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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自己錯了,可是直到住進這個地方,我才有時間想想自己這十七年來的所作所為。袁家的江山……就斷送在我的手中。”
袁朗臉上帶出幾分複雜的神色,看著申帝溫柔的摸著婉儀的頭髮。其實申帝年齡不過四十,可是卻像個垂垂老者,微弱的燭光下,頭上竟然銀絲一片。
“宸朗,我知你恨我入骨,最後關頭,你肯來救我,我心足矣!”申帝抬頭,臉上露出幾分慨然,一如二十年前袁朗記憶中年輕的二叔,並非多年來午夜夢迴那般讓人憎惡的臉面:“我不可能走出這個偏殿了,我和宸軒……”申帝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被胡克灌了藥,每日都求著他給我們解藥,他不敢面北稱王,只能暗中看著我這個皇上倒在他腳下求他可憐。我早已將袁家歷代祖先的臉面丟盡,若不是婉儀還小,無處託付,我早就……”
袁朗眉心籠起一層煞氣:“五石散?”
“比那個厲害的多,是南方軍中打仗前服用的助興藥劑……”申帝擺擺手:“我只求婉儀能平平安安出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宸朗……”
袁朗揮了一下手:“我會帶你們一起出去,我答應了王尚書,要將你們帶出去!”
“王尚書……”申帝哼哼的笑了兩聲,對袁宸軒伸了伸手。袁宸軒從薄薄的床榻下取出一卷黃布,遞到申帝手中,回頭神色複雜的看著袁朗。
申帝開啟那黃布看了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顫抖著手一同包在黃布中,遞給袁宸軒,袁宸軒拿著走到袁朗身邊,啞著嗓子說:“這是傳位聖旨和父皇的私章,胡克每天來討,父皇都未交出去,他只好刻了個假的裝樣子。你帶了妹妹速去,這些就是你的了!”
袁朗抬頭和袁宸軒互相注視,兩人長得竟然有幾分相似,可是神態太過不同,多年前袁朗曾見過袁宸軒一面,那時雖然也是陰沉,卻透著一股子活分,如今漆黑的眸子裡盡是死氣。
“你……不想活了嗎?”袁朗忍不住問。
袁宸軒嗤笑:“從父皇繼位,我便是太子,從小尊貴榮耀,自以為真龍降臨,可是從幽州出來後,一路上遇到太多太多的事情,我還做著皇帝夢,總想著半壁江山也是江山,甚至不惜引兵入撫州,直到胡克倒戈時,我才知道,自己的確是在琉璃宮內住的太久,被父皇保護的太好,被群臣捧得太高,以至於到了不諳世事的地步。如今我和父皇都被灌了藥,今天死,明天死不過是胡克一句話的事,倒也……心灰意冷了!”
袁朗搖了搖頭,從袖袋掏出一個藥瓶:“這是我給自己留的東西,只要一粒,便可無聲無息的去了!”
袁宸軒伸手拿了,對袁朗拱手:“婉儀受了不少苦,以後就……承你多看顧了!袁家的江山……也還你!”
袁朗從西配殿出來,手中牽了婉儀,回頭看看燭火已經熄滅的室內,長長的嘆了口氣。馬健跑過來看看婉儀,低聲說:“申帝……”
“帶著這個孩子,我們儘快離開撫州!”袁朗打斷馬健的話,伸手抱起婉儀,從後門翻牆而去。
到了牆外,齊桓和薛剛已經等在那裡,看到他們帶了個孩子出來,有些疑惑,卻也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四人幾個起落,向著落腳的地方飛奔。
回到落腳的地方,天已經矇矇亮,袁朗肩上的婉儀早就睡得天塌不驚,袁朗將她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床上,齊桓好奇的過來看:“這是……”
“我妹妹,申帝的女兒!”袁朗輕聲說。
“申帝……”齊桓小心的觀察袁朗的臉色。
袁朗嘆了口氣:“先不要說那個,看看我帶回來的東西!”
齊桓開啟袁朗帶回來的黃布包袱,頓時大驚,語氣帶上難掩的欣喜:“這……這是傳位聖旨,還有私章!王爺,您能名正言順的做皇帝了!”
袁朗一晚上身心俱疲,可是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若是胡克發現婉儀不見了,馬上就能封鎖撫州,申帝和太子在劫難逃。於是他顧不上這些,囑咐齊桓:“讓兄弟們收拾東西,天亮開了城門我們就往趙赫那邊去!”
齊桓也只事關重大,急忙出去招呼同伴打點行裝。馬健趁機進來,有些躊躇的看著袁朗。袁朗把桌上東西收入懷中,抬頭問:“怎麼了?”
馬健撓撓頭:“那個人……,就是高侯爺……,不用去查查嗎?他此來必有所圖!”
袁朗皺了一下眉,輕聲說:“你和齊桓他們一同去趙赫處,我自己去查!”
“我和您一起去,他……”馬健很擔心袁朗的安危。
袁朗抿抿唇,搖搖頭:“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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