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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塊牛皮膏一樣,彷彿時時刻刻都黏在自己身邊,分明給人感覺,像是準備賴上一輩子。
那個人,他不會死的。
“你一定還活著,對不對?”“啪”地一聲脆響,是青瓷酒瓶碎裂的聲音,“你一定……還在某個地方……還活著……”整夜宿醉,也不顧頭疼欲裂,寒濜晃晃悠悠地起身,胡亂披散的墨髮被酒水浸溼,就這般衣冠不整地踉蹌著撞門而出……
今日天色空明,雲舒雲卷,飛鳥掠過描一副詩情畫意——
……
“少爺?……少爺!”劉管家一大早見著寒濜,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愣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確定痛的呲牙之後,別提有多興奮了。這兩日他來來去去,在寒濜門外不知兜轉了有幾百幾千個來回,勸了不知多久,喉嚨都說冒煙了,寒濜還是一聲不吭地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只有不時能聽見東西碎裂的聲音。
“少爺啊……您終於肯出來了……您怎麼將自己折磨得如此憔悴啊……”劉管家趕緊走到寒濜身邊,已經是老淚縱橫,既是欣慰又是心疼。寒濜一直仰頭望著天,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量中,也沒有搭理他,然想是興奮過頭難自已,劉管家依舊自言自語地說個不停,“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少爺可別再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了,少爺想吃點兒什麼,我這就讓廚房做去,要不喝點兒粥吧,畢竟喝了那麼多酒,一下也不能……”
自從方才劉管家出現在這裡,他說了什麼,寒濜一個字也沒有聽清。
柔和晨光竟也變得刺眼,寒濜覺得有些不適,眼眶痠疼不已,便收回目光,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只顧往大門走去。
“誒~少爺~少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是誰在大喊大叫,他沒有心情顧及。
今日的正紅朱漆大門,似乎也與往日不同。它為何泛著光輝?恍若天門。是否只要踏過去,就能把他找回來了?
寒濜沒有心思去考慮自己怎會產生這般錯覺,也自然沒有留意到自己將近崩潰的精神,竟然天真地相信著,滿懷期待地兩步並作三步向大門跑去,果真在抬腳跨過門檻的剎那,一個身影覆上雙眸……
“迎風!……”興奮揚起的嘴角,卻在看清眼前之人後,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還有臉叫他的名字?”王傳風來國公府這一路上,一直是一副怒目圓睜地氣憤模樣,此刻出現在寒濜面前,面容愈發扭曲了。
“你來做什麼?”寒濜雖是問了,卻沒有要聽他回答的意思,偏轉身子繞過王傳風便要離開,不想被王傳風一個挪步也攔住。
“我來做什麼?呵~既然你好意思問了,那我也成全你的厚臉皮,我今日,是來替迎風討回公道的!”
寒濜本來就不待見王傳風,在這種時候更是懶得去理會,可一聽雪迎風的名字,像是中了咒似的,整個人便僵在原地,再也邁不開腿。也不由自主地,開始在意起王傳風說的每一個字……他明明在罵自己,可寒濜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只因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口中的那個人身上……
“你這是何意?”
“寒濜,都這個時候了,裝傻還有意思嗎?你別以為你是國公之子,我王傳風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呵,正好,正好……”王傳風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地揚著嘴角,自顧自的點頭。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與迎風說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可如今迎風不在了,那我這腿的舊賬,正好和新賬一併跟你清算了!”
王傳風這話的意思十分明瞭,可寒濜聽了,不知怎的卻覺得有些疑惑,似乎有什麼沒有解釋清楚的地方,似乎有什麼被自己忽略過的地方。寒濜訥訥地聽著,王傳風彷彿有倒不完的怨氣——
“寒濜,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迎風他那麼在乎你,你還一個勁兒地傷害他!如今……如今竟還將他逼上了絕路!”
心猛地一下跳動,只覺突然之間呼吸有些困難,“我——?我逼得他——走上絕路?”
“不是你,還能是誰!?迎風與我在一起時,說話三句不離你,無論是高興滔滔不絕時,還是傷心酩酊大醉時,都是因為你!還有之前在歸雲亭,他往死裡灌自己,也是因為你說了那些傷人之言!迎風一心一意為你著想,你因為誤會傷了我,他心裡不安,特意到我府上道歉,還找大夫給我治腿,他不想讓你為難,便一個人承擔了下來。寒濜,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怎樣想的,竟然會對迎風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
“王公子,請你不要在這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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