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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袁朗輕佻的摸著魏夫人的臉:“莫不是要把你嫁給我?”
“想得美!”魏夫人輕笑:“我的婚事是父王在世時欽賜的,王弟也沒辦法更改!不過他今天倒是說什麼統治中原,還是中原人合適,他大概想讓你做個官兒,治理雲州!”
“哎呀呀,你還不瞭解我?若是問我雲州這地界什麼好吃,什麼好喝,哪兒的美人多,我還說的上來,要是問正事兒,我還真不知道,你也知道,睿朝皇帝不允許我參與政治,我也幹不了什麼官兒啊!”袁朗聲音中有些惶恐。
魏夫人急忙安撫:“看把你怕的,就是掛個虛名而已,王弟自然會派人幫你!”
“先不管這些,你明天先給我把府邸弄回來,我總要有個住的地方啊!”袁朗一副耍賴的樣子。
魏夫人用手指點了一下袁朗的頭:“我倒是有心不給你府邸,你就乖乖留我這裡多好,可惜……”
“可惜什麼?”
“過幾天我要隨王弟回望都,母妃想我了,這一去,沒有半年回不來!”魏夫人遺憾的感嘆,帶著深深的不捨,用力抱住袁朗的脖子。
“啊?大汗剛攻克雲州就要回去?不接著打了?”袁朗似乎很驚訝。
“巴達帶一部分大軍還在這裡,不過暫時要休養生息!再說我母妃身體不好了,王弟最孝順了,一定得回去照顧母妃才行!”
袁朗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睛在黑暗中眯了起來。
雞叫頭遍的時候,馬小帥覺得身邊的高城動了一下,馬上清醒過來,睜眼就看到高城迷迷糊糊的皺眉,慢慢睜開眼,看著馬小帥發愣。馬小帥眼淚都要下來了:“侯爺,你可醒了!”
“這是……”高城一動,肩部就疼的厲害:“嘶!”
“別動!”小帥急忙按住高城:“小心傷口!”
高城動了一下,發現傷口雖然還疼,可是明顯沒有原本的那種刺痛了:“你……找到大夫了?”
“說來話長!”馬小帥給高城遞過來一碗涼茶。
高城喝了一口,扭頭看一邊睡著的成才和許三多:“這是……?”
“這是他們的家,昨天就是他們救了我們!”馬小帥慢慢將高城扶著坐起來,把最後半碗藥在鍋裡熱熱,端過來:“侯爺,先把藥喝了,一會兒再和您說昨天的事兒!”
高城皺著眉將藥一口喝了,馬小帥放心了,醒來就好了,不用一點一點的灌藥,傷也好得快一些。放下碗,馬小帥將昨天的事兒一點一點說給高城,高城昨天其實昏昏沉沉也記得一小部分,隱約記得有個男人給自己取斷箭,聽到袁朗的名字,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原來是他!
馬小帥不記得,可是高城記得很清楚,袁朗說起來應該是自己的表哥,是母親哥哥的兒子,不過被皇上驅出皇籍,終生禁於雲州,自己來這裡的時候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可是一來戰事繁忙,二來皇帝有令,不允許地方官員和袁朗一支來往,所以一直都沒見到這個人,沒想到最後還是他救了自己。聽馬小帥的說法,這人也不是傳言中那個不可救藥的紈絝子弟,敗家子。
忽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斷馬小帥的講述,許三多和成才也醒來了,都緊張的看著門,馬小帥走到門邊,壓低聲音問:“誰?”
“送藥!”簡單的兩個字。
馬小帥開門,進來的不是昨天送藥的小廝,而是一個年輕的書生,書生進來看到高城坐在炕上,作了一揖:“在下吳哲!”然後將手裡的一個小包袱放下,開啟,裡面有乾糧和一些小瓶子。
吳哲走到高城身邊:“我看看高侯爺的傷口!”
高城背對吳哲,馬小帥慢慢解開布條,露出猙獰的傷口,吳哲皺皺眉,拿過一個瓶子,倒出一些液體,屋子裡的人都聞到濃重的酒氣,吳哲用乾淨的白布沾了酒,把傷口清理好,又把另一瓶子裡的藥粉倒上,用自己帶來的白色藥布包上:“傷口沒問題了!侯爺能走動嗎?王爺會盡快派人過來帶你們進內城!”
吳哲將一個裝水的小囊袋交給馬小帥:“這是藥,還是一次半碗。我先走了!”說完就離開了。
高城呆呆坐在炕上,直覺袁朗在雲州的根似乎有些深,這個書生不同尋常,眼光明銳,走路無聲,顯然是會武的。這樣的人是一個紈絝子弟能驅使的嗎?更何況,他叫袁朗“王爺”,袁朗可是被褫奪皇籍的人,怎麼說也不應該叫“王爺”了吧!
與此同時,袁朗正站在原來的侯爺府,如今賀鞘大汗臨時府邸大廳的地上,額頭都是汗水,早沒了平時風流倜儻的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