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氣,可家裡人呢?
陳珏心中的悲苦之意無法言表。
怎麼做才能進退兩全,盡善盡美,陳珏思慮著,半晌之後得到一個讓他忍不住流下清淚的辦法。
離開北京城,離這些享受著特權狂傲不羈的紈絝高衙內遠遠地,最好是距離天南海北,跨越了半個地球的距離。一想到要放棄在北大繼續求學之路,陳珏心如刀割,他捨棄了較為穩定的工作好不容易考到北大實現著他十幾年來的大學夢,現在又要為了門外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捨棄珍惜已久的憧憬,一生盡毀!陳珏險些咬斷牙根。他本就不是懦弱無能的人,要不是和端木羸的戰鬥力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他也不會如此狼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珏勉勵著自己。
“三少,還是請個醫生過來吧!”郝少峰乾笑:“不是不放心上官的醫術,都怪我一頓胡唚,弄得陳珏暈了過去。到底還是找個醫生來,仔細的檢查一下好……”
“也好。三少,你家不是供著位國手嗎?可以的話把人請來把把脈也好。”李銘遠也勸說著:“心病可不好醫啊!”
點點頭,端木羸覺得請國手來把脈不無道理。“那好,我回大宅一趟,還有什麼事路上說吧。”
上官銳無可無不可,明媚的桃花眼瞅瞅李銘遠,笑的很有深意。
看著還在昏睡的陳珏,端木羸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熱後,起身離開。
郝少峰吧嗒吧嗒嘴巴想說什麼又止住了。他可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剛進門說了不到三句話就把陳珏氣暈昏死過去,萬一這沒把門兒滿嘴跑火車的破嘴再說出點兒什麼惹著了端木羸,那就有的玩兒了。
砰地一聲,門合上了。陳珏的耳朵動了動,腳步聲漸行漸遠,等確定房間內除了他在沒有任何生物後,陳珏張開了眼。
吃下一顆止痛藥後,陳珏一邊小心翼翼的豎起耳朵傾聽著,一邊快速的穿好衣物,整理好一個簡單的行李包。在適應了身體的不適之後,陳珏從電視櫃的抽屜裡找到了自己的存摺身份證等相關證件。存摺上有將近六千塊錢,是陳珏這兩年省吃儉用攢出來的私有財產,原本打算過年的時候回家交給媽媽家用的,沒想到此時竟成了救命錢。將存摺藏好,陳珏開啟鞋櫃,換好鞋,開啟門,顧不得身上的痠痛不適直往樓下跑,心裡想著離開,遠遠地離開這個滿是受傷屈辱的地方。
搜遍全身終於湊夠了車費,車珏壓制住內心的急躁,將錢一把遞過去,道了聲,多謝師傅後,奔著火車站一路小跑。
北京的火車站永遠都是人山人海,堆積著來來往往無數懷揣夢想的外地人。想當初,陳珏初到北京的時候亦是如此。拎著行李包在一路的“對不起,讓一讓”聲中,陳珏看到了醒目的“北京西站”,懵了。
北京西站主要是開往京廣、西南、西北方向的列車,陳珏到北京的時候是在北京站下的車,看來是他沒有和計程車司機說清楚。去哪兒好呢?東北地區是不用想了,陳珏本就是東北人,他不想到距離小鎮不遠的地方,而是去最遠的地方,離得越遠越好。新疆、西藏?那已經是西北最為遙遠的地區,距離邊境很近,那裡多數都是少數民族,到了那裡肯定不能適應,不好。
深圳,廣東?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經濟開發重地,一切欣欣向榮,只是,過度開發的背後是人們急匆匆的步伐,不好。
上海、蘇杭?那倒是個好地方,風景宜人,人傑地靈,只可惜不是最遙遠的地方?何況上海人看不起外地人那是出了名的!
去哪兒好呢?東北、西北不能待,華南華北地區PASS掉,東南沿海地區又不夠遠,唯一能選擇的只有西南了。西南,西南……陳珏眼睛一亮。可以去雲南啊!那裡風景秀麗,氣溫宜人,又是漢族和少數民族的混居地,再合適不過!
經過深思熟慮,陳珏決定到只聽說過卻沒有去過的雲南廣西那一帶找個依山傍水的鄉鎮待著。他有助理醫師證,還有當年醫藥學院的中專畢業證,會中醫針灸,會開刀手術,怎麼就不能找個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呢?
打定主意後,陳珏留意著開往雲南的列車表。很幸運,剛好有一趟一個小時之後開車發往雲南昆明的列車。
陳珏高興極了,當真是上天助我!
拿著存摺先是取了兩千塊錢,然後買點水果糕點礦泉水,在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餐廳喝了兩碗粥,就著西紅柿雞蛋湯啃了一個約拳頭大小的饅頭。吃的飽飽的陳珏跟著洶湧的人群擠進候車大廳等待、檢票,再擠進人滿為患的列車。
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