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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睏倦的側了身子躺著。
緲兒伸手輕輕給他捶腿,目光留戀的看著袁朗的眉眼,嘴唇,髮髻……忽然手上一頓,驚呼一聲:“王爺,你的簪子……”
袁朗不在意的摸了一下:“那支給了高城做信物!”
緲兒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才說:“但願高城不會負了王爺的……一片心!”
袁朗渾不在意的伸手摸摸餘下的那支玉簪。
是夜,袁朗站在鐵路面前頷首受訓。
“你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影響著多少人?你到底還知不知道幾萬大軍的生命都捏在你的手裡?你知不知道稍有不慎就會讓整個雲州城的人給你陪葬?你臥薪嚐膽這十五年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因為一個高城,你就可以什麼都不顧嗎?”鐵路把手中的玉石鎮紙狠狠摔在袁朗身上。
袁朗伸手撈住,笑眯眯的說:“這是師父心愛之物,若是摔壞了,過後又要心疼,我不得到處找一塊孝敬您老人家!”
“袁朗!”鐵路面色鐵青:“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凡事不可一意孤行,獨木不成舟,這十幾年我們耗費了多少心力,你自己付出了多少?你自小混跡於聲色場,結識三教九流,把自己的勢力從一個小小的雲州擴充套件到整個西北,為了今天,我們甚至不惜按兵不動,任由賀鞘攻入我漢人江山,就是為了最後的大戰做準備,可是你……你……”鐵路的手指著袁朗顫抖著:“你竟然無聲無息的溜出雲州!你知道這會引起多大的動盪?”
袁朗微微偏頭,淡淡的說:“我只是走的太急,沒來的急傳信……”
“你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在我面前玩花樣了?”鐵路目光一暗,整個人都有些陰沉。
袁朗急忙低頭:“徒兒不敢!”
鐵路眯起眼睛看著袁朗,聲音冰冷:“若是走的太急,你又如何能讓陳記掌櫃注意高城?又如何能讓馬健提前去慈溪庵假鳳虛凰?又如何能事先安排靜音替你做戲?”一聲比一聲冷的質問:“你倒是想的周到,用的都是你自己一手安排的內線,你以為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了?若不是高城今日忽然離去,你是不是也打算鋌而走險將他送出去?你知道若是你被守城人看到,後果是什麼?”
袁朗低頭,卻不肯說一句軟話,表情也淡淡的:“師父既然已經知道,為何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尋人?”
“因為我不能讓他們覺得不被信任,我只能讓他們覺得你真的很急,急到沒機會留暗號,沒機會找人傳話。或者你只是一時興起……”鐵路長長嘆了口氣,陷坐進寬敞的紅木圈椅中:“袁朗,我現在掌握的一切,將來是你的,我們還未掌握的,將來可能也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其實我無權過問,可是袁朗,即使你累了,即使你再也笑不出來了,你也要撐著!把你那一腔柔情練成銅牆鐵壁!兒女情長……那是你成功後才能擁有的,現在的你還……沒資格……”
袁朗微微偏頭,過了好一會兒,嘴角輕輕的勾起,臉上一瞬間的悲涼似乎都在剎那收入眼底,眼睛彎彎的一笑,餘霞成旖。
鐵路穩穩心神,抬頭看袁朗:“你為了高城耗費太對心力,甚至動用暗線保護他,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把簪子給了高城!”
袁朗把鎮紙放在桌上,輕輕的笑:“不過是想讓他容易一些!”
“那簪子……”鐵路眯起眼睛看袁朗,看的袁朗後背發麻,把臉撇開,盯著燈燭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鐵路。
鐵路也不說話,室內一片寂靜,偶爾燈燭爆出燈花,發出清脆的噼啪聲,袁朗輕輕的嘆了口氣:“師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他是你弟弟,你們是,是血親!”鐵路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袁朗的臉在溫暖的燭火照耀下,有些薄涼,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扭曲:“那又如何?我的一生就是用命去搏,最好的結果是戰死沙場,也有可能哪天無聲無息的被暗殺,若是連自己喜歡的都不能看著,不能觸碰,守著那些所謂的禮法抱憾終身,縱然得了天下,那還有什麼意思?”袁朗慢慢轉過身,笑的有些涼薄:“況且,我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高城……他不會明白的!”
鐵路想罵這個得意弟子幾句,可是張張嘴,最後一揮手:“你去歇著吧!”
暗道門關上,袁朗聽到鐵路房中發出清脆的玉石碎裂聲,苦笑一聲搖頭:“看來我還是要找一方更好的玉石鎮紙孝敬師父才行!”
夜色正好,袁朗搖著扇子直奔若紅館,雖已夜深,若紅館依然繁弦急管,燭火如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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