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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抱怨著伯庸早上怎麼沒來接他,讓他現在舉手投足都顯得有些侷促。
其實寒濜並沒有想這麼多,只是看著他臉色蒼白,下意識的伸手罷了,待寒濜反應過來雪迎風的意思,他自己也著實有著片刻的難為情。沒了夜晚的曖昧氣氛,寒濜也再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跟在雪迎風身後走了出去,卻還是少不了抱怨晚夏的太陽依舊升得過早。
……
“這個吃不吃?”
“不……不吃。”
“那這個呢?”
“不……不要。”
“那你想吃什麼?”
“那……那……那個。”
“好好好。”
好你個伯庸,一大早見不到人,原來在這兒逗小孩子玩。雪迎風走至用膳的地方,看著伯庸一臉“慈祥”對著那小東西,氣就不打一處來。
“風兒,你怎麼起這麼晚,快來快來,飯菜都要涼了。”
不過看見自己的父母也坐在那,雪迎風的心便立刻柔軟了下來。
雪迎風入座後,伯庸看見他來了,便嬉皮笑臉道:“怎麼樣,昨天那一服藥下去,今天就不疼……啊!!”
“吃你的飯!”雪迎風對著伯庸慍色道。
“腿都要廢了還有這麼大勁。”伯庸忍著疼對雪迎風做著口型。
“風兒,你哪不舒服嗎?在吃的什麼藥啊?”
“娘,別理他,他就愛亂說話。”
“身體不舒服就要說出來,”雪母一臉擔憂的看著雪迎風,又問道:“濜兒,你知不知道風兒他怎麼了?”
“我……”
“娘,我真沒事,快些吃飯吧。”說著雪迎風便低下頭去,臉上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潮紅。
……
“前面的路我都打探好了,走小路,繞過鼔州,直接去下一個地方,這樣安全些。”
眾人早膳過後,便拿上了行李上了馬車。寒濜和伯庸坐在外面趕車,剩下的人便坐在車內。身後還跟著一行寒濜的手下。
他什麼時候去探的路,又是一宿沒睡嗎?雪迎風暗自想著。
……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
時將入秋,天氣涼爽了不少,一個充滿了超脫塵世、閒適自在情趣的季節,自古以來受到詩詞歌賦的青睞,可那大多是詩人心中嚮往,高潔的靈魂試圖在紅塵亂世中尋得一方淨土。
錦綸,在這座集天下萬千繁華與一處的都城裡,風波暗湧便從未停息。或許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來形容有些不大恰當,或許,又恰如其分。
正如光明的另一面必然是黑暗,光鮮亮麗外表下藏汙納垢,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甚至,無可厚非?
……
司城瀚回到錦綸時,正值大街小巷落葉飄零之景。現在想來,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府邸了。可這一身狼狽歸來,著實令他踏進司城府時,心懷忐忑惴惴不安,不過更多的,也許是不甘心罷。
“少主,您回來了。主上在後園,等候您多時了。”
“嗯,我知道了。”司城瀚微微點了點頭,下人從畢恭畢敬地退下了,至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司城瀚從小在這裡長大,早已習慣了這裡的冰冷,所有人形同沒有生命的木偶,全身上下纏繞著無數根絲線,只被人一手操控著。無論多少年過去,多少地方時過境遷,這個地方斷然不會有絲毫改變。這個名義上對司城瀚而言成為“家”的地方,卻從未令他帶來過一絲“家”的感覺。
從前的司城瀚,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一樣,日復一日地說著別人的話,做著別人的事,根本沒有機會停下來認真想一想,這樣的生活是為了什麼,而自己到底是誰……
自己是幸運的,司城瀚現在這樣認為,上天讓他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因此,如今再回到這裡,當他感到自己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感到陌生,甚至格格不入時,一剎那的驚異過後,便只剩下欣慰。
若說過去在那一段自己從未經歷過的時光中還不自知,那麼當他觸碰到原來的一切時,便已頓悟——
原來,自己早已開始改變,在與那人相遇的一瞬間。
不知怎麼的腦子便開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一路上心不在焉的,連到了地方都沒反應過來。
司城鰲本逗籠中鳥兒逗得起勁兒,留意到司城瀚的到來也沒放心上,但見他呆愣在原地遲遲沒說話,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才緩緩開口問道:“想什麼呢?”注意力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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