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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端起茶碗,一口將茶水喝光,把褡褳往肩上一扔,扭頭走出茶棚。
走了幾里地,前面就是一條偏僻的山路,高城不緊不慢的前面走,在山路上一轉,不見了蹤影。緊接著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男人快走幾步,轉過彎卻沒見高城,一愣,忍不住四下打量檢視,隱約間一旁林間有個灰影一閃,想都沒想就跟過去。
“你是誰派來的?”一柄匕首無聲無息的橫在書生側頸,身後的高城陰測測的問。
書生一愣,站立不動:“高侯爺,別來無恙!”
高城不為所動:“說!你是誰的人?”
書生一動不動,不過似乎也不緊張:“高侯爺貴人多忘事!五年前宮中中秋夜宴,你我相談甚歡啊!”
高城皺起眉頭,五年前的中秋,宮中,夜宴……一個人影從腦海中閃過,高城猶豫的說:“史太傅的小兒子?”
“在下史今!”
高城聽了這個名字,眯起眼睛,手上的匕首也沒放鬆,雖然不知道史今就是史太傅的小兒子,但是自從雲州失陷,父母被軟禁,高城不止一次從袁朗的口中提到史今這個名字,知道他是幽州太守。高城冷哼一聲:“史太守獨自一人離開幽州,莫不是也要棄城逃命?”
史今輕笑:“侯爺多心了,如今形勢雖然危急,不過幽州前有儒州遮擋,後又檀州順州做壁壘,又有薊州做接應,雖說不上固若金湯,卻也暫時無憂,史今實在不必逃命。”
“那你如何跟了我一路?”
“在下只是路過,在茶棚看到侯爺,便想敘敘舊罷了!”
高城四下看看:“你一人出城?”
“一人目標小,若是領上一群人,目標大不說,還沒出城,便暴露了行蹤。高侯爺與那雲城王爺相處多時,難道不知那人黨羽遍天下,耳目眾多嗎?”
高城皺皺眉,雖然他對袁朗又怨又恨,可是偏偏聽史今說這話時,心中就和紮了根刺似的,不受聽的很。高城看史今似乎並無惡意,便收了匕首,退到一邊。
史今轉轉頭,扭身面對高城:“侯爺,我等找你好久了!”
“找我?”高城哼了一聲:“要拿我的人頭去京城領賞嗎?”
史今忽然單膝跪下,拱手看著高城:“我等受高將軍與長公主重託,務必找到侯爺。”
“你是說……”高城有些驚訝,同時更加警惕。
史今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包,開啟,是一根纏絲赤金鑲珠鳳簪:“此為長公主信物,侯爺自驗。”
高城拿起簪子,看了看,用手按了一對凸出的鳳眼,簪子末梢滑出一小塊白綢,上面就一個字“信”,高城認得那是母親的字跡,便知道史今十有八九的確是自己人,便揮手叫史今起身,問:“我父母可安好?之後可有什麼打算?”
史今拱手低聲道:“我等實為高將軍舊部,當年那雲州王爺找到高嵐少將軍時,高將軍與長公主以定下今日之計,少將軍借雲州王爺之力與我等裡應外合將申帝趕往西南之地,之後再兵合一處,將那雲州王爺繼續軟禁於雲州或者乾脆……。”
“胡說!”高城瞪大眼睛:“你說父帥與母上多年前就意圖謀反?”
“侯爺,申帝皇位得來名不正,言不順。登基以來不思朝政,荒淫無道,奢靡好色,聽信奸妄,濫殺忠臣,以至於民不聊生,怨聲載道,老將軍與長公主也是順應天道!”史今振振有詞。
高城皺眉沉思片刻,淡淡的說:“可是就算如此,為何還要對付袁朗?既然申帝名不正言不順,那袁朗豈不就是名正言順了?”
史今很嚴肅的說:“自古天道輪迴,袁家江山至今已有三百年,氣數已盡,袁朗為了給父母報仇,引外族入中原,半月前少將軍傳來訊息,袁朗助大宛蟬封公主奪國主位,並以身侍新王,品行有虧,非帝王良選。”
高城的心好像被無形的手捏住,一時有些喘不上氣,微微閉了眼睛,他一向不喜朝政汙濁,百官勾心鬥角,雖空有一身抱負,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參與派別爭鬥,可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早就捲進這個漩渦,而且是漩渦中心,袁朗如此心思慎密的計劃,卻早已成了父母的囊中物,不過是一場利用,到時候,就算父母不殺袁朗,袁朗必難以忍受,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高城心痛難當,虧他自詡清高,什麼將士戰死沙場,什麼不與袁朗同流合汙,到最後,最汙濁的其實就是自稱忠良的高家。伸手摸摸懷裡斷成兩截的玉簪,輕嘆一口氣:“我要見我父母!”
“請高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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