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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抬頭看高城一眼,卻剋制著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他能感覺到高城盯著他看,那種目光有如實質,似乎能穿透他一般。
良久,高城聲音冷硬的說:“雲王跪安吧,朕……累了!”
袁朗急忙謝恩離去,出了昭仁殿,卻覺得背後發涼,不知什麼時候,後背竟然出了一層細汗。走了幾步,忽然身後有人叫:“雲王殿下留步!”
袁朗回頭看,卻見福吉手中抱著一個包袱小步跑過來,將包袱開啟,拿出一件黑色裘皮大氅,恭敬的說:“殿下,皇上說天冷風涼,請殿下披上擋擋風寒!”
袁朗接過大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謝恩道謝,從荷包裡隨手拿出一塊金錁子放到福吉手裡,福吉哪裡敢要,只是擺手,可是袁朗執意要給,終是拿了才算完。
回到大殿,高城還在批摺子,看到福吉,頭也沒抬的問:“雲王說什麼了?”
福吉將手中金錁子放到御書案上,躬身說:“雲王賞奴才的!”
高城抬起頭,拿起那枚金錁子在指尖把玩,那是一枚中間做成葫蘆形的精美小東西,果然像是袁朗一貫喜歡的奢華習慣,高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抬頭對福吉說:“你去內務府領取一個金錁子,這個朕留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沒打算這麼簡單讓高城登基,可是停的時間有點長,沒了感覺,只能從登基開始重寫了!
第45章 (五)
本來高城並沒有太過在意選美一事,他需要做的事太多,從羈押反叛的高嵐一案到百姓減少賦稅休養生息,甚至武定元年的第一個春節如何過,樁樁件件都比什麼大肆選美來的重要,誰知內務府三番五次在朝會上舊事重彈,甚至言辭激烈,這次不光是內務府,就連一直沒說話的舊臣一派和雲王一派都空前團結,結果就是滿堂文武跪地進言,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早日立後封妃,延綿子嗣。
高城坐在龍椅上看著黑壓壓跪了一地的朝臣,看著跪在最前面身著紫蟒袍的袁朗,心底漸漸結冰,他再一次想把頭上的皇冠揪下來扔到地上,脫下沉重的層層黃袍,告訴這些人,告訴袁朗,我不想做皇帝了,我現在只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普通生活。
可是高城只是冷冷坐在龍椅上,孤單清冷,朝堂靜謐死寂,不知過了多久,高城聽到自己毫無生氣的聲音在太極殿內挾裹著迴音響起:“既如此,選美一事交給內務府循舊制辦理!”然後在朝臣們高呼的“皇上英明”中,緊緊皺了眉頭。
下朝後,高城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御書房批閱奏摺,而是獨自去了御花園,時值寒冬,御花園空蕩蕩的,遠沒有春夏秋三季有看頭,可是高城來這裡也不是看景的,他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冷靜一下。讓福吉幾人留在御花園外面,高城一個人慢慢走著,今天朝堂上的事,他很明白,安平王一派盼著自己開枝散葉自不用多說,舊臣一派大多數人是希望藉著大選將自己的女兒妹妹什麼的送進宮,以鞏固自己的地位身份,這也無可厚非。但是雲王一派對於這種事一直都緘默,今日忽然言辭激烈,只怕是袁朗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高城的手指收緊,牙咬的咯吱響。袁朗啊袁朗,你既然如此逼我,你不仁也怪不得我不義了。
不說高城在御花園想著如何算計袁朗,且說下朝後,袁朗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軟轎,卻聽後面有人叫:“雲王留步!”
袁朗停下腳步回頭,看到王慶瑞快步走過來,於是嘴角帶笑,拱手道:“王閣老有何見教?”
王慶瑞走近,伸手託了袁朗胳膊一把:“不敢!”之後回頭屏退身後侍衛,袁朗看他這樣,定是有話說,於是右手一擺,做了個請的動作:“邊走邊說吧!”
兩人走了幾步,王慶瑞低聲說:“老朽是替天下人謝雲王大義!”
袁朗一愣,隨即明白了王慶瑞指的吳哲齊桓一行人今早極力支援選美一事。清淡一笑:“王閣老謝錯人了,本王只是盡臣子的本分而已!”
王慶瑞輕嘆一聲,他是知道袁朗和高城之間的事的,也聽說了吳哲和齊桓幾個知情人對內務府極力要求高城選美一事非常不滿,今日幾人卻極力支援,必定是袁朗在後面做了計較。於是他擺擺手:“雲王莫要多說,老朽不會多言,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袁朗卻嚴肅了一些,停下腳步,看著王慶瑞問:“閣老,你覺得陛下不願大選是因為本王?”
王慶瑞想了一下,輕輕搖頭:“也不全是!”
袁朗點頭:“那閣老不必為此事多感,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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