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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所以,今天我才會到這來,想著藺晨在這裡住過幾日,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至於琅琊閣……”
梅長蘇露出苦笑,他也是最近才發現,江左盟宗主的身份,在有些人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們冷漠地答覆我:他們不和江左以及……皇室,做生意。”
“為什麼?……”
蕭景琰質問。不跟皇室打交道他想得通,琅琊閣要求之一就是不涉朝堂,可為什麼連身在江湖的江左都……
不待梅長蘇回答,列戰英臉色極度難看地走了進來:
“啟奏陛下,末將有事稟告。”
“說!”
“門外有個人,向末將打聽藺先生的事……”
“打聽藺晨?是誰?什麼事?”
“呃……”列戰英幾度張嘴又合上,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還是請陛下和……呃,梅宗主,親自聽一聽吧……”
說完,頭轉向門外,輕喝道:“進來!”
來人低著頭,一進屋就朝蕭景琰跪下磕頭行禮。蕭景琰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你把剛剛向我打聽的事,再對陛下和梅宗主說一遍!”
“小的……小的是求列將軍……求列將軍告訴小的,藺……藺晨先生,被安葬在何處……”
☆、第七章
第七章
“求列將軍告訴小的,藺晨先生,被安葬在何處……”
屋裡一片死寂。
下一刻,蕭景琰暴怒地揪住來人的衣領將人提了起來!
“大膽!竟敢詛咒藺晨!!朕要……”話沒有說完。
蕭景琰在看清來人的臉龐後,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那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仍然稚嫩的臉龐上掛著淚珠,眼睛裡寫著的不是驚恐,而是悲傷。這孩子不是別人,正是藺晨醫治過的石頭。
蕭景琰緩緩放鬆了手臂。
石頭剛踩到地板又想跪下,蕭景琰搖搖手許他站著說話。
“你是如何得知陛下在這裡的?”開口的是列戰英,直接問出他最擔心的問題。
“小的不知陛下在這裡,小的只是路過時看到列將軍,想著列將軍也許會知道藺先生的安葬之處……小的和母親只是想去為藺先生上柱香……”
蕭景琰知道石頭母子一直將藺晨視為救命恩人,可石頭左一句安葬右一句上香,又讓他心頭火起。
一旁的梅長蘇早已察覺出有異,用眼神制止了蕭景琰,開口就直指問題核心:
“你親眼看到藺先生離世了嗎?在何時?何地?因何原因?”
石頭一愣,囁嚅著不知如何回答。
“沒有,對嗎?那你為何如此肯定藺先生已離世?你又是如何篤定列將軍會知道藺先生的……安葬之處??”
老實巴交的少年怎經得起麒麟才子的咄咄逼人!臉上漲得通紅,驚惶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差點腿軟得又給跪下。
“小的……小的也希望藺先生能……能活著,可是那……那幾個滑……滑族的人說……說……”
“滑族?”蕭景琰耳尖地捕捉到兩個異樣的字眼。
梅長蘇也察覺出了怪異。滑族?不是在景琰登基前就被清除了嗎?這少年不過十多歲,怎麼就會和滑族人有了交集?怕少年在威嚴之下不肯吐實,當下放軟語調:
“小兄弟彆著急,慢慢說,你見過藺先生對不對?你仔細跟我們說說當時的情形,嗯?”
“……那日,小的聽說大捷歸來的大軍返城,好多人都出城門去迎接,便也想著要去。可是小的沒見到軍隊,卻在離城門十里外的小樹林裡,見到……見到被……被人團團圍住的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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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騎飛快的在官道上賓士著。
騎士一身白衣,騎的恰好也是一匹白馬,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片白雲在黃沙滾滾的塵土裡移動。
藺晨已連續趕了十多天的路了。他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上面灰一塊黃一塊,早已看不清楚原樣。一向愛潔的藺晨此刻卻無眠顧及這些細節,只專注地疾馳,再疾馳。
採摘火絨草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困難,因而也耗費了比預計更多的時日。匆匆趕到江左,將火絨草和藥方交給晏大夫,再詳細說清了解藥及其後養生藥丸的製作步驟,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往金陵方向奔去。
大軍快要進城了,他得再快點,快點趕到金陵,告訴景琰長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