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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了。
“小濜,我們也回去罷,三番五次的被擾了興致,也著實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了。”雪迎風有些神傷的說道。
“甚好。”寒濜說道。
“馬車上還有富餘的位置,不嫌棄的話便同我一路回去罷。”陸秉文好心的邀請。
“不必了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和小濜走回去便是。”雪迎風“不懷好意”的推脫道。
“休想!”
……
“小濜真是的,一點都不溫柔!”雪迎風小聲嘟囔著拂袖向前而去,青絲輕揚之間留下一縷餘香,和著這幽幽梅香,沁人心骨……
奈何暖陽融不了萬年冰川,恐這世間唯有寒濜一人,對這誘人之魅反應遲鈍,又或是說,根本沒意識到……
那低眉回眸之間勝過人世萬種風情,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
不解風情之人。
“迎風啊……你氣什麼呢?寒兄對你,那可謂是傾盡他所有溫柔了啊~”陸秉文打趣道,分明這寒冬臘月的,卻笑得一臉春意盎然。不得不說他找對方法了,雪迎風就吃這套,一聽此言便走不動路了,倏爾轉過身來,唇角噙一抹吟吟笑意,淺淺梨渦恰似桃花暈清顏,雙眸微微亮著光飽含期待,“此言怎講?”
作者有話說
☆、第7章 無心之言
“你想啊,若換作是其他人,將寒兄騙得這冰天雪地的徒步行半日山路,還能像你現在這樣若無其事地跟這兒抱怨麼?怕是早就被扔進那祭祀壇裡,長眠於此了罷!”雖說是個誇張的玩笑,但雪迎風聽著覺得十分在理,不禁點了點頭向陸秉文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兒。陸秉文自己也覺著挺好笑的,只是不知怎的忽覺身旁一陣寒意……
雪迎風倒遠遠發覺寒濜那勢要冰封萬物的目光,霎時便不敢說話了,只得暗暗向陸秉文使眼色,好似在告訴他——
“呆子!再笑!再笑轉眼被丟進祭祀壇的,就是你了!”
不怪雪迎風說他呆,他愣是反應了好半天,結果斜眼一見寒濜青成青銅器的臉色,頓時脖子像被凍僵了一般,只得一動一卡地挪動,緩緩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寒濜,心裡一個勁兒暗罵自己: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欸~迎風~等等我啊~”於是慌忙之中胡亂找了個藉口趕緊遠離寒濜,然此時的雪迎風卻盡剩無奈,不由得撫了撫額頭,想說陸秉文就不能找個好點兒的理由?他這立在原地動都沒動呢,等誰啊?再說寒濜正直直盯著他,他自身都難保,想走吧也不知該先邁左腿還是右腿……
一想到之前自己對寒濜說了那四個字,他那差點與自己絕交的過激反應,雪迎風不禁有些後怕,心想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的好。可如此想來,心中又不免有點兒失落,以前還不知道,原來寒濜如此排斥那種感情。
向來見雪迎風嬉皮笑臉慣了,還從未見過他露出這般黯然神傷的表情,彷彿那落梅點水,化了一抹殤雪。寒濜不由得心裡一緊,不知是該怪他那傷情模樣如弱水惹人憐惜,還是自己的心有所動搖。可身體沒給他思量出個結果的機會,便已經不由自主地向雪迎風走去。
“愣著做什麼?還回不回去了?”只擦肩而過留下這麼一句話……
“幸好/幸好……”卻惹得兩人不約而同地暗自慶幸……
寒濜慶幸自己在最後一刻把持住了,沒因一時衝動昏了頭腦,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做些不該做的事。
相對而言,雪迎風便比較單純了,只是像個犯了錯的孩童一般,慶幸那人沒有生氣。
方才長舒了一口氣,不想耳畔又傳來陸秉文“不知死活”的聲音——
“你看,我說的吧,寒兄對迎風你算是極其溫柔了,這樣都沒對你生氣啊!”
“噓——”一聽此言,嚇得此刻正處於精神極度敏感的雪迎風差點跳起來,連忙伸出食指封住了陸秉文的嘴,“你可別再說這些話了!我遲早得被你給害死!”
有這麼誇張?陸秉文微微挑了挑眉,表示疑惑……
雪迎風輕嘆了聲,終放下手心酸地朝著那個冷峻的背影望了望,而後無意地向陸秉文留下一句“我發現你今日話特別地多啊”,便轉身邁出步子欲跟上寒濜。雖是無心之言,可陸秉文聽了去,卻不由得渾身一凜。
……
今日鬧劇夠多了吧?也該放下心來踏上歸程了?
之後雪迎風才曉得,自己太天真了……若是老天爺哪日興致盎然要與你開個玩笑,於是那一日,你就別奢望求個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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