣他堅定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感動,亦或是悸動,都無法在表達他此時的心情。或許,“救贖”這個詞,會更為貼切。
“迎風,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司城瀚在一瞬間,突然有想把一切和盤托出的衝動,他已經不忍心在欺騙眼前這個人了。但又害怕,失去這片刻的溫存。
“我還有些不太習慣,你這麼叫我。”
或許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
寒濜在五日之後才回來。看著他眼角下的烏青,雪迎風知道他又是幾夜未曾閤眼。可他才剛回來,便匆匆忙忙的召集了所有人,命令大家收拾行李,即刻啟程。
然而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濜兒,發生什麼事了嗎?”“這不是住的好好的嗎?怎麼又要走?”……
寒濜還沒來得及解釋,司城瀚便在一旁說道:“聽他的話,走就是了。”
當然,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有人理睬他。
“寒濜這麼說自有他的道理,大家就先別問這麼多了。”雪迎風在一旁圓場道。
“快些走吧,這裡很危險。”
……
之後,眾人便跟著寒濜,出了平荊。司城瀚也在其列。
“濜兒,我們這是又要去哪?”
“往西走。”
“再往西走,不就要出國界了嗎?”
“你不會是要去投靠外族吧?”伯庸驚訝道。
“……”寒濜現在確實對伯庸腦袋的構造有些好奇,“在西邊還有一座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