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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被身邊的侍從扶著靠在床上,說:“王慶瑞只請雲王能將皇上救出險地!”
袁朗微微皺眉,沒說話。
王慶瑞緩了口氣,沙啞的說:“我知此事必然會讓雲王為難,但是此事不光是雲王與皇上之間的家族恩怨,也是我睿朝生死存亡的關鍵,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皇上剛登基時的確兢兢業業,不失為明主,只是江山日漸穩定繁盛磨滅了皇上的雄心壯志,漸漸沉迷於奢靡和女色中,如今的確算不上好皇帝,卻也不至於人人得而誅之。”王慶瑞抬頭看到袁朗坐在對面圈椅上慢吞吞的喝茶,也不表態的樣子,嘆了口氣說:“況且我也知道當今太子並無天子氣度,與……雲王相比,差之甚矣!如今我並無他願,只請雲王能將皇上救出,脫離胡克賊子的控制,將來……我王慶瑞率朝中老臣助雲王登基。”
袁朗冷笑一聲:“你是不是還想說,讓我不光救申帝一命,將來也要放他一馬,只要讓他活著,衣食無憂,那你才能聽我的?”
王慶瑞眯起眼睛,似乎支撐不住的樣子,卻顫巍巍的跪下:“臣王慶瑞替睿朝歷代皇上叩謝雲王!”
袁朗這回沒動,低頭目光凜冽的看著跪在地上還顫抖著的王慶瑞,手中的茶碗蓋子慢慢在茶碗上滑動,空氣靜謐。足足半盞茶的時間,王慶瑞的身體搖搖欲墜,袁朗才嘆了口氣,說:“忠臣做到王尚書這個份兒上,倒也少見。也罷,雖然我並不在乎什麼袁家的江山是不是穩固,甚至不在意誰當皇帝,不過看在王尚書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我也不好袖手旁觀。”
聽袁朗鬆口,王慶瑞提著的一顆心才放鬆下來,整個人軟軟的倒下來,旁邊的侍從急忙扶住,將王慶瑞扶到床上。
袁朗待安靜下來,才說:“只是我那皇叔,你那皇上又如何能聽從我的話,隨我走呢?”
王慶瑞讓侍從取出封信給他:“這封是給駐守錢塘的護國將軍趙赫的,其實趙將軍早就看透皇上昏庸,幾次三番想要投誠雲王,偏我對趙赫有知遇之恩,他不好棄我而去,如今帶我這信去,趙赫定然會助雲王一臂之力!”
袁朗將信取出看了一遍,的確是一些勸降的話,又去師父鐵路房間共謀。
說起來鐵路與王慶瑞也是老相識,當年王慶瑞上京趕考,剛到京城便聽說當世名流鐵路也在京中,當時的王慶瑞心高氣傲,對這當時名流完全沒有什麼結交的想法,誰知一日山中閒遊卻與鐵路偶遇,兩人一見如故,共談天下,鐵路見解獨到,但是在王慶瑞眼中那些話未免有些離經叛道。出榜時,王慶瑞並未看到鐵路名字,回到住處才聽說鐵路在卷面上寫了那些離經叛道的話,皇上大怒,勾了鐵路的名字。後來王慶瑞聽說鐵路在大皇子門下做西席,再後來申帝繼位,大皇子和皇妃向後離世,貶為庶人的袁朗去了雲州,而鐵路再沒了蹤影。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暗中輔佐袁朗,以圖後起。
袁朗將書信給了鐵路,躬身問:“師父,王尚書此舉是否真降?”
鐵路將信看了一遍,嘆了口氣說:“王慶瑞為人正直端方,雄才偉略,他既然肯寫出這樣的手書,定然不會詐降。只是不知那趙赫是不是如王慶瑞所說。此去千萬小心,申帝若是肯和你走,便帶回來,此人對我們大有用處。若是不肯,切莫傷了他,此刻他還不能死!最好留兩個影衛保護他周全,而你此去,有個很重要的事情……”
袁朗眯起眼睛看著鐵路:“您是說……?”
“申帝在聖旨上蓋的私印,這個你一定要得到,若是申帝肯寫一紙禪位於你的聖旨,那真是再好不過,至少戰火可以儘早平息,百姓少些惶恐。”
袁朗冷哼一聲:“他如何肯!”
如此一來,袁朗讓人連夜將王慶瑞搬到自己房間,掛了層層疊疊的紗帳,叫最好的大夫來看病,自己卻帶了齊桓等一小隊隨身影衛金蟬脫殼,趁夜渡過長江,直奔撫州而去。
按著王慶瑞的本意,是袁朗過江後先去找趙赫,然後由趙赫派人協助袁朗將申帝和袁宸軒救出來,不過袁朗心思慎密,尤其這兩兵交戰的關鍵時刻,自然不會完全聽王慶瑞的,他的目標是先救出申帝和袁宸軒,最少也留兩個影衛在他們身邊,有他們扣在手中,再拿著王慶瑞的手書勸降趙赫,趙赫投降必然好,若是有詐,申帝在手,王慶瑞和趙赫必然有顧忌,也能全身而退。
然而無論是鐵路,王慶瑞還是袁朗自己都沒想到,此去竟然讓很多很多事走向一個詭異的方向。
袁朗一行人扮作商人透過城門的嚴厲盤查終於進入撫州,夜半袁朗帶著齊桓馬健夜探行宮,就算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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