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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少鋒……”李銘遠怒了,有點兒羞,有點兒惱,更多的還是被所謂的好友實際上的損友取笑時的一抹窘意。“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 油門一踩,開車向來穩健的李銘遠不淡定了,連他平日最看不上的威脅手段都用上了,可見他窘的有多厲害。
對於郝李二人之間的插曲不知情的上官,此時正透過後視鏡看著蹙著眉,不耐煩的推拒著端木羸一次又一次倚靠過來的身體和雙手環成的擁抱姿勢。上官銳邪氣的挑起嘴角,看著你推拒,我強迫,你再推拒,我再強迫的戲碼,很不厚道的當成一狗血劇情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沒錯,他是故意的。端木的睡癖很不好,睡覺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有生物接近他。如果是有惡意的生物,遭受的那就是手腳骨折或是胸骨骨折境況,啊,偶爾也有頸骨骨折的呢!如果是沒有惡意的生物,就會像是被八手章魚纏住的獵物一樣,手纏,腳纏,身體也纏,纏住了就不放手,雖然沒什麼生命安全上的威脅,可也受不了這種手腳不能動彈,肌肉僵硬的感覺。
十分鐘不到,陳珏就被一米九多的端木摟住壓倒在身子底下。他的下巴抵在陳珏的頸窩處,淺淺淡淡又帶有熱度的呼吸氣息刺得陳珏耳朵癢癢的本能的想要逃開,卻被他的的雙臂摟的更緊,肢體上的接觸更進一步。感覺有些呼吸困難的陳珏動了動脖子,企圖呼吸更多的新鮮空氣,換來端木羸皺著眉頭在他的耳邊呢喃著什麼。想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的陳珏偏過頭來,卻不料……
瞪大了雙眼,陳珏的瞳孔緊縮了一下。這是什麼情況?他不過是想轉過頭來聽清楚他在呢喃著什麼,怎麼演變成自己的唇貼在了他的唇上。怎麼,怎麼會這樣……
雖然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是,他們,是兩個男人!
抿著唇,看著和自己唇唇相貼的俊顏,陳珏懵了。
該怎麼辦?
清楚地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的上官銳咬著牙快速的轉回頭來,緊緊的抿住嘴角,硬是逼著自己不笑出聲音來。腹部傳來的肌肉抽動感以及因此導致的腿腳發軟都沒有阻止了他想咧嘴大笑的念頭。端木啊端木,你還真是好樣兒的!不動聲色間就為兄弟幾個報了仇,真有你的!
像是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什麼,端木羸蠕動著唇磨蹭兩下,致使陳珏的身體更加僵硬,臉色開始發白。
他,他想幹什麼?
慌亂間,陳珏想抬手推開端木羸,遠離先下這種他知道他不知道的尷尬曖昧境地。沒料到他剛有動作,就被端木羸的下一個動作嚇得定在了那裡。
咬了一口!
他、他、他咬了一口!震驚到大腦一片空白的陳珏沒有想到應該先把壓在自己身上的某人推開,然後再甩兩個耳光,惡狠狠的對著佔自己便宜的某人道:小爺可不是你能染指的主兒!可惜,可惜陳珏這一純潔青年剛剛脫離了未成年的帽子,還來不及和女孩子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就被端木羸在睡夢中給非禮了。
震驚、惱怒甚至是無措的陳珏沒有采取任何打擊報復手段,只是陰鬱的看著毀了他初吻的某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打他一巴掌吧,人醒了自己怎麼解釋好呢?就說,你這混人睡覺的時候非禮我,吻了我的唇,才給你一巴掌讓你長長教訓,省得下次再犯!可這麼說,誰信啊?車裡就三個人,一個在前面開車不可能看見後車位上兩個人的舉動,一個是在睡覺,神智不清醒的色狼,一個是自己……再沒有第四者為自己作證,誰會相信啊?
再說,就是一個意外,一個誰也不是故意的意外,親就親了唄,難不成還要哭著喊著讓人家負責?剛一冒出這個念頭,陳珏就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弄得小心肝兒直抽抽。他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小家碧玉,是個和端木羸有著同樣身體結構的男性,負責這樣的話他說得出口嗎?太矯情了!
咬咬牙,陳珏決定忽視剛才發生的事情,就當他沒發生過。男人嘛,不拘小節才是,關係好的朋友啊,同事啊,上下屬啊抵足而眠的不在少數,沒必要那麼在意……小心的控制著自己呼吸時胸廓起伏的幅度,陳珏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沒事兒,沒事兒,就當是被狗舔了……
幸虧陳珏不知道,一直在前面開車的某人其實是從頭看到尾悶著頭無聲大笑。若是知道了,或許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上會有這樣一則短訊——北京某高速公路驚現連環車禍事故,事故的原因是後駕坐上的某位乘客被另一位乘客睡夢中非禮,司機見後大笑不止,某乘客惱羞成怒憤而掐住司機脖頸導致事故的發生……
啊,為不會出現車禍事故而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